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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院外站崗計程車兵,真是感到手足無措、莫名其妙。門口的小火爐裡閃爍著微弱的紅光,白蘇臣躺在滾熱的炕上睡了一個漫長的午覺,然後在下午三四點鐘時口乾舌燥的醒了過來。磨磨蹭蹭的下地穿鞋,他坐在桌邊,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苦澀的濃茶。房門被敲響了三兩聲,隨即進來了一個全副武裝的小兵蛋子。他對著白蘇臣一行軍禮,大聲說道:&ldo;報告舅爺!司令讓我告訴您老人家,說他今天晚上不定什麼時候回來,讓您老人家自己吃晚飯吧!&rdo;白蘇臣點點頭:&ldo;知道了。&rdo;小兵蛋子又很嚴肅的高聲問道:&ldo;舅爺還有吩咐嗎?&rdo;&ldo;沒有了,你出去吧!&rdo;小兵蛋子再行軍禮:&ldo;是!舅爺!&rdo;隨即轉身推門跑掉了。從商社中的白桑變成了警備軍裡的舅爺,白蘇臣喝了一氣濃茶,怎麼想都覺著自己是在做夢。因為下午睡得太多,所以到了晚上,他儘管也躺在炕上了,卻是雙目炯炯,不能入眠。不曉得熬到了夜裡什麼時候,他忽然聽見屋外遠遠的傳來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這讓他趕忙轉身朝裡,把棉被又向上拉了拉,蓋住了半張臉。何司令夾帶著一身寒氣走進房內。他拉開電燈,一邊摘帽子脫手套一邊走到炕邊探頭望了望白蘇臣,同時喚了一聲:&ldo;小舅舅。&rdo;小舅舅睡著了。他笑了一聲。日本人對他使美人計,那其實正中他的下懷,可以將計就計。他發現自己每次想要倒貼著送上門去時,都難得找到主顧接納;然而一旦翻臉了,倒是可以很輕易的如願以償‐‐白蘇臣現在不已經躺在自己的炕上了嗎?由此可見,這人都是賤的!他沒在乎白蘇臣是睡是醒,自顧自的招呼小順送熱水進來洗漱。熱水嘩嘩的倒進鐵盆中,他一不小心把洗腳盆嘡啷一聲踢翻,小順送上的茶太熱了,他摔了茶杯,順便在小順的頭上扇了一巴掌,小順沒有準備,驚的&ldo;噢&rdo;了一聲。屋裡很熱鬧,後來白蘇臣覺著再裝下去也不像了,便轉過身來睜開眼睛道:&ldo;你回來了?&rdo;何司令溼淋淋的爬上了炕,掀開棉被鑽到白蘇臣的身邊:&ldo;還是小舅舅暖和!我在外面都凍透了。&rdo;小順關了電燈,然後一手端著水盆、一手拎著水桶,肩膀上搭著毛巾,悄沒聲息的退下去了。白蘇臣摟住了何司令,強迫自己想象這懷裡的人不過是外甥小七寶兒罷了,自己是舅舅,理應抱著外甥‐‐這很正常,正常至極。外甥解開了他的睡衣釦子,把冷冰冰的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緩緩的蹭著。&ldo;小舅舅……&rdo;何司令撒嬌似的開了口:&ldo;你摸摸我。&rdo;白蘇臣輕聲道:&ldo;睡覺吧。&rdo;何司令在被窩裡悉悉索索的動作著,把自己扒了個精光,彷彿是剛出孃胎的樣子。然後他一把抓住白蘇臣的手,不由分說的就往自己下身處按。白蘇臣的手觸到了那半硬半軟的男性器官。握住了上下揉搓了兩下,他忽然感到了一種無可抑制的厭惡。用力縮回手,他轉身背對了何司令:&ldo;睡覺吧。&rdo;何司令沒說話,伸手從床邊抓了睡衣褲,躲進被窩裡又悉悉索索的盡數穿好。然後他坐起來,毫無預兆的抓住白蘇臣的手臂把他硬拖到炕邊,緊接著一腳把他蹬了下去。白蘇臣在猝不及防之下,糊里糊塗的已然趴在了地上。膝蓋與肘部磕到了水泥地面,痛的他叫出聲來。何司令的聲音從炕上傳來:&ldo;怎麼?嫌這種事情噁心?不願意做?可以啊!去讓你的日本爸爸把你接回去吧!曉不曉得有光勉把你送過來是做什麼的?‐‐就是陪老子睡覺的!&rdo;說到這裡他譏笑道:&ldo;你們白家不錯嘛!姐姐陪老子,弟弟陪兒子,把我們何家兩代都伺候全了!&rdo;白蘇臣在黑暗中站了起來:&ldo;你說什麼?我姐姐可是你的親媽!&rdo;&ldo;親媽?那又怎麼樣?了不得了?我念在小時候的情分上,叫你幾聲舅舅,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rdo;白蘇臣氣的渾身發抖:&ldo;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我回去吧!&rdo;&ldo;回哪兒去?現在後悔了?當初同日本人沆瀣一氣算計我時,怎麼就沒想著會有今天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