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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蠻橫霸道的壓下,我緊閉雙唇,牙齒咬得死死的,脖子猛地用力朝上一頂。砰然一聲,我眼前一陣金星亂撞。他被我撞得也不輕,噝的抽了氣,笑罵:“真有你的。”“呸!”我趁機啐了他一臉唾沫,“放開我!”他壓著我的四肢,居高臨下的俯瞰,神態倨傲帶著一抹戲謔:“現在……朕還算是明君麼?”“調戲臣妻,你是昏君不如!”“啪!”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牙根兒發酸,左耳嗡嗡鼓譟。脖子上一緊,他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扳正,我恍惚的對上他的視線。他再次笑問:“朕是明君麼?”“你……”指力加強,下頜骨一陣劇痛,我抖抖瑟瑟地回答,“陛下……乃是明君……”疼痛的力道消失,他用手指輕撫著我火辣辣的左臉,笑道:“還是說的不好聽。”我扯著嘴勉強一笑,用連自己都覺得噁心的口吻諂諛的說:“陛下乃是千古明君,仁心仁德,萬古流芳……”他吃吃輕笑,烏黑的長髮從他肩上披落,髮梢隨著他笑聲的振顫不時的拂過我的臉頰,麻酥酥的刺癢難當,我微微側過頭,不去看他的癲狂得意,卻又被他卡著下頜強行扳正。“陰麗華,你為何要嫁給劉秀?”我直直的望入他眼底,烏黑的瞳仁一如既往的看不到一絲光澤,他的眼裡沒有我的倒影,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陛下真是愛說笑,賤妾對夫君的一片愛慕之情,南陽婦孺皆知,陛下又何必故意羞辱賤妾呢?”“嗯——”他拖長鼻音,似在思索。片刻後,他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搖搖晃晃的站定,只覺得頭暈目眩。現在不是我報復的時候,穿著這身累贅的服飾,我一點勝算都沒有。而且,他是皇帝,就算我打贏了他又如何?他能對我做的未必我也能對他做,以下犯上這種罪名可是會掉腦袋的。死我一個不要緊,如果連累了劉秀,甚至陰家全族老幼,那我就真是罪大惡極了。他攏起腦後的長髮,髮絲飄逸,俊美的外表透著幾分邪魅:“這麼說來,恭喜你們夫婦百年好合,朕也理當送些薄禮以備慶賀才是。”我猜不透他又想打什麼主意,忙道:“不敢當的……”“這樣吧!”他打斷我的話,帶了三分狡黠,三分興奮的說,“劉秀昆陽有功,朕便任命他為破虜大將軍,封——武信侯!”我心兒一顫,一時間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喜怒,只得順著他的話,應承道:“賤妾代夫君叩謝陛下!”風雲劉秀爵封武信侯,一時間上門道賀的官吏同僚絡繹不絕,大有要把武信侯府大門門檻踩破的趨勢。劉秀閉口不提昆陽的戰功,碰到有人談及劉縯遇害一事,亦是唯唯諾諾的含笑岔開話題。新婚半月,人前我倆恩愛有加,他甚至不避親友的替我畫眉綰髮,那種親暱的姿態不僅讓旁人信以為真,就連我,也時常會生起一種似假還真的恍惚。然而到了晚上安寢,卻仍是我睡床,他睡席,互不相擾,這固然是我的提議,可他……居然一點反對的意思也沒有,當真在床下打了半個月的地鋪,毫無半句怨言。沒有旁人在的時候,他總是穿一襲縞素。每每睡至中夜,我會被他夢裡的低咽驚醒,爬下床去瞧他時,他卻猶自未醒,只是枕畔已溼。那種刺骨的痛,夜夜相伴,這或許是他二十八年的生命裡,最軟弱最無助的一次。也幸好,他能這般相信我,把這份軟弱毫無避諱的展現在我面前。劉秀——他骨子裡其實是個很要強的男人!雖然他總是面帶微笑,看似無憂無慮,可我卻更清楚的瞭解到他不為人知的軟弱。劉秀違反喪制娶妻,不僅如此,還在最短的時間將劉伯姬許給了李通,兩家定親後沒多久,便又擇日完婚。出嫁那天,劉伯姬拉著我的手,戀戀不捨之餘更是滿臉的擔憂:“三嫂,三哥太苦了,以後就只能拜託你了。”她是個心氣極高的女子,這麼多年都堅守未嫁,我懂她的心思,原是誓言非意中人不嫁,還記得她曾暢言:“此生若能覓得一懂我、知我、惜我之人,則無怨無悔矣!”然而最終她選擇嫁給了李通!我明白她的出嫁就跟劉秀娶親一樣,都是為了使劉秀的“大逆不孝”更加深入人心,混淆視聽。但是對於她最終選擇的丈夫,我卻仍是心存芥蒂。什麼人不好挑,為何獨獨選了李軼的堂兄李通?“三嫂……”她湊近我,貼著我的耳畔澀然一笑,“你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然而我寧願你有時候糊塗些,把事情想得簡單些,那樣你和三哥相處,會比現在更幸福許多!”我似懂非懂,從什麼時候起,連劉伯姬也學會講話暗藏玄機了?那般直來直往爽直性子的姑娘,此時即將嫁為人婦,卻是帶著一顆處處警惕的心踏上了軿車。她以後會幸福嗎?肩上落下一隻手,劉秀從身後摟住我,輕聲:“次元為人甚好,你毋須擔心。”我點了點頭,在鼓樂聲中目送軿車遠去。是的,即便是權宜之計,劉秀也不會隨意把妹妹的幸福當成兒戲喪送——李通無論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