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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不了？為什麼？&rdo;&ldo;……&rdo;何麗真說：&ldo;家裡有事。&rdo;&ldo;什麼事？&rdo;何麗真說：&ldo;就是有些事，不太方便，我就不去了。&rdo;何麗真停了停，又說，&ldo;對不起……&rdo;李常嘉在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然後說：&ldo;你這麼突然要走，我臨時安排不了人，這樣吧，你這週六先來一次，等先上過這一節課，到時候我們再說。&rdo;&ldo;可是‐‐&rdo;&ldo;就這樣了。&rdo;李常嘉說，&ldo;讓胡老師接下電話吧。&rdo;何麗真依舊想要推辭，可李常嘉明顯不對待的態度，讓她有話也說不出口。手機還給胡飛，那邊兩人在說著什麼，何麗真已經不在意了，出於禮貌，她在原地等著胡飛打完了電話。&ldo;那就這樣吧。&rdo;胡飛把手機揣回衣兜裡，&ldo;到時候你跟他好好談談。&rdo;胡飛微微彎腰，小聲對何麗真說，&ldo;到時候你要是真對薪水不滿意的話，可以跟他提，哎，一切都好說嘛。&rdo;何麗真腦中很亂，隨意地點了點頭。週五晚上，萬昆過來家裡吃飯，何麗真告訴他明天她要去補習班。&ldo;那我就不能過來了？&rdo;&ldo;可能時間來不及。&rdo;&ldo;也行。&rdo;萬昆說，&ldo;剛好我那邊也有點事情。&rdo;何麗真本來在想自己的事情，聽到萬昆這麼說，就多問了一句，&ldo;有什麼事情？&rdo;萬昆經過一週多的訓練，單手吃飯已經十分熟練，他一邊扒飯一邊說：&ldo;也沒啥，就是碰到幾個來搶生意的。&rdo;何麗真聽到他說&ldo;搶&rdo;，就條件反射地覺得不放心。&ldo;那怎麼辦？是哪裡的人，你們認識麼，他們是來公平競爭的麼？&rdo;萬昆聽得放下筷子，&ldo;怎麼又突然這麼多問題……&rdo;何麗真說：&ldo;你胳膊還沒好利索，有事跟你們領導商量好，別又出問題了。&rdo;萬昆讓她安心，&ldo;放心好了，沒問題的。有幾個外地人，不知道那片我們包了，昨天白天來了一次，已經走了。&rdo;說著，他想起剛才何麗真說的&ldo;公平競爭&rdo;，覺得有意思透了，忍不住笑出來。&ldo;怎麼了？&rdo;&ldo;沒事。&rdo;&ldo;那你們工地……&rdo;萬昆一臉淡定，&ldo;也沒事啊。&rdo;何麗真點點頭，她滿腦子明天見了李常嘉要怎麼跟他解釋，也沒多想萬昆的事情。萬昆沒有聽到她以往的嘮嘮叨叨，覺得有點奇怪，看著她，說：&ldo;你上班怎麼樣？&rdo;何麗真：&ldo;什麼怎麼樣。&rdo;&ldo;那兩個男的找過你麼。&rdo;何麗真明白他的意思，說：&ldo;沒有，我這什麼事都沒有，你專心上班就好了。&rdo;事實上，萬昆這邊碰到的事情還真有一點麻煩。那夥人來了有三天了，週六清早。何麗真醒得很早，簡單地吃過飯，她把書本裝在包裡，就出發了。很多事情都是後知後覺，她坐在公交車上的時候想著。在週五晚上再次確認補習班地點的時候，何麗真才想起，這個補習班和萬昆打工的地方，只隔了幾站的距離。今天陰天，七點多了，太陽還沒出來，藏在厚厚的雲層後面，整個天都是灰色的。風很大，也很冷。何麗真下車的時候被風吹得閉上了眼，似乎已經到了該圍圍巾的季節了。補習班同時開課的有三個半，早上八點半上課，一個班上語文，兩個班上英語。何麗真提前半個小時來到補習班門口，她的包有些沉，裡面有上課的書、筆記本‐‐還有一條沒有碰過的裙子。何麗真在補習班門口站了好一會，一直到後面有學生來，才回過神。幾名家長帶著學生過來，在門口看了看，問何麗真：&ldo;你好，這裡是補課班吧，我們 ……&rdo;&ldo;是的。&rdo;何麗真點點頭，側開身，讓他們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