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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心思都在兵器上的項羽已抽出一把似刀似劍的兵器,握住手柄先做兩個拼殺動作,然後扔給鍾離昧,“離昧,與孤試幾招。”鍾離昧伸手接過,“臣遵命。”項羽又抽出一柄紅纓刀,翻身上馬,跑到一片開闊地,“開始。”鍾離昧身如閃電般衝了過去。陽光下,項羽和鍾離昧手中所拿的兩把兵器閃閃發光,眾將忘記了叫好,也忘記了試用兵器的兩個人,他們被兵器自然散發的殺氣驚得說不出話來。刀擊劍鳴聲中,海遙忍不住抽出一把和項羽一模一樣的兵器,翻來覆去地看,發現這種兵器其實就是加長了的匕首,之所以不能稱它為劍,那是因為它比劍身厚,也比劍身窄。虞妙戈打量一眼四周後悄無聲息地走到海遙身後,“這些兵器不僅能快速削去漢軍的頭顱,也可以輕易刺穿漢軍的軍服,鋒利程度比起我們曾經用過的,只強不差。”海遙掩飾住心中的慌亂,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那好啊。就等楚軍用你的這種兵器殺光漢軍,項羽取得天下後必定會重重地封賞虞府。哦,對了,不知道他會封賞個什麼官位給你?”虞妙戈眉目狠厲,剛要說話,海遙搶先開口:“不過,依我對鍾離昧的瞭解,他必會極力反對項羽封賞女人官位。”現在的項羽最倚重鍾離昧,楚營中人盡皆知。虞妙戈搶過海遙手中的兵器,重新車裡,視線輕蔑地掃過海遙,望向前方試招的項羽,目光膠著在他身上的那一刻,頓時如柔水般溫和,“他自然會反對封賞我官職,女人,本就有女人應該待的地方。”海遙自然明白她話中的含義,她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機會,因為沒有人比她清楚虞妙戈的為人,“蘇瑞,醒醒吧。項羽對感情的執著,你我皆知。對他喜歡的女人,他可以衝冠一怒為紅顏,可是,如果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任何人的勸說都不會有用。你兄長已經不在,你確定鍾離昧會為了你而去觸怒項羽?”虞妙戈心裡一個激靈,確實有這方面的擔憂。況且,鍾離昧只是在她兄長臨死前提過這件事而已,並沒有親口許諾過她。海遙一直觀察著虞妙戈,自然沒有漏掉她這一微末的變化,壓下心頭暗喜,幽幽發出一聲輕嘆,“想離開的無法離開,想留下的無法留下。唉,你我皆是苦命人,如果中間沒有綠綾的慘死,我真的想重新認識你,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也能發生改變,做個朋友談天說地不是沒有可能。”虞妙戈怔在原地,細細回味著海遙的話。深夜,彎月如刀,萬籟俱寂。虞妙戈孤獨地坐在案几邊,雙手支著額角,默默地盯著眼前的圖紙。這是楚漢兩軍交戰時,楚將在項羽的授意下搶來的一輛車弩,項羽想知道這種威力巨大的車弩是如何製造的,照他的話說,漢軍有的利器,西楚必須擁有。否則,在一場持久之戰中將很難取勝。虞妙戈一看就知道這種車弩是海遙的手筆。這種利器雖然架在古老的戰車上,但弩的構造卻極其先進,與她胳膊上細巧的袖箭有異曲同工之妙。海遙能造出,她自信也有能力做到,海遙所學的一切,她同樣也學過。只是,到底要不要製造出這樣的車弩?虞妙戈很矛盾,她能聽得出來,海遙說的很多話都有挑撥的意思,可有一句話海遙卻說得很對。項羽確實是一個對感情特別執著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只會用其他方式來補償對她的愧疚。虞妙戈再一次肯定自己決定的正確性。已經犧牲了這麼多,她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主意一定,混亂的思緒頓時一片清明。她不再猶豫,果敢地收起平攤在眼前的圖紙,正要熄滅火燭,卻聽到帳子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心中一愣,這麼晚他來幹什麼?“妙戈,歇下了沒有?”自從兩人沒有肌膚之親後,項羽很注意男女之防,從不在夜間前來尋她。虞妙戈雖然明白項羽肯定是有其他事,可還是快速走到榻邊,抽出榻下壓著的銅鏡,對鏡仔細梳理儀容,重新回到案几後坐下才揚聲道:“大王,妙戈還未歇下。”項羽掀簾而入,虞妙戈急忙起身,正欲行君臣之禮,項羽托起她的胳臂,兩人分別坐於案几兩側。項羽盯著垂目默坐的虞妙戈,聲音溫和道:“妙戈,我知道子期的死對虞公打擊很大,可是,國有國法軍有軍規,我必須對死去的西楚將士有個交代。”虞妙戈留意到項羽稱“我”,並沒有用“孤”,心中一暖,抬眼凝視著他,“父親雖然傷心,但也是明大義的人,你不必擔憂。”項羽點點頭,臉上露出讚賞,“比起子期來,你更適合管理軍中兵器裝備的製作和運輸。妙戈,謝謝你。”雖說項羽句句都是誇讚,可虞妙戈心裡卻一陣陣發寒,她幾乎想奪路而逃,不想聽下面的話。可現實總是那麼無情,項羽話鋒一轉,婉轉許諾,“妙戈,無論是你,還是虞府,都沒有在我西楚最困難的時候離開。將來,若我西楚真能統一天下,我必會加倍回報你們。”虞妙戈脫口而出問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