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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令人不捨,可很明顯的事實卻是,她把他誤認作其他人,她的心並不在他身上。因而,項羽硬下心腸冷聲說:“我的恩師仍然健在,我也從未追捕你三年。夫人是誰,我並不知道,還有,那個羅德……什麼灣,我從不曾去過。”海遙頓時呆立。雖然也想過這個可能,可每每見到項羽不捨憐惜的眼神,她便告訴自己,他便是阿積,他只是礙於某種障礙不便認她。可是,現在他親口告訴她,他不是阿積,海遙心底最後的一絲溫暖也在瞬間成為冰凍,無論身體上還是心裡都冷起來,而那冷說來也怪,一旦覺醒便立即蔓延到四肢百骸。項羽的身影已經遠去,海遙仍不死心用盡全身力量呼喊:“阿積,我也可擁有姣好的面容。”項羽步子不停。面容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根本不愛她。也許應該相信他,他根本就不是阿積。她的阿積怎麼捨得讓她心痛。海遙頹然跪坐入水中,無聲痛哭起來。張良與蕭何面面相覷。這個女人唱的是哪一齣?即便曾被項羽所棄,那也沒有必要如此傷痛欲絕啊。這個世道,男女之間,喜歡了就歡好一場,不喜歡就一拍兩散,有必要如此嗎?況且,任何男人都會覺得項羽選擇虞妙戈是正常的。他們不約而同望向劉邦。流水無心戀落花(8)劉邦目光陰冷默默盯著海遙不住聳動的肩膀,心裡的震怒讓他想拎起她,當面質問她怎麼能一再撒謊,她居然還一本正經地問項羽是誰?多麼可笑。她竟然心儀項羽?花宴與吳中甚遠,難道說花宴這個地名也是她騙他的?想得越多,心頭的怒越難以平復。他劉邦怎麼能喜歡上心裡裝著別的男子的女人。可是,他卻無法移開腳步,就在他走了不捨留下憤怒的時候,周勃開了口:“主公,海遙姑娘似乎認錯人了?”張良與蕭何玩的是權謀,看的想的多是表象之下的延伸。而劉邦是關心則亂,他一門心思都在想海遙是不是喜歡項羽這方面上。只有周勃,他只是靜觀事態的發展,項羽與海遙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而這時候,海遙卻忽地站起身向前狂奔。這是一種毫無章法的奔跑,沒用身為武者武勇上的修為,只像普通人那樣用盡全身力量向前衝。被周勃提醒後驟然清醒的劉邦急對周勃說:“追上她。”周勃跑出兩步後停身,“主公,追上後怎麼辦?”周勃本就是莽夫,萬事喜歡問得清清楚楚。眼見海遙越跑越遠,劉邦已不由自主向海遙的方向邊追邊回答:“追上後帶回來。”這麼一說,周勃乾脆停下了步子,“主公,海遙姑娘這種狀態,怎麼可能跟我回來?”張良與蕭何對視一眼,均輕嘆一聲。這周勃估計要捱罵了。果不其然,劉邦聲調已帶出一絲怒,“自己想辦法。”周勃臉一苦,若辦法不妥,主公是不是還會發怒?正在苦惱,卻見劉邦身後的蕭何向他揮一下掌,然後比劃一下自己後頸。蕭何的意思是敲昏那姑娘?周勃心下一鬆,敲昏最省事。敲昏了扛在肩頭就能帶出來。於是,他轉身提步向海遙遠去的方向快速馳去。張良這才開口:“那姑娘已精疲力竭,周勃必定能帶回她。主公,身子要緊,咱回營吧。”從軍營到呂府,從呂府再到項府,然後又在雨裡站了半宿,未穿蓑衣,未打油傘,渾身上下早已溼透了。這時候,狂風正疾,劉邦這才感覺雙腿已冷得沒有知覺,可他卻不願先走。未到呂府便無意間碰見幾個叫嚷著尋人的家丁,他這才知道海遙已逃出呂府,明知她不會到項梁府中,他們一行四人還是在項府門前守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滂沱大雨從天上倒下來,他才真正開始焦急起來。找了無數條街,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身影。直到一陣兵器相接的聲音傳來,他們才帶著絲不確定的期望趕來,沒有想到,會遇到她正在向另外一個男人表露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