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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深情。阿積還在林多斯港灣等待她嗎?他會不會趕到西班牙?每次想到這裡,她都會不寒而慄,今天同樣不例外。她狠狠甩甩頭,不想再繼續想這個問題,她寧可自己騙自己,阿積還在希臘,他仍然活著。蘇瑞的冷血聞名世界,但卻沒有料到蘇瑞竟會這麼瘋狂,會選擇與她同歸於盡。蘇瑞,她的靈魂會不會也在這個時空?現代社會她只有十三歲前是在正常學習和生活,她人生的最好年華困在孤島練習格殺技術,她根本沒來得及學習戰國時候的歷史,她根本不知道楚國是哪個時期的國家,也不知道顏集是個什麼樣的地理所在。在這個時空中,活下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胡思亂想中,一陣風吹過,兩色花瓣仿若急雨,簌簌而落,髮間、臉頰、肩頭都是落花,她抬起頭透過花雨望向藍天,迷離無助的目光氤氳的全是哀傷,在原來的世界即便有背叛終生不得安寧,即便永遠不可能擺脫組織、擺脫不了夫人的追殺,可是,她想得到阿積的訊息時就會得到,她想見他時就能見到。現在卻只能依靠回憶才能想起阿積的眼、鼻,還有那總是微抿的薄唇。如往常一樣,那熟悉的滅頂絕望再次直接竄進她的腦海,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沖天空大喊:“阿積,阿積……阿積。”風仍在吹,花瓣仍在飛舞,地上已鋪了厚厚一層。沒有人回應她的呼喊聲。很久之後,她才收回目光,回頭瞅一眼身後村子裡嫋嫋升起的炊煙後大步流星向桃林深處的織河走去。活下來雖然艱難,但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也許,機緣巧合下,她還會回到原來的世界,還會見到阿積。妥協並不意味著放棄。西班牙孤島中她最重要的一門課程是克服環境,身為一個殺手,身處的環境往往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現在,她就要憑藉那時候訓練出來的技能努力讓自己在這個空間生活得更好。項羽名籍,字羽。積、籍同音。海遙那三聲呼喊又極是悽婉,正策馬緩行賞花的項羽不自覺循著聲音望去,仔細聆聽後問身後跟著的四名副將:“你們可聽到有人喊阿籍?”項羽乃楚國貴族之後,人們以前通常稱之為公子羽,現在即使避難吳中,可項家叔侄短短數年就組建了一支精良的軍隊,自古有勢就有名,現在,所有的人都會恭敬地稱他為將軍。縱是同宗親人叫籍,也只會項籍兩字一起叫,“阿籍”這種奇怪的叫法讓眾人不確定起來。為人活絡,善於逢迎討好的季布雖然聽得清清楚楚,但他卻不敢擅說什麼,搖搖頭表示沒有聽到。見狀,心直口快的龍且急忙把想說的話嚥下去。驚鴻照影似故人(7)項羽再次望一眼左前方的桃林,“你們都沒有聽到?”一路沉默的鐘離昧與英布視線交流後,一如既往由鍾離昧開口:“將軍,剛才確實有一個女子叫‘阿籍’。”項羽一提韁繩,笑說:“顏集居然有人與我同名。季布,你前去通知子期我們已到,龍且,我們過去瞧瞧。”見項羽邊說邊策馬向左前堤壩行去,鍾離昧與英布再次相望後,仍由鍾離昧出言勸阻:“將軍,我們已近沛郡,聽聞沛公劉邦雖布衣出身但極重禮儀,而君上對拉攏沛公又志在必得,我們的言行舉止自當謹慎。”聽鍾離昧再度把叔父抬出來,項羽不在意地哈哈一笑,“離昧想多了,我們雖然一路上賞花賞景,但並未影響速度。”這也是實情,遇到好看的景色時項羽雖然會停留一陣子去欣賞,可其他時間他們一行都在趕路,有時候晚上也不投店,連夜疾行。鍾離昧無奈看向英布,英布微不可聞輕聲一嘆,跟在龍且馬後上了堤壩。怒放的桃花迎面而來,朵朵簌簌,讓人目不暇接。項羽邊走邊讚歎,“真美。”穿過桃林走到堤壩上,他呼吸一滯,壩上繁花怒放,壩下碧波盪漾。花水相映,繽紛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