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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的誰呢?&rdo;林武德問。&ldo;徐桂花的女兒安知雅,慫恿她女兒彎彎打咱家兩個孩子。&rdo;林三嬸愈想愈氣,最氣自己兩個男孩不爭氣,居然打不過一個四歲半的小女孩。&ldo;按理說,她們母女是該出村的。&rdo;林武德剛在田裡幹了活,中午回來家裡歇息,點了條菸捲抽著,說,&ldo;村裡的老人有議過這事。畢竟桂花是大彎村嫁出去的人,桂花她爸又在年前逝了,要不是看在彎彎年紀尚小的份上,早就攆出去了。不過,老人家們體恤孩子,桂花她弟弟徐朝貴可不會體恤他姐姐,前幾天都一直上村委裡鬧,想要回他爸留下的祖屋。&rdo;&ldo;按你這麼說,這事有戲?&rdo;林三嬸眼睛一亮,這口氣有的出了。&ldo;有。如果不是知雅在,徐桂花哪能在村裡長輩們面前說得過弟弟。所以徐朝貴打定主意來硬的,已找人在cao傢伙呢。&rdo;林武德嘿嘿笑了起來,看別人家的熱鬧最開心了,最主要的是一旦這祖孫三人被攆出了大彎村,大彎村的人口少了三個,將來村裡分紅什麼平攤下來,每個人都會多一點錢,包括他們家。因此,安知雅剛趕走林三嬸和那兩個小屁孩,舅舅徐朝貴忽然帶了一幫人衝進門裡。徐桂花看著這孔武有力的十幾個莊稼漢,腿都軟了,坐在石凳子上全身瑟抖著。偏偏唯一能對抗徐朝貴的安知雅,剛才走了出去買醬油。彎彎站在院子中間,骨碌碌的黑眼珠子轉悠著,沒有一點懼怕。徐朝貴看見這個小孫侄女,心裡來氣。要不是這個安知雅抱回來的野種,父親留下的這間祖屋早就是他的囊中物了。向帶來的十幾個人指向屋子裡四處,徐朝貴吼道:&ldo;給我砸!都給我砸!砸個稀巴爛。這些都是我爸留給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rdo;十幾個漢子舉起鋤頭棍子,因為不是本村人,收了徐朝貴的錢只聽從徐朝貴的話,能見到的東西都砸。不會兒,徐家院子裡被十幾把鋤頭砸了個遍,徐桂花坐在地上大哭:&ldo;徐朝貴,你這個沒良心的,爸屍骨未寒,你竟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rdo;&ldo;爸留下的這屋子本來就是屬於我的!&rdo;&ldo;爸說要留給知雅的。&rdo;&ldo;胡說!老人家不把房子留給你和我,為什麼要留給知雅!&rdo;徐桂花見那些漢子不止砸院子,衝進了屋子砸東西,紅了眼睛,雙手撲上去要與弟弟拼了:&ldo;你知道為什麼!徐朝貴,你這個爛賭徒!你把爸留給你的錢都賭光了,現在貪圖起這房子,可是這房子裡的藥書工具,都是爸留給知雅的!&rdo;徐朝貴沒想到文文弱弱的姐姐忽然像發瘋了一樣衝過來,一時只能舉起雙手招架著。話說,奉書恬他們開著吉普是奔向大彎村附近的大彎山。兩年前,他們的一位戰友在犧牲前要求將自己的一半骨灰灑在大彎山,但是戰友的親人不同意,他們只能在每年戰友的忌日,來大彎山給戰友設立在這裡的象徵性墓碑前灑灑酒。下山的時候,奉書恬問:&ldo;去年你和林隊來掃墓的時候,有路過剛才那個村嗎?&rdo;小祿搖搖頭,道:&ldo;總參是指那個大彎村?沒有。&rdo;奉書恬眉中凝了一絲猶豫,道:&ldo;回去時,我們再走大彎村。我想進村裡走走。&rdo;吉普軍車進到村口,見村裡某處圍了一大群人,有小孩子和婦女的哭聲。秉著軍人扶助老弱病殘的職責,兩人跳下軍車後,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進去。一看,儼然是十幾個漢子欺負一老一幼,兩人驀然面色一黑。由於四處喧鬧聲過大,大喊停手都沒人能聽見。小祿抽出了腰間的手槍,槍口朝天放了一槍:嘭!圍觀的婦孺們發出幾聲尖叫後,一片寂靜。砸東西的莊稼漢全停下手了,只剩下徐桂花和徐朝貴兩姐弟糾纏著。徐桂花此刻是發了狠勁,把弟弟一推,徐朝貴差點兒跌出了門口。於是徐朝貴火了,cao起院子裡的一塊磚頭,向著徐桂花砸了過去。一個迅捷的身影閃過徐家門,罩在了徐桂花面前。砸來的磚頭打在了來人的頭上,赤紅的鮮血頃刻從女人冷漠的臉上流了下來。徐朝貴見傷到了人,雙腿打起了抖兒,指著外甥女安知雅:&ldo;是你自己衝過來的,不怪我‐‐&rdo;安知雅撿起地上那塊帶血的磚頭,一步步走到徐朝貴面前。徐朝貴看著她把磚頭舉起的剎那,雙眼一黑,軟在了地上。小女孩彎彎跑過去,舉起手裡的兔子猛砸徐朝貴的臉:&ldo;你敢砸我家,砸我媽媽,我砸你,我砸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