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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看著她這樣驚慌失措跑向他,劉邦的心一下子就軟了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雙瞳之中的冷厲變得溫暖起來,“沒受傷吧?”傷到深處不識君(2)海遙連連搖頭,半個身子藏在劉邦身後,“沒有外傷。”說這話時海遙的注意力仍在周勃與那胖掌櫃身上。她發現,那周勃不知和那胖掌櫃說了些什麼,胖掌櫃不僅不再大喊,還點頭哈腰地準備往這邊走。她心裡咯噔一下,不自覺間她已騰出一隻手緊緊拽住劉邦的袖子。劉邦輕輕拍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有我在,不用怕。”海遙雖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但心裡仍有擔憂,“我們趕緊離開這裡,不能再繼續住下去了。萬一他們使壞,往咱的飯菜裡……”劉邦微微一笑再次重複,“有我在,不用怕。”“可是……”海遙只說兩個字便不再往下說了,因為她發現,周勃抓住胖掌櫃的後衣領,把他提溜到櫃檯處,又說了句什麼,胖掌櫃使勁點頭,周勃拍拍手後走過來,“主公,沒事了。我們走吧。”劉邦低頭看一眼自己袖子上海遙的手後對周勃和蕭何交代:“明日再走吧。”蕭何臉上現出焦慮,周勃的注意力卻一直在海遙的手上,海遙發現兩人表情有異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慌忙鬆開抓在劉邦袖子上的那隻手。看她兩隻手緊緊抓著被撕破的衣袍,周勃迅速轉過頭。劉邦伸出手攬著海遙肩頭,正好遮擋住她腰側還裸露出的面板。海遙卻被驚得身子一個激靈,她驚懼地看向劉邦,“你……我……我們。”覺察到她的微微抗拒,劉邦伸手探入她衣內,從腰間開始慢慢上撫至胸前停下,臉上表情不變,盯著海遙問:“你希望更多男子看到?”海遙趕緊搖頭。劉邦擁著她,轉身往他所住的那個院子走去,“貼著我。”他雖非惡意,但他畢竟是個男人,兩個人緊緊貼著走路,海遙的身子很僵硬,步子卻很快。可劉邦卻仍然不疾不徐走著,她羞窘不堪輕聲央求他:“請你走快一些。”聞言,劉邦慢悠悠地說:“既然敢一個女人單身上路,就要做這樣的心理準備。”話雖這麼說,他還是走快了些。彎彎曲曲走了好一陣子,還是沒有走到劉邦所住的房間,海遙忍不住恨聲問:“還遠著嗎?”見她氣急敗壞,劉邦唇邊現出絲笑意,“前面就是。”海遙抬頭,看見房前有一片燦若霞錦的嫣紅桃花,卻是從一牆之隔的院子裡斜伸過來,她心中一動,停步站在原地順著院牆從頭看到尾,確實只有一棵桃樹,原來他們的房間與她住的只隔了一道牆,她撇撇嘴後邊向房門走去邊暗自嘀咕:“住這麼近還分兩個院子做什麼。”自她停步就一直看著她的劉邦無聲而笑。雖說謊話連篇,卻也真是心思剔透的姑娘。關上房門的剎那,海遙飛快推開劉邦,把衣袍完好的一側對著他,“你能幫我向店家借針線過來嗎?那個死胖子似乎很怕周勃,應該不會拒絕。”“死胖子?!”劉邦呵呵一笑朝房外揚聲吩咐,“蕭何,出去買一套女子的裙裳。”海遙暗中思索一瞬後問劉邦:“能買男子的衣服嗎?”這個時空中,身著男裝更好行事。外面的蕭何並沒有即時離開,顯然是聽到了海遙的問話。劉邦抽出袖兜裡的地圖,邊研究吳中項家的屯兵分佈地點邊含著絲笑問:“不說女為悅己者容,就說你曾說過的以貌取人,稍稍打扮一下總會加些分的,況且,你身姿很美。”海遙頓時覺得被他撫摸過的那片面板再度火燒起來,這個男人,不止在眾目睽睽下坦然自若輕薄她,現在又這麼大大方方地以“讚美”的方式說出來,羞憤之下,她恨恨瞪著他說:“我萬一尋不到要找的人,難道還能一輩子跟著你們。總是要找一份營生,自己養活自己。女子在外行事,總會被一些心思猥瑣不懷好意的男人輕薄,穿著男裝省得麻煩。”傷到深處不識君(3)劉邦先是愣了一愣,唇邊的那絲笑慢慢消失,然後默默盯著海遙的眼睛。海遙在舌尖的牢騷趕忙咽回肚子裡,撇過頭後改口:“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論。就像你們,還是挺助人為樂的。”聽海遙越說越小聲,劉邦突然大笑起來,“蕭何,還不去買?”在房外走也不是留也不妥的蕭何轉身疾走幾步,遲疑不決停下步子,“主公,是女子裙裳吧?”劉邦看向緊緊閉著的房門,揚聲說:“是的。快去吧。”蕭何快步離開。海遙沉默下來。劉邦把攤在桌邊的地圖慢慢摺疊好,然後看向海遙,“剛才你與客棧掌櫃為何發生撕扯?”眼前男子心思過於縝密,海遙不敢再次擅自說謊,她紅著臉回答:“我問他店裡缺不缺人手,沒想到被他瞧出是女子身份。”劉邦的目光在海遙胸前停留一瞬,然後看著她的眼睛,靜靜地問:“才到沛郡,你便知道尋親無望嗎?”海遙語滯。她不願意再圓謊了。劉邦既不催促,也不追問,他一直靜靜盯著海遙的眼睛。海遙躊躇許久,才訥訥開口:“我原為家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