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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公仔的小女孩仰起頭,汪泉的雙目一眨,喊:&ldo;媽媽。&rdo;年約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聲線像是對誰都冰涼冰涼的:&ldo;彎彎,媽媽怎麼教你的?&rdo;小女孩彎彎聽到這話,衝上去,伸出小掌心&ldo;啪啪&rdo;往兩個小男孩臉上各掃兩巴掌,單手叉腰:&ldo;你們才羞呢!我是沒爸的孩子,可是比你們懂禮貌,不會欺善怕惡!&rdo;兩個小男孩被打了巴掌,又被當街比自己小的孩子羞ru了一頓,又氣又窘,哇一聲哭了出來。從女人手裡掙開後,哇哇哭著&ldo;媽媽,媽媽&rdo;跑回家了。小女孩彎彎朝兩個小男孩逃亡的方向拉下眼皮:&ldo;羞!&rdo;隔街倚在車門上的年輕男人看著這一幕,輕輕拉開文靜的唇線,一抹舒雅的微笑噙在了唇角上。安知雅拉起女兒彎彎的手,忽見女兒目不轉睛看著其它地方。她順眼望過去,見到了倚在吉普車上的男人。這是一個年輕的軍人,身材極是挺拔俊秀,陽光下一身糙綠的陸軍野戰服閃著柔和舒目的光。安知雅稍微一愣。這是個村,或許比平常的村莊大一些,但別說是軍人,縣城裡的人都很少有路過這裡的,因為地僻。再有,她從沒聽過這附近有駐軍地。&ldo;是爸爸嗎?&rdo;女兒彎彎突然開口,&ldo;姥姥說爸爸是軍人。他穿著和電視裡的軍人一樣的衣服。&rdo;安知雅臉色稍顯一漠,牽起女兒的手馬上就走。彎彎一步三回頭,熠熠的星眸望著那個年輕的軍人。這個年輕的軍人奉書恬,被小女孩的神情觸動了,恬靜的微笑逐漸抹上了一層深色。&ldo;總參?&rdo;從村裡買水回來的小祿見到首長一抹深思的臉色,問。奉書恬望那女人和女孩消失在了道口,回身開啟車門:&ldo;上車吧。我們還要上山,希望今天之內能趕回去。&rdo;&ldo;是。&rdo;小祿不是沒有注意到在路口消失的女人和女孩,但首長不說,他不能過問。兩人跳上車後,吉普軍車離開了大彎村。安知雅把女兒牽回家,交給了自己的母親徐桂花,進廚房準備午飯。門板鐺鐺鐺響,兩個小男孩的母親帶著被打的孩子上門討公道來了。&ldo;有你們這樣教小孩子的嗎?!竟然教小孩子打人!&rdo;衝進來的婦女渾身帶著潑辣勁,兩個小男孩躲在母親背後向小女孩彎彎做鬼臉。彎彎抱著兔子公仔,與小男孩互瞪著眼睛。但姥姥徐桂花,比媽媽安知雅懦弱多了,面對那潑婦毫無招架之力,步步後退,直退到院子裡的石桌上,無路可退,任潑婦指著自己的鼻子叫罵。安知雅聽到院子裡的動靜,熄了廚房的火後,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婦女見到她出來,雙目圓瞪,擼起雙袖直線過去:&ldo;你打我兒子‐‐&rdo;&ldo;媽媽!&rdo;彎彎緊張到嗓子裡,喊。安知雅舉手一擒,捏住了婦女掄起的手腕:&ldo;林三嬸,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吵架,你非要爭得全村人都知道你兒子打不過我家女兒嗎?&rdo;&ldo;什‐‐什麼‐‐&rdo;林三嬸瞪著大眼,&ldo;你女兒打我兒子,你也不管一管?&rdo;&ldo;你兒子羞ru我女兒,所以我女兒打你兒子,天經地義。&rdo;安知雅慢條斯理地說著,也不生氣著怒。林三嬸聽到這話,當然死活不肯承認:&ldo;我兒子怎麼會羞ru你女兒?我兩個兒子都很乖巧。&rdo;&ldo;我知道你不會承認。做賊的誰會承認自己是賊一個道理。&rdo;安知雅咀嚼著道。&ldo;照你這麼說,誰打得過誰誰就有理了,是不是?&rdo;&ldo;如果兩個大的欺負一個小的,還被一個小的打敗了,你說這兩個大的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rdo;&ldo;安知雅,你嘴舌伶俐,又能怎樣?&rdo;林三嬸說著這話,朝兩個兒子努努嘴。哪知道兩個兒子一看到小女孩彎彎捏起的兩個小拳頭,應是回憶起之前被小女孩甩巴掌的慘痛,抱著頭往外跑:&ldo;不要打我啊!&rdo;林三嬸見狀,氣勢沒了,只能顧著去追兩個兒子:&ldo;你們兩個膽小鬼,看我不拿雞毛撣子打死你們!&rdo;小女孩彎彎捧腹大笑。徐桂花看外孫女笑得這麼開心,卻是一抹憂愁戴在額眉上。林三嬸追著孩子回到家,氣不打一處,拿了條雞毛撣子,沒有真打孩子,怒得手指抖動,與自己男人說:&ldo;真想把那對母女趕出村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