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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黛青林木簌簌斜出,首次經過的行人定會覺得眼前的山峰憑空消失了。鍾離昧與英布目光對視交流間,范增已經開口:“秦王子嬰已經投降劉邦,這裡的守兵即便是秦兵,也必定是劉邦所派。不過,以我對劉邦的瞭解,此關的人馬應該是他的人馬。他明明知道我們將由此經過,這麼做對我們來說不僅僅是個訊號啊。”項羽輕頷下首表示同意范增的觀點,然後看向恭立於馬前的探子,“前去通傳,吳中項羽借過此關。”探子得令而去。范增收回目光,“將軍,此關扼守崤函咽喉,西接衡嶺,東臨絕澗,南依秦嶺,北瀕黃河,地勢險要,道路狹窄。我們要有打一場惡仗的準備。”項羽嘴角現出絲淡淡的笑,“車不方軌,馬不併轡,這些雖算天險,可是,比起曾經百戰百勝的四十萬秦軍又算得了什麼。小小一道關卡,還會擋住我項家大軍的步伐?”龍且等人只覺胸中豪情萬丈。范增卻濃眉皺起,“不可輕敵啊。”項羽仿若沒聽見般,再度微微仰首望向半空。薄情轉是多情累(1)咸陽城,秦王宮內,碧瓦朱甍,富麗堂皇。即使見識過二十一世紀的奢華,海遙還是被眼前雄偉壯麗的建築物驚呆了。在子嬰的親自引領下,她與劉邦踏著光潔晶亮的白玉臺階,一步一步邁上四海歸一殿,秀麗如畫的王城景色頓時收入眼底。海遙忍不住輕聲驚歎,“好美。”她身邊,負手而立的劉邦介面,“享受極致的榮寵,必先經歷慘烈的拼殺。為王者,這是必走的過程。”子嬰眼裡掠過一絲難以描述的情緒,“這裡是王宮最高點,站在這裡,各宮各殿的景色盡收眼底。子嬰身子有些乏,這就回了,還請沛公見諒。”劉邦未回頭,“請回。”紫末轉身欲跟子嬰離開,子嬰含笑阻攔,“不勞姑娘費心,這王宮中我比你熟。”紫末輕咬下唇,沉默一瞬後才說:“我也有其他事要辦,並不是要跟著你。”子嬰眼裡閃過一絲嘲弄,“如此說來,是子嬰誤會姑娘了。”見一向冷漠的紫末泫然欲泣,海遙用手臂碰碰劉邦,壓低聲音說:“我有些事想跟紫末單獨談談。”劉邦回頭望了眼一前一後下臺階的兩個人,輕嘆口氣說:“解鈴還需繫鈴人。你幫不了她。”海遙對紫末的感情一直是特別的,那些女人中,只有紫末的情緒能影響到她。因而,她的目光一直尾隨著漸行漸遠卻始終保持距離的兩個人,心裡很是難過,“如果知道她與子嬰是舊識,我絕不會讓她來咸陽。這個世界,只有感情債欠不得。”劉邦輕嘆一聲後攬住海遙的肩,“對不起,海遙。是我讓你揹負了人情債。”海遙搖搖頭,“跟你無關。杖責樊噲,誘使那些女人答應成為我的情報員,雖說算不上逼迫,可是,總歸是我一手設的局。她們之中,也有不少女人是心甘情願與別人共享夫君的。我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到她們身上,或許本身就是錯的。”劉邦拍拍海遙的背,“我覺得,紫末對子嬰並無男女之情。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心裡的人還是樊噲。”海遙詫異,“你怎麼知道?”劉邦輕笑一笑,“看女人心思,還是男人看得準。”海遙心中鬱悶,“這麼說,我還是做錯了。”劉邦搖頭,“錯對參半。你若不這麼做,樊噲那性子能改?紫末可以忍一年,二年,三年……你覺得,以她的性情,能忍一輩子嗎?”海遙細細想一會兒後也搖搖頭,“可是,那些女人中若還有跟紫末心思一樣的,怎麼辦?”劉邦聲音忽地變柔,“那就看樊噲愛的到底是誰了。好了,別替他人操心了。有這工夫,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