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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衛兵領命而去。楚澤紹雙手撐桌,把身體向後挪了挪。坐穩之後,他一邊悠盪著雙腿,一邊從胸前口袋裡掏出幾張磨破邊角的照片。照片上的穆世和楚小姐都笑的很甜美,看起來還真是一對璧人。楚澤紹不敢想象自家妹妹現在會落到怎樣的一個境況‐‐一想就心疼!他只有這麼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卻被穆世那個變態誘拐而走。如果她嫁的是旁人,楚澤紹或許還會心存僥倖;可她的丈夫乃是穆世,這就讓他徹底悲觀了。他幾乎可以肯定他的妹妹此刻正在遭受著那個變態的折磨,也許就在飢寒交迫中受著穆家人的欺凌,而她身邊沒有任何一點溫暖。他雙掌合十,將照片緊緊的夾在手中,低下頭暗暗祈禱道:&ldo;神靈保佑,讓我一定要把邦妮活生生的救出來。&rdo;在楚澤紹的想象中,楚小姐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可事實上楚小姐現在除了覺著有點冷之外,再無其它不適。這點冷,是來自穆世。她沒想到自己是個這樣易生養的體質,新婚一夜便會珠胎暗結。如今腹中胎兒不過兩個月,還完全沒有顯懷;但穆世已經對她關懷備至,讓樓內傭人把她伺候了個密不透風。本地的豬牛羊肉是不缺少的,不過為了補充營養,穆世又給她弄來了許多水果同蔬菜;雖然由於季節原因,果菜都不是那樣新鮮了,可是因為實在難得,所以她也就不忍心再挑剔什麼。每天好吃好喝的過著日子,閒來無事時還可以開啟電視機,搜尋到幾個印度的英文臺看著解悶兒,這樣的生活堪稱是優裕自在;只是穆世儘管對她十分好,但那個&ldo;好&rdo;簡直偏於慈善,裡面的感情是博大意義上的愛,而非你儂我儂的愛情!她聽說哥哥和丈夫開了仗,很想仔細的打聽打聽這件事。這天她好容易逮到了穆世的影蹤,急急忙忙的問他道:&ldo;盧比,你和我哥哥之間,真的沒有調和的餘地了麼?&rdo;穆世拍拍她的肩膀:&ldo;這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費這個心思,我會處理好的。&rdo;楚小姐拉住他的手說道:&ldo;我想給哥哥寫封信,要他別再打下去了。&rdo;穆世很怕楚澤紹會撤兵離去,使自己失去對他進行迎頭痛擊的機會,故而微笑著搖頭道:&ldo;邦妮,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幹嗎要插手男人之間的事情呢?你最近身體怎樣?&rdo;楚小姐一聽話頭,就知道他是要走。頹然的鬆開手,她低頭答道:&ldo;我很好啊。&rdo;穆世果然笑道:&ldo;那就好。我還有事情,過兩天再來看你。&rdo;楚小姐不慣做那種撒嬌撒痴的行為,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穆世離去。她不明白為什麼兩個人已經結婚了,卻還要分居兩處,還要&ldo;過兩天&rdo;才能見上一面。至於新婚夫妻間的親熱,那就更是談不上了! 後方的生活高地守軍叛亂的訊息傳來時,穆世正在佛堂內低頭瞑目的數著佛珠唸經。他是個相信預感的人,從昨晚開始他便無端的感覺心慌意亂,簡直在床上躺不住。凌晨時分他起了身,在香霧繚繞的佛堂內獨自祈禱到中午,其間水米不曾沾牙,這種苦心與虔誠,真是令一般僧侶見了都要汗顏的。可惜他儘自刻苦,但神靈這次卻並未站在他這一邊。氣喘吁吁的普嘉衝進佛堂,勉強控制著氣息稟告道:&ldo;少爺,不好了,高地那邊的指揮官投靠了扎爾貢,已經把路完全的讓出來了!&rdo;穆世在蒲團上跪的久了,聽了這話他猛然直腰回身,隨即一晃跌坐在了地上:&ldo;什麼?&rdo;普嘉急忙走過來伸手去攙扶他:&ldo;高地那裡的防線已經消失,扎爾貢正帶著軍隊從大路向我們這裡進發!&rdo;穆世連滾帶爬的起了身,臉色都蒼白了:&ldo;他離我們這裡還有多遠?&rdo;&ldo;大概一百公里。&rdo;穆世顫顫巍巍的站穩了,低頭沉吟半晌後,他一推普嘉:&ldo;去找我三叔,讓他帶兵去重新佈置防線!&rdo;普嘉本也是嚇壞了的,可見穆世很快便恢復了常態,彷彿胸有對策,便稍稍安了心,自去出門派人給穆致傳話。而那穆致經過了近兩個月的靜養,也漸漸恢復了健康,聽聞此言便責無旁貸的領著僅有的一千士兵,拉著輕重武器迎敵而上。這回的抵抗,就不像前番那樣順利了。失去了高地那裡的地形優勢,又被對方繳去了相當一部分的重機槍,雙方的優劣勢完全調了方向。穆致這人頭腦很好,可也稱不上什麼軍事人才,又兼有那疾病困擾,所以勉強之下也只得且打且退;不過一週的時間便又丟了一個大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