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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早就知道恆安的主人是你。”低頭喝茶的凌泰微微揚了揚眉,抬起目光與他對視,“所以你想說,那次的事,其實是你有心放我一馬?”他頓了頓,“為了危瞳?”“是為了她,不過卻不是你想的那樣。”渃宸收起玩味,開始講述整件事。【另一種保護】陸路沒有猜錯,他的確是在澳洲認識關慧心的。那時的他,初去異地,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身不怕死的膽色。他從關慧心的保鏢做起,一場意外護得她周全,然後被提拔。後來她讓他接受訓練,使他逐漸成為她在商場上清除障礙的好手。曾有一段時間,他不太有原則,只要不是觸及他道德底線的事,他都會聽從吩咐,然後圓滿完成。他也明白,這樣的工作不可能做一輩子,於是去學了攝影,一方面也是因為需要有一個能對海岸那端的家人交代的工作。此次回國,除了攝影展,更重要的是為關慧心回國辦事。凌泰的資料,在他登上澳洲的飛機前就已看過。可他沒有想到,卻是在那種情況下第一次見到他本人。危瞳結婚的事,他完全不知情,凌泰的資料裡也只對這位新婚夫人匆匆提了一句,說是公司職員。以至於整個計劃尚未開始,就已被打斷。他明白,關慧心那樣的人,對於他跟危瞳的關係不可能不清楚。明明知道卻還讓他接手,擺明了這女人是在故意試他。要物質前途,還是一個收養了他卻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那一刻,他覺得有點好笑。那女人大約冷血慣了,便以為別人也如她一樣,會糾結於這種問題。事實上,在他知道危瞳與凌泰關係的時候開始,他就打定主意站回危瞳這裡。不僅只是站回,而是要憑藉他現在的身份真正能幫上忙。後來,那些試探、不合、離間都是他做給關慧心的一場戲。他很瞭解關慧心,知道在他完全放心前,不可能放任他一個人。他知道一直有人跟著他,隨時彙報他的動向。所以,他必須非常小心,只要露出一絲破綻,他就不會再被信任!他看的出來危瞳很喜歡凌泰,他這輩子只有這一個妹妹,他不想發生任何讓她難過的事。他必須尋找一個非常充分的理由,來讓他這場戲變得更真實更有說服力。所以後來,便有了那場表白。一個男人在情場上的失意,使得他惱羞成怒,下定決心要除掉情敵。而現在有這樣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再好不過,任何人都不會拒絕!他覺得自己演技不錯,之前的種種曖昧態度,那晚在派克裡的激情譴責,還有老街裡的生動表白,都被暗地跟著的人一一彙報過去。關慧心徹底相信了,而他卻在其後調查中隱瞞了最關鍵的資料,私底下給了凌泰一條翻身的路。~~~~~~~~~~~~~~~~~~~~~~~~~~~~~~~~一壺普洱已見了底,渃宸沒有叫服務員,親自起身將水加滿。桌對面的男人不驚不疑,傾聽整件事的過程中,只偶爾抬起雙指,在桌面輕點,彷彿在思考,那雙清冽漆黑的眼瞳,始終深不見底。這樣的反應讓渃宸滿意,畢竟,這才是一個成功者該有的態度。許久,凌泰緩緩開口,“這麼多年,我以為我也有看錯人的時候,但原來先前的直覺是對的。”“你早知道我在幫你?”“不,沒有確定。只是,我以為憑關慧心的慎密心思,不可能再關鍵一擊時,還給我那麼寬敞的後路。我那時在想,是不是在她身邊,有一個人在幫我?後來陸路說在淩氏見到你上她的車,我就隱隱覺得那個人是你。”凌泰撫了撫額角,笑問,“既然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家人,為什麼事情結束後不會危家?危瞳很擔心你。”渃宸也笑了,“那個傻丫頭,只會瞎擔心!不過有你在,我放心。其實那次幫了你,我的代價也很大,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關慧心後來不再信任我,我跟了凌洛安。說到底,我也只是想賺點薪水,只要利益上沒有衝突就好。你也知道危瞳和他以前的事,除非必要,這陣子我都不會回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