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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笑,已經遠到幾乎隔了山脈。秦長歌無奈一笑,喃喃道:&ldo;為什麼最壞的大boss,都qiáng悍得令人髮指呢?這個規則,真令人不慡啊。&rdo;抬頭,對著前方負手看著她的白衣人一笑,那人也回她一笑,笑容裡有些淡而遙遠的味道,卻仍舊是風神挺逸清華無限。他輕聲道:&ldo;抱歉,這傢伙一旦先一步開溜,我也是追不上的。&rdo;秦長歌擺擺手,&ldo;素玄,你來救我就很好了,沒有你,我哪敢和這種人對面說話?&rdo;&ldo;你也有不敢的事。&rdo;素玄一笑,笑容轉瞬便散去,他神qg間似有心事,眉宇y霾,yu言又止。&ldo;怎麼了?&rdo;秦長歌的水晶心肝自然不是白長的,詫異的注視著他。素玄沉吟半晌,再三斟酌的模樣,他素來灑脫放縱,何曾有過這種猶豫為難的神氣,秦長歌盯著他,不知怎的突然心跳如鼓頭暈目眩,那感覺就似前些日子完顏純箴施展音殺,擊中自己內心深處最薄弱處,那般窒息的疼痛,那般心臟若被人捏緊,舉起,擠出滴滴鮮血而無能為力。她傾了傾身,險些從樹枝栽落,趕緊一把抓住樹梢,不知怎的忽然覺得有些手軟。&ldo;怎麼了?&rdo;忍不住再問一次。&ldo;長歌,&rdo;素玄看著後方,目光似乎透過黑暗中某些屏障看見某個場景,緩緩道:&ldo;我覺得,你最好,回大營一趟。&rdo;這一夜月色朦朧,遠遠看過去好似隔了一層略有沙質的水晶,月光邊緣有些毛躁,帶著淡淡的紅色的y影,星子稀稀落落的掛著一兩顆,忽明忽暗,好似天公正在詭秘的眨眼。風呼呼掀動營帳門簾,門簾上的束帶噼裡啪啦打在木樁上,一聲比一聲緊。有時風越發猛烈些,帶出隱隱飄散著清淡的香氣,有點像桐花和木樨混合的味道,但是不仔細聞是聞不出來的。營帳裡有暗huáng的燈光透出,映出一坐一臥兩個人影。&ldo;你真的沒事?&rdo;蕭玦盤膝坐在擁被而臥的楚非歡對面,&ldo;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你把面具除下來吧,主帳中就我們兩個,你還戴著面具gān嘛?&rdo;&ldo;沒事,&rdo;楚非歡並不抬眼看蕭玦,斜斜倚著被褥,手指輕捏軍報一角,道:&ldo;習慣了。&rdo;他似乎不願意多說話,語速也很慢,蕭玦知道他寡言,也不以為杵,自己嘩啦啦的翻著軍報道:&ldo;白淵大軍改道了,以他的行事風格,你覺得他會去昶城,還是禹城?&rdo;楚非歡不答,半晌蕭玦詫異的抬頭看他,他才輕輕動指,指尖向著地圖上的禹城。&ldo;嘿!英雄所見略同!&rdo;蕭玦一拍腿,長眉飛揚,&ldo;那傢伙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昶城近,而且臨近現在的北魏邊界,按說他在被追逐的qg形下是該選擇昶城,可我覺得,他更有可能看中禹城,那裡城防層次分明,荒蕪圈、警戒圈、城防圈都很完備,偵哨、護城壕、轉關橋、馮垣、拒馬帶、女牆、橫牆一樣不少,糧食儲備也足,而且因為原先兩國界碑的北移,早先的軍力部署有了更動,禹城現在不再是要塞,守軍不足,白淵要是沒動禹城的心思,我跟他姓。&rdo; 他匆匆將軍報看完,道:&ldo;他軍中居然還有東燕女王,兩路大軍在虎口崖分兵,看似往昶城方向,可我看是虛晃一槍,昨日素玄經過我們大軍,受我拜託先去保護長歌,她的安全應可無虞,我還是直接奔禹城,在那裡等她吧。&rdo;苦笑了一下,他又道:&ldo;反正也追不上,步兵哪裡比得上騎兵,還帶著輜重,我從禹城等她過來,保不準還能比追她來得快些見到她。&rdo;楚非歡輕輕頷首,蕭玦向來是個說風就是雨的行動派,立即站起,道:&ldo;今夜我就帶一半人先去守株待兔,我這裡離禹城比白淵近,這回,總該我搶在前面了吧?&rdo;他一邊向外走一邊朗聲笑道:&ldo;你看來jg神不好,就不必趕著急行軍了,好好休養,我不許馮子光來吵嚷你,實在有緊急軍qg了,你再點撥他一下就行了。&rdo;他最後一句話說完時,人已遠在帳外,意氣風發的年輕帝王,反掌間決定萬人命運,看著別人接受已成習慣,他不知道說出口的話應該要等待別人回答,因為向來,他的話就是旨意。所以他也永遠不知道楚非歡對於他的安排的,那句答覆。案几上,油燈燈火悠悠顫動,被他離開時帶起的風聲卷得飄搖yu滅,恍若生命即將油盡燈枯的那一刻,那一點堅持不滅的光,時時都將湮沒。帳外傳來喧騰的聲響,人聲,馬嘶,兵器撞擊、大聲呼喊的口令,一切都這麼蓬勃而有生氣,帶著新鮮的明亮的熱力,一陣陣撲進冷清的帳篷。帳篷穹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