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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臣不能否認何司令的指控,他的確是夥同有光兄弟打了何司令的主意,可是他心裡沒存什麼壞主意,他首先就沒覺著出任警備軍司令是什麼悲慘的事情,其次礙於有光勉的社長身份,他也不好不幫忙。雙方沉默良久。何司令忽然夢中囈語似的開了口,聲音極輕:&ldo;熱河是爸爸的福地,也會是我的福地。既然我想求隱居安閒而不可得,那就索性放開手腳,幹一場大的!&rdo; 大錯特錯二階堂跑了!是夜裡跑的,他打死了看守計程車兵,跳牆出了院子。外面有日本人接應他,雙方一經會和,立刻頭也不回的直往天津逃去。何司令在翌日凌晨時才得到了這個訊息。那時天還沒有大亮,他沒慌,開啟電燈懶洋洋的起了床,洗漱更衣後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從抽屜裡拿出三把勃朗寧,逐次的檢查了彈匣。然後他解開外衣,把手槍仔細的貼身掛好。現在他已經恢復了單獨起居,不再同白蘇臣黏在一起胡調。不能說他有多麼痛恨白蘇臣‐‐恨是有的,可是這恨並沒就此把愛給沖淡許多。在愛恨交加的情緒之下,他在前幾天忍不住把白蘇臣罵了個狗血淋頭,隨即轉身離去,再沒見他。小順把洗漱用過的殘水拎出去潑了,然後回到外間屋子裡安安靜靜的等著召喚。在眾人的不知不覺間,他已然狼吞虎嚥的把自己餵養成了一名高大的青年,若說先前他因為光顧著長個子而顯著單薄,那現在這單薄也被年輕的骨肉給撐的飽滿起來。穿著黃呢料子的副官服色,他瞧著相當的英俊,因為是圓臉大眼睛的模樣,所以那英俊中又帶了些很&ldo;喜相&rdo;的稚氣。不過,他也有個小毛病,就是有點駝背,總彎著腰,抬不起頭似的。大家都覺著他像何司令,不是說面貌,是說他的氣質‐‐陰沉、遲鈍、呆滯,好像陰雨天裡廟中的神像,讓人覺著很不可親。從身份上來講,他現在算是個副官;可是從平階的同僚到底下的勤務兵,沒有一個怕他的。不怕他,但也不去撩他取樂,畢竟他是司令身邊的人,不好太過招惹的!何司令也覺著他是成長的太快了,再窩在牆角里睡覺就不大像話,所以在命人在臥室外間支了一張床給他。他躺在床上了,身體依舊是伸展不開,冬眠動物似的蜷成一團。何司令在臥室裡一喊&ldo;小順&rdo;,他就一激靈的坐起來,眼睛沒睜開,嘴裡先答應上:&ldo;七爺!&rdo;&ldo;小順。&rdo;何司令的聲音從裡間臥室中傳出來。他輕手俐腳的走過去推開房門:&ldo;七爺。&rdo;&ldo;給副官處打電話,讓他們通知下面各團,上午開會!&rdo;&ldo;是。&rdo;待到天光大亮之時,何司令乘車前往大營,在諸位團長面前,他發表瞭如下演說:&ldo;咱們隊伍中的那幾個小日本鬼子昨天半夜裡逃跑了,他們這一跑,回去對著關東軍軍部肯定要說咱們的壞話!到時候只有兩種結果,一是日本人發兵過來打咱們;二是日本人逼著咱們去給他們賣命打仗,最後死的還是咱們,而且落不到任何好處。既然在日本人手下混不出好來,不如咱們就牢牢的佔住這塊地方,誰敢來就斃了誰!日本人現在正忙著打吉安,咱們掛著滿洲國的番號,又不招惹他們,想必就算那個二階堂嚼蛆,他們一時半會兒的也勻不出兵力來收拾咱們!再說,熱河是多麼富庶的地方,礦山、田地、森林……隨便綁個礦主就能到手成千上萬的大洋,並且還產大煙,人間天堂嘛!這個地方的錢財和好東西,都是屬於中國人的,也就是屬於我們的,憑什麼讓小日本搶去?不但不讓他們搶,還要讓他們死了這個搶奪的心思!往後我們就抱定這個宗旨‐‐只要日本人敢來挑釁,咱們就往死裡打,一氣把他打回姥姥家去!好,這是一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那個抗日同盟軍,他媽的總鬼鬼祟祟的跑過來打偷襲,一個抗日同盟軍,不去抗日,老來抗咱們,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我這就給他們去信,告訴他們警備軍已經和日本人劃清界限了,日本人在吉安呢,讓他們上吉安抗去!他們接了信後要是不去吉安,還留在這裡搗亂,那咱們就不用客氣了!同盟軍的司令我認識,就是那個趙振聲,從西安跑過來的!你們不必怕他,他這人我很瞭解,不是個東西,老王八蛋一個!&rdo;何司令的發言到此結束。座下眾團長聽了,均為之嘆服,紛紛讚歎司令的有理有節。何司令乘勝追擊,又補充道:&ldo;諸位,本司令年紀雖輕,可是這幾年走遍大江南北,經歷見識還是有一些的。熱河這個地方實在是好的很,沒有這麼好的了!大家要趁著這個好時候,抓緊的摟錢,就算往後形勢出了變化,那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