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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臉上已恢復了一貫的冷肅,“回答我的話需要斟酌很久嗎?”海遙一咬牙,“我在主人家為奴時,曾把家畜看丟,被主人施以杖刑後昏迷了數日,醒轉後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所以,我真不知道是沒點過守宮砂,還是已經破了……處子之身。”貞節不被看重,守宮砂確實有很多人家不給自家女子點。劉邦靜靜盯著她。發現海遙的雙眼雖然盯著地面上,但面色極其坦然。他起身把她垂到手邊的衣袍拉上去,“弄丟幾頭牲畜就被施以杖刑,人命也委實不值錢了些。不過,也由此可看,胡亥小兒的坐朝不久了。”海遙愣了一愣,竟然這麼快轉移了話題。她怔忡著看他走到窗前,手搭在窗邊後忽然回頭望她一眼,然後嘆口氣轉身走回桌邊,拿起羊皮地圖,不再開口說話。海遙小心翼翼坐下來,不敢擅自開口,也不敢擅動,她擔憂會引起新的話題。與他交流,太累。項羽再次大張旗鼓帶領眾副將策馬來到沛公劉邦的府邸。沛郡原為楚國領土,而楚懷王為楚國正統王室後裔。因而,圍觀路人中不少賢士劍客慷慨激昂地高聲稱讚吳中項家的忠貞與誠意。眼見場面難以控制,劉府門前的一名守將悄然退入府內,向謀士張良的房間跑去。項羽沒有漏掉這個細節。他嘴角掛著絲笑向街道兩邊百姓抱拳致意。百姓們沸騰了,紛紛向劉府湧去,他們齊聲呼喊:“沛公,請出府吧……沛公,請出府一見項將軍吧。”劉府大門已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府衙門口的守將們臉色已微變。被百姓們簇擁在中央的項羽策馬行至府門臺階之下,翻身下馬把韁繩隨手扔給季布,然後謙恭有禮地朗聲說道:“煩請諸位為我通傳,說項羽懇請面見沛公商議結盟,共同討伐秦賊,以光復我楚國舊地,救天下百姓於水火。”傷到深處不識君(5)頓時,嘈雜聲四起。一個賢士打扮的中年人越出人群,朝數千百姓振臂呼喊:“光復楚國,抗擊秦賊。”頓時,呼聲如海,眾多百姓紛紛朝著府門方向呼喊:“光復楚國,抗擊秦賊。沛公大義,聯盟吳中……”呼喊聲傳入劉府內,劉邦的另一謀士張良執筆快速在竹簡上寫了一行字,遞給等在房門口的將士,“速送主公。”張良不知道,就在將士剛出劉府側門,前門情況又變。這一變化,連項羽也始料不及。項羽壓下心頭激動,回身向百姓們抱拳揖一禮,“沛公深明大義,大家不必擔憂。”他話音未落,一黑袍少年便擠出人群拜在項羽面前,“將軍為百姓四處奔走,身為楚人,韓信願追隨左右。”項羽定睛一看,這少年還真是韓信。他壓下心頭不安,快速扶起韓信,“我為正在受苦受難的百姓感謝你。”韓信執意再揖一禮後,退到項羽身後。星星之火,迅速燎原。最先開口的賢士隨即向項羽拜倒,“李旺祖願追隨將軍。”頓時,自認有才的人紛紛拜倒在項羽腳下。項羽大喜過望,可心頭的那一絲不安卻也越發強烈。項羽雖惜才,可並不瞭解韓信的底細,因而,這幾日來前來劉府時一直令韓信協同龍且保護虞妙戈。此時,韓信隻身前來,是虞妙戈那邊出了什麼事?還是他不聽命令擅自前來?不自覺間,他的目光再次瞟向虞子期。虞子期悄悄移步走到韓信身邊,壓低聲音問:“虞妙戈可好?”野性難拘的韓信一心想建功立業,哪會老老實實護衛一個女人。在他看來,即便妙戈姿色豔絕,那也只不過是閒暇時賞玩的一個女人,不值得他和龍且兩位身手不錯的人保護。他也絕料不到項羽會如此在意這個女人。因而,在回答虞子期時他的神情是不屑的,聲音是漠然的,“我不曾留意。”虞子期臉一黑就想發作,但情勢哪容得他開口。項羽見虞子期神色有異,面色便不由自主沉了下來。英布與鍾離昧心不由得再次提了起來。好不容易說服虞子期私下勸導虞妙戈,要以大局為重,不可沉溺於兒女私情陷項羽於不義,今天這種節骨眼,千萬不能因為這個女人壞了大事啊。前來投靠的人越多,項羽臉上的憂慮卻也越來越多。自來到這個時空,海遙從未穿過這麼鮮麗明亮的紗帛裙裳。輕微不適過後她開心起來。如果有條件裝扮,沒有哪個女人不愛漂亮的。就這樣跟著他們生活?可是,要以哪種身份跟著呢?為奴為僕?海遙很快否定這個想法,才擺脫虞府,才不要再跳進另一個牢籠。依附他們發展自己,等有一天可以擁有不被人隨意欺凌的力量時再離開,去尋找阿積,重新挽回阿積的心?只是,若真有那麼一天,阿積會接受這副身軀就是她嗎?他真的會捨棄絕色的妙戈重回她的身邊嗎?會,還是不會?糾結中,她不由自主抬起手撫摸著額角的胎記。見海遙前一刻還面帶微笑,後一刻已是秀眉微顰,懶懶靠在身後矮榻上的劉邦放下手中竹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以前從未穿過紗帛裙裳?”海遙頓時回神,待看到劉邦眸底隱含笑意,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