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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鴿子,剎那間,心頭一陣狂跳。項羽率領大軍與漢軍在鴻溝兩岸對峙,海遙不可能不知道,但樊噲卻沒有接到任何情報,他一直暗中猜度,是不是信鴿傳遞情報中出現了紕漏?直到楚漢中分天下的訊息傳到齊地,他才肯定,絕對是信鴿出現了意外。自知樊噲和周勃能與海遙聯絡,韓信就一直暗中觀察樊噲。他基本上學會了所有指揮信鴿的肢體動作。其實,他也曾暗中學著樊噲的肢體動作悄悄指揮過前來傳遞情報的信鴿,可惜,信鴿認動作的同時似乎還認人,它們遲疑片刻仍然去尋找樊噲。今天,雖然無法知道眼前深灰色的信鴿認不認他,可急於知道海遙訊息的他還是伸出右臂,大拇指與食指指尖相觸,整個手掌呈ok形狀。信鴿雖然經過嚴格訓練,但它畢竟是隻鳥,翅膀折斷後驚恐萬分地躲在這裡養傷,見韓信動作與樊噲的毫無二致,竟然試探著沿著樹枝慢慢蹦向韓信。韓信壓下心頭狂喜,屏聲靜氣靜靜等待著。信鴿緩緩蹦到韓信手臂上方的樹枝上停下來,側著圓圓的小眼睛認真打量著韓信。好一陣子,信鴿才跳到他的胳膊上。看完情報內容,韓信臉色頓時煞白。海遙多日前就已經發出了求救訊息,現在情況如何?到底她出了什麼事,以至於把傳給滎陽方向和這裡的情報都裝反了。韓信即刻趕回營地,徑自闖進樊噲的營帳,先把受傷的信鴿交給樊噲的副將,“好好醫治它。”然後把帛書遞給樊噲,“還有其他的信鴿嗎?”樊噲顧不得詢問韓信從哪裡逮回的信鴿,趕緊去看情報內容,一看面色頓時大變,“有。”韓信二話不說,拿出炭筆,抽出案几一角樊噲常用的綢白帛布,一揮而就:我即刻出發前去營救你,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自身安全。樊噲眼珠子瞪得滾圓,“可是,大王已與西楚達成共識,中分天下。我們擅自率兵攻楚,怎麼向大王交代?”他心裡雖然也很想發兵,可是,身為大漢的將軍,責任在身,不能擅自行動。韓信不屑的目光輕蔑地掃向樊噲,冷冷地開口譏嘲他:“‘我’只代表我韓信自己。樊噲,你一直自稱是海遙的朋友,我怎麼一點兒都沒看出來。”樊噲滿臉通紅,“你……我……”支吾半晌,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韓信把手中帛書遞給樊噲,“現在傳給她。”樊噲遲疑不決,站在一旁的紫末走過來,盯著他,“海遙的意思本就是要跟大將軍聯絡。是周勃擅自做主,讓你跟她聯絡。以後,還是讓大將軍跟她聯絡吧。”樊噲仍是猶豫,這麼做會不會把海遙推給韓信?紫末一把奪過樊噲手中的帛書,領著韓信向營帳外走去,“與海遙的聯絡方式我比樊噲知道得多。他不教你,我教。”見紫末滿臉寒霜,樊噲心裡慌了,趕緊趕上兩人,“我教還不行嗎?”月色明朗,海遙心裡卻是一片黑暗。是兩邊的信鴿都出現了意外,還是劉邦不願意派人前來營救她?楚軍已經開拔,準備退守彭城。難道還要繼續過著被囚禁的生活,不,絕不能。向劉邦求救,沒有迴音。她要換種方法,聯絡紫末她們,找到孩子後帶著他親自去質問劉邦。問他,為什麼不來救她?問他,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問他,彼此永遠信任只是句空話嗎?鍾離昧領著一個身形瘦小的兵士走進項羽的大帳,“大王,我們楚軍內部有奸細。”項羽看了一眼面色怯懦的兵士,問鍾離昧:“是他?”兵士面色頓時煞白,腦門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不是卑職。”鍾離昧微微搖了搖頭,“我們前往廣武山時,他負責駐守營地。他說,我們趕赴滎陽方向不久,就有兩隻信鴿分別飛往廣武山和齊地方向。當時他曾兩箭,可那兩隻鴿子非常機警,居然能躲開。”項羽雙拳頓時握起,臉上卻湧出溫和的笑,輕聲問兵士:“信鴿是從哪個方向飛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