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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司令上任一個月後,傅靖遠被人暗殺了。這人一死,餘下的傅氏殘部也就作鳥獸散。崔主席對此深感快活,而外界卻都說是何司令下的黑手。何司令覺著這傳言非常的匪夷所思‐‐傅靖遠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他動手?他因為無所畏懼,所以滿不在乎。又過了一個月,也就是在新年前夕,二十三軍又爆出了一件醜聞‐‐軍官們同西康來的馬幫們串通了,大肆走私毒品。何司令的這種生意做的久了,認為理所當然,外界實在不必如此驚訝的;卻忘記了當初在蘆陽縣時,他是個巨匪一類的存在,做什麼都無人關注;而如今他是行營主任了,這樣的位高權重;卻非但不能嚴格自律,反而頂風作案,在舉國禁菸禁毒之時明目張膽的大批販賣毒品,真是成了國民政府中一個最壞不過的榜樣。何司令同他的部下們,因為這條新聞,立刻變得聲名狼藉。可是旁觀者們儘管憤慨,當事人卻依舊逍遙自在。二十三軍本來也沒有什麼好名譽,走私毒品也是確實做了的,故而非常坦蕩,不怕人說。何司令在西安的這個新年,過的非常熱鬧,簡直熱鬧的要翻天。他接受著眾位來賓們的恭維和逢迎,依稀體會到了藍拜山打針後的那種快感‐‐是一種飄飄然的滿足。後來他也厭煩疲倦了,不再見客,只在房裡守著藍拜山。藍拜山如今總是睡,如果何司令不去找他,他可以從早睡到晚,除了打針之外,似乎連飯都可以不必吃了。因為這個,他已經消瘦的變了模樣。初五晚上,何司令在公館內大請客,他出現時,居然有人沒能認出他來。何司令這人說話行事,一般不大出格;可是一旦出格,就能跑出十萬八千里去。晚宴之上,他當著眾多賓客,堂而皇之的攙扶著自己這位半死不活的情人,全然不顧了自己那花樣繁多的高貴身份。李世堯坐在下面,歪著頭對孫師長低聲道:&ldo;何七寶這就有點不要臉了。&rdo;孫師長很認同:&ldo;他要是跟金師長似的,帶個兔子,那旁人也說不出什麼來;可是藍參謀長‐‐藍參謀長現在都快沒人樣了。&rdo;李世堯笑了起來:&ldo;反正老藍算是到了黴,不過他那邊也是有問題。讓他先前總是勾著何七寶打情罵俏!結果怎麼樣?是兔子沒打著,反讓鷹叼了眼睛!聽說他現在往死裡打白麵兒,瞧著吧,我看他這模樣怕是要完。&rdo;孫師長也跟著笑:&ldo;他完了,司令怕不是要逼著我們給他戴孝?&rdo;李世堯笑道:&ldo;我戴他媽的&tis;吧!&rdo;藍拜山身體虛弱之極,不能久坐;而且見了廳內熙熙攘攘的這些人,也覺著眼暈;倒沒覺著羞愧,心已經先身體一步死去了,還羞愧個屁!&ldo;我上樓去。&rdo;他開口對何司令說:&ldo;累了。&rdo;何司令正與同席的崔主席交談,聽了藍拜山的話,便立刻起來扶了他半邊身子,藍拜山自己也拄了手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又過來了一個男僕,在後面緊緊跟著,以防藍拜山忽然脫力,要一屁股坐到地上。何司令扶著藍拜山回了房。不過是走了一段樓梯而已,藍拜山的頭上已經見了汗。坐在沙發上長吁一口氣,他忽然開口要求:&ldo;不成,我得打針了。&rdo;何司令對他是百依百順,抬手按了電鈴,將長駐在公館內的私人醫生叫了上來。一針海洛因注射下去,藍拜山閉了眼睛靠向沙發背上,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何司令坐在他旁邊:&ldo;你嫌樓下吵鬧嗎?那我陪你在這兒坐一會兒。&rdo;藍拜山一擺手:&ldo;不必。樓下的那些人,不好怠慢的。&rdo;&ldo;也沒什麼。我陪你。大過年的,我不能自己在樓下熱鬧,讓你一個人守著空屋子。&rdo;藍拜山一皺眉頭:&ldo;那樓下那些人怎麼辦?&rdo;何司令笑道:&ldo;我過半小時再下去就是了。&rdo;藍拜山睜開眼睛:&ldo;我也沒什麼可哄著你玩的。你就這麼和我乾坐著?&rdo;何司令想了想,忽然提議道:&ldo;我們喝點酒吧!&rdo;&ldo;方才在下面還沒喝夠?&rdo;&ldo;我就願意和你喝。&rdo;何司令同藍拜山,相對著喝了一瓶白蘭地,半小時過後,他下樓送走了崔主席等幾位貴賓,然後便託醉又上了樓,和藍拜山接著痛飲。喝到最後,人都醉透了,何司令摟著藍拜山,舔了他滿臉口水,又學了兩聲狗叫,然後就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藍拜山也失了神智,同何司令滿地滾著廝鬧了一陣後,他起身四腳著地的爬到牆角的矮櫃前,跪起來想要去按牆上的電鈴叫醫生,可是伸手在牆上摸了幾下,並沒有找到電鈴的蹤影。便索性拉開了矮櫃上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