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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直接把那隻水囊遞給海遙。海遙接過後悻悻拿著,不喝,胃裡像塞了塊石頭,喝了,豈不是要喝他的口水?劉邦看海遙一眼,“不喝嗎?”掙扎半天,還是抵不住身體的渴望,海遙只好擰開水囊塞子往嘴裡倒了些水。因水囊離嘴還有些距離,灑出的水打溼了她的衣袍。劉邦愣了下後雙眼閃過一絲譏嘲,“你平日早飯吃些什麼?”海遙只顧擦衣袍上的水珠了,壓根沒有捕捉到劉邦神情的微末變化,“煮蛋與粟米粥。”說完後她有些後悔,雞蛋哪是普通人家能吃到的東西。“不吃硬食?”劉邦看似問得隨意。海遙卻不敢隨意作答,“我腸胃不好,早飯吃太多硬食,腸胃容易不暢。”這也不算假話,紅兒確實腸胃不好。就這樣,一問一答。等兩人把各自的麵餅子全部吃完,她已是一身冷汗。劉邦重新拿起竹簡,“花晏並無戰事。尋常人家也不可能有雞蛋,還能常常吃。你既然說自己外出尋親,到了沛郡就離開吧。”這個男人身上本來就有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這些,海遙本也不懼,只是,她與項羽一行多少沾些關係讓她內心不安,在這個命如草芥的社會里,稍不留心便有可能小命不保。因此,乍一聽到劉邦驟然間轉冷的口氣,她不自覺地手一抖,水囊便啪一聲落到腳邊,身下的綢墊頓時被水打溼一片,海遙手忙腳亂拾起水囊,蓋上塞子後縮到角落裡懊惱起來。她程海遙曾是讓世界黑白兩道組織裡頭目聞風喪膽的女人,怎麼能因眼前這個男人一句話而驚慌失措呢。難道在這種落後社會里生活久了,人也退化了,腦筋也變遲鈍了,竟然連一句謊言也不會說了,昨天才對他說過她是因為戰亂外出尋親,今日卻說家鄉是花宴。他沒有說錯,花宴並無戰事。海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身上沒有一枚錢,尋親不過是個幌子,怎麼辦?劉邦一直專注地看著文書。海遙明白,到了沛郡他絕不會再讓她跟著。怎麼辦?找個養活自己的營生在某個地方生活下去,還是去尋找項羽一行,暗中觀察項羽到底是不是阿積?就這麼愁著,想著,正午時分馬車駛進沛郡統轄的一個小小的城郭裡,海遙還是沒有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辦。君有慧眼,吾本明珠(7)劉邦臨下車前問海遙:“從這裡離開嗎?”海遙想也沒想直接搖頭。沒有想好前還是跟著他的好,最起碼吃睡不愁。劉邦隨意點點頭,然後走向一家客棧。海遙亦步亦趨跟在劉邦身後。周勃與蕭何看得稀罕,顯然,兩個人都覺得主公與這位容貌不佳的姑娘關係不簡單。劉邦卻突然開口:“蕭何,為這名姑娘另行安排住處。”蕭何一愣。聽著劉邦故意疏遠的稱呼,海遙不甘心地衝著劉邦的背影喊:“我的名字不叫姑娘,叫海遙。”劉邦沒聽見似的,頭依然未回,也不再開口說話。蕭何截站到海遙面前,做了個請的姿勢,被堵住去路的海遙無奈地隨著他走向客棧裡的另外一個院子,雖然比鄰,但卻是兩個院子,這麼一來,親疏立顯。安置好海遙後,蕭何客氣十足地離開。垂頭喪氣的海遙獨自吃完小夥計端來的粟米粥和煮蛋,發起呆來,直到日漸西斜她才醒過神,決定出去走走,希望能儘快找一份養活自己的營生。如果只是看劉邦一個人的臉色,她還可以死乞白賴地跟著,可如今看來,因為劉邦的態度,蕭何和周勃等人會對她敬而遠之。走出客棧,海遙發現這裡的街道很短,從頭走到尾,不過五百步的樣子。站在街尾,海遙很不甘心,一個無所不能連國際刑警都無可奈何的特工殺手,在這個時空居然養不活自己。她果斷走向離自己最近的茶水鋪子,問正燒水的老者:“老人家,你這鋪子裡請人嗎?”老者溝壑縱橫的臉上滿是錯愕,顯然是無法相信,他這間小小的茶水鋪子也有人前來應工。他先是從頭到腳打量一眼男子打扮的海遙,然後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指向後院,“老朽一家六口人全指望這間鋪子養活,可這鋪子裡已經三天沒有客人來了,小夥子,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吧。”海遙輕嘆口氣準備離開時隨意掃了一眼後院,發現一名老婦抱著個嬰孩靠坐在牆邊,笑眯眯看著院中正在打陀螺的半大孩子,她心中一動,回身問老者:“另外兩個人呢?他們在哪裡做工?”海遙只是想問問這裡哪個地方請人,沒有料到老者重重嘆口氣後說:“兒媳帶著大孫女去妓屋了。”海遙呆了一呆,“老人家今年高壽?”老者伸出手,“五十有二。”海遙在心裡快速算起來,五十二歲的老人,兒媳也就是三十四五的樣子,那他的大孫女也只有十幾歲。她無法相信心中所想的那個可能性,壓下心中驚疑,她小心翼翼開了口:“去那裡做什麼?”老者臉有不悅,“自然是換些錢。”海遙心裡一陣發寒,“怎麼換?”老者氣呼呼地站起身,含怒指著海遙,“女人去妓屋換些錢,你身為男子,是真不懂還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