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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宮牆驚擾侍衛,我滿心欣喜的應下。誰知才出宮門,在皇城邊上還未逛上半圈,就赫然發現咄賀一隨在身後,心中半是驚詫,半是歡喜,另外,還隱著絲忐忑不安,不知耶律宏光回契丹沒有?擔憂若他沒有回去,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向他坦白,說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慢慢走進了我的心房?還是說,每逢念及此事時,那儒雅淡定,但眸中卻深蘊悲傷的身影總不期然掠入腦海?自己並沒有完全拿定主意。我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直覺告訴我,我不能傷了那看似從容豁達實則不然的白袍飄逸男子。我期期艾艾拐彎磨角問了半晌,咄賀一才算明白我的意思。他重重嘆口氣後才告知我,耶律宏光、韓世奇送孃親到嵩山山麓,帶著雲狼二十騎中的十人同韓世奇一起回了契丹,而把另外十騎交於他,他把這十人分散安置在四個宮門外,我一出宮,便用訊號通知他。我心中一鬆,油然自樂。但沒料到還有一個驚喜等著我,咄賀一帶著我穿街走巷走進汴梁城內一個尋常院落,手指伙房,我狐疑地走進去,入目處,滿案子的粟粉餅,案子前站著凝神品嚐的阿桑……自此後,我便每隔幾日出宮一次,師公許是以為我小孩心性,倒未阻攔,只是交待,在外不可惹事。我肅容對笑著的趙元僖斂衽一禮,“民女見過陳王。”趙元僖若有所思笑看一眼趙元侃,似是無意看向我道:“小蠻姑娘與三弟似是極為投緣,多次見你們林間漫步笑語盈盈。方才三弟放聲朗笑,而小蠻姑娘也是嬌笑如花,我在殿前階下都聽到了。怎麼,我一過來,你們都收聲了呢?是不是本王擾了你們?”我一怔,多次林間漫步,說什麼鬼話?自我入宮,掰著指頭數,在住處外的樹林溜達了三次,誰知每次都恰遇趙元侃,更巧的是,每次均被趙元僖碰上。我還未回過味,趙元侃已介面笑對趙元僖道:“皇兄說笑了,臣弟也是才碰到了小蠻,這丫頭伶俐古怪,講了個笑話,臣弟抑不住才失了態。”笑話,我又是一呆。我什麼時候講笑話了?這趙元侃說謊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我有些氣悶,皺眉看向趙元侃,趙元侃雙眸明淨清澈笑看著趙元僖,我心中‘咯噔’一下,猛然明白他為何這麼說。遂笑湧滿臉,嬌聲裝憨,盯著趙元僖道:“你要不要聽,很好笑的?”趙元僖凝目盯著我,半晌後,直到我覺得笑容已僵,兩頰麻木之時,他方笑道:“講趣聞時,要分意境心境,講的人、聽的人才覺得好笑,才覺得有意思。小蠻姑娘,改日我有心情時,定當聆聽。”我心中本來已快速地搜腸刮肚轉了幾圈,但一時之間尚未想出合適的笑話,他如此一說,我暗鬆口氣,忙點頭應是。他斂笑看向趙元侃,“父皇身子不適,不能理朝。西夏李繼遷連線不斷出兵擾邊,契丹現在正收攏燕京漢人民心,明著雖不聞不問,暗裡卻支援西夏,邊城數縣已然告急,三弟此時還有心情說笑,本王心裡很難過。”趙元侃臉上雖現出歉意,但我卻清楚地看見了他黑瞳深處跳躍的兩簇火焰。趙元侃道:“朝政就偏勞皇兄了,前幾日臣弟在宮外定好了一幅字畫,極是難得,臣弟今日若不去,……”趙元僖眉宇雖還蹙著,但面上已有了絲若有若絲的笑,嘆道:“唉,三弟,我們都是皇子皇孫,理當為國出力,為父皇分憂。可你與其他皇子相比,就是不同,不說幼弟們,就是與你一母同胞的元佐皇兄相比,也不同,元佐皇兄騎射丹青無一不精,能文能武。而你,自小就沉溺於琴棋書畫中,對朝事卻默不關心……”假模假式,我在心中暗自鄙夷趙元僖。若論謀略膽識,你怎麼能比得上你口中沉溺於琴棋書畫的趙元侃。日初升,一縷陽光灑了下來,瞬間,映紅湖面。我心中著急,匆匆向兩人請退,“兩位王爺,民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