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朵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頓時,所有的恐懼化作力量。海遙腳尖輕點,迅速向那座帶有高高臺階的府邸疾掠而去。可很顯然的,她根本無法走進那道門檻。甚至,護衛的兵將直接把她轟到臺階以下。雨水已過腳踝,海遙再次開口:“請問,此地可是項羽將軍的府邸?”十餘名兵將長戟一致指向海遙,“此乃大王行宮。你這女人還不速速退去。”好不容易碰到有人,海遙自不願意就這麼放棄,“項羽將軍的府邸位於何方?”兩名兵將從臺階走下來,長戟徑直架在海遙肩頭,“還不退去。”不過是問個方向,有必要拿著兵器咄咄逼人嗎?憤怒的海遙矮身向後一閃,兵將手中的長戟頓時落空。早已不耐煩的兵將們紛紛跑下臺階,把海遙團團圍在中央。圈子越來越小,海遙卻仰頭冷聲長笑。自來此空間,為了生存下去,在虞家心甘情願為奴為僕八百多個日夜,可僅僅因一場意外的偷窺,虞家便毫不猶豫綁她準備治罪。在劉邦府中,她無害人之心,但卻擋不住別人有害她之意,甚至,她根本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飛來了爹爹,不但不想把她護在羽翼之下,還要把她當成一件禮物送走去換自己未知的前程。夫人雖然可惡,有一句話她說對了,社會的文明與原始是沒有區別的,弱肉強食是人類生存的永久定論。兵將們從海遙的笑聲中聽出了輕蔑,他們手中的長戟不約而同狠狠刺向她。海遙身形一矮的同時右腿迅速踢出。被踢中的兵將落於兩米開外,眾兵將被海遙強勁的力道驚得呆了一會兒。海遙也就是趁這一瞬間,已拾起地上的長戟指著倒在地上的兵將的咽喉處,“我只想問,項羽將軍的府邸位於何方?”楚懷王的行宮本就是會稽郡守府臨時改建而成,守護的兵將也是那時候的舊人。兵將早已習慣服從強者。而此時的海遙已不自覺恢復了身為殺手時的冷厲,渾身上下透著對生命極度漠然的冷酷氣息。水已淹沒地上兵將的耳朵,他根本聽不到海遙的喝問。海遙俯視著水面上那張難以遮掩的蒼白臉頰,輕輕笑了,那是畏懼死神的絕望。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夜叉般的面容上閃著猙獰的光,一眾兵將不自覺連連後退,“宮宴過後項將軍並未出宮,此時應該仍在宮中,只是,我們身份低微,不知道將軍此刻在什麼地方。”海遙把長戟拋開,提步走向宮門。眾兵將從中間一分為二,她凜然走向臺階。剛跨入行宮大門,就見一道黑影匆促而來。府前燈籠早已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淋滅,就在海遙極力分辨來人身份時,遠方天際又是一道閃電。項羽身子盡力前躬著,他擔憂淋到虞妙戈傷口,他的這個姿勢讓海遙心裡一驚,她一個箭步搶上前,“阿積,你怎麼了?”流水無心戀落花(7)項羽雖然心裡有股別樣的情感湧出,但他並沒有開口應答,他的目的地是行宮門口可以暫時避雨的地方。海遙這才發現他懷中還抱有一人,他會有這種姿勢只是害怕淋著懷中的人。所有的擔憂化為酸澀,她執拗地站在他身前,“阿積。”聽到懷裡忍著痛的虞妙戈又開始吸氣,項羽心裡的那絲柔軟頓時消失,他伸出左臂冷冷推開海遙,“請讓開。”另一時空阿積溫柔的笑容再次閃進腦海,海遙轉過身子向項羽的背影喊:“阿積,我是海遙。是殺了你的老師,是讓你追捕整整三年的海遙。是慢慢愛上你,卻死活不願承認的海遙。是深深愛著你,一邊享受著你的愛卻一邊擔心你會拋棄我的海遙。”心底那塊已經甦醒卻極力壓抑住的情感再次呼嘯而出,項羽攬在虞妙戈肩頭上的手慢慢鬆了。說不清什麼原因,雖然無法接受她的面容,卻又止不住想把她擁在懷裡。項羽說不清這種感覺,他更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多麼想把她留在身邊,不為風月情事,不為男人的生理飢渴,只想讓她生活在他身邊,能時時見到他,能不再讓她感到絕望悲傷。被項羽放在行宮背雨處的虞妙戈卻看得心驚膽戰,感受到項羽的腳步不由自主向雨中的那個女人走去,她過於纖細的身子一閃,人已倒在門檻之外,“將軍。”項羽驟然回神,卻見虞妙戈已快速向臺階下滾去。虞妙戈似乎失去了知覺,並不呼痛,可黑亮的雙瞳卻緊緊盯在項羽身上。項羽被這種決絕的眼神攝去了心神,他毫不猶豫縱身躍下臺階。長臂一伸,趕在虞妙戈落到水中前撈起了她的身子,“我馬上帶你回府醫治。”虞妙戈俯在項羽肩頭,點了點頭。海遙幾個起落追上項羽,可是項羽滿臉的柔情只對著懷中的虞妙戈,那滅頂的絕望再度湧上她的心頭,不由自主,她的淚順腮而下,“阿積,你真的忘了嗎?羅德島林多斯港灣的那一夜,我說過,我再次回到希臘的那一天,便是我們結婚的日子。阿積,羅德島林多斯港灣旁邊的小教堂,是你親自挑選的結婚地點,你真的忘記了嗎?”懷裡淚花漣漣的虞妙戈不住抽泣,身後的女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