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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孝存笑道:&ldo;桂二這人嗜好不多,賭梭哈算是一樣!我那地方又僻靜,就讓他給改成個梭哈俱樂部了。金先生,你可不要同他學著胡鬧,其實這個賭博,實在不是一項好消遣。&rdo;金世陵聽了這話,非常贊同,連連點頭:&ldo;溫先生說的有道理,我對這個是深有體會。&rdo;溫孝存哈哈一笑:&ldo;金先生一定是在桂二那裡栽了跟頭,是不是?&rdo;金世陵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只好繼續發笑。二人又就此談了十餘分鐘,溫孝存才回了位子。金世陵同夢妮又下了場,夢妮便問道:&ldo;金先生同溫九爺十分熟嗎?&rdo;金世陵低聲答道:&ldo;實不相瞞,方才你離開之後,我才同他相識的。你說這交情算是幾分熟呢?&rdo;夢妮笑道:&ldo;瞧你們說的熱鬧,我以為你們是老朋友呢!&rdo;金世陵搖搖頭:&ldo;我不認識他。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rdo;夢妮忖度了一下方答道:&ldo;溫九爺在北平倒是很有名氣的。他是不管什麼生意,只要賺錢便做,不賺錢了就立刻收手。所以你要問他到底做什麼,那我可答不上來,因為不一定呀!&rdo;金世陵答道:&ldo;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那位朋友,瞧著也有點這遊擊商人的意思!他們兩個湊在一起,大概是很容易發財的了。&rdo;金世陵在北京飯店內跳完舞后,又請夢妮去吃了夜宵,等到回家安歇時,已是凌晨時分了。他也是累的很了,一頭躺在床上,立時便睡的有如死了一般。杜文仲趁此機會,偷偷溜進他的房中,掀開被子仔細檢查了他那身上,越看越是狐疑,依稀也能猜到一點端倪,可又覺得萬分不能相信。後來他索性大了膽子,把金世陵的雙腿分開,發現他那大腿根部也有傷痕,就想:&ldo;哪有女子掐男人這裡的?莫非真讓我猜中了?我的天!&rdo;他為金世陵重新蓋好了被子,又把手伸入被中,在他那腰上臀上摸了兩把,心想以他這個模樣身體,又是這樣輕的年紀,就算是招惹來男子愛慕了,那倒也說得通。只是胡鬧也要分個物件,桂如冰在南京已經同金老爺子撕破臉皮了,你怎能還同桂如雪勾勾搭搭呢?再一個,平時略磕碰一下都要喊痛的,如今被人玩弄成這個樣子,也不見怨言了‐‐這不是賤麼?想到這裡,他抽出手來嘆了一聲,起身關燈走了出去。一路回房,一路又把手抬起來湊到鼻端嗅了嗅。金世陵的面板彷彿是被香水漚透了,光著身子也帶了點香氣,又混合了肉體的氣息,聞起來簡直有點催情的作用。翌日中午,金世陵照理懶洋洋的睜眼,打滾兒,起床,洗漱。然後下樓坐在客廳內的破沙發上發呆,吃午飯,喝咖啡。杜文仲在一邊冷眼旁觀著,也不理他。他現在實在是百無聊賴,只想同桂如雪在一起鬼混‐‐然而又不能夠。桂如雪回南京去了,他也想回去。但不是為了要見桂如雪‐‐他是惦念金世流。金世流是金家的一個異類,簡直純情的莫名其妙,大概是愛情小說讀的太多了,受了毒害。金世陵急欲回去棒打鴛鴦,將那個周麗娜從金世流的心中驅逐出境。不過家中的老父實在刁蠻兇悍,又有點任意撒瘋的孩子脾氣,萬一見了自己,又揮起手杖暴打一頓,那可是夠受的了!&ldo;文仲!&rdo;他忽然喚道。杜文仲答應了一聲,並沒有走過來。金世陵也不在意,自行起身找到了昨天未用完的信箋放到茶几上,然後坐到一邊,拍拍沙發道:&ldo;你過來,再給爸爸寫封信。要言辭懇切一些的,多用寫感情。內容還是同昨天一樣。&rdo;杜文仲走過去坐了,從胸前口袋裡抽出鋼筆擰開:&ldo;昨天剛寫完,今天又寫?&rdo;&ldo;這封發快信。然後你再去給爸爸打個電報。還是祝他中秋快樂,把話說的好聽一些。&rdo;杜文仲曉得他這樣密集的拍馬屁,是急著要回家了。便依言坐下寫了,旁邊的金世陵則探過頭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很認真的看他寫字。一時寫完了,杜文仲便拿信出去郵寄。回來的路上,因想到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了,便盤算著如何度過這個中秋節。由中秋節家家團圓,又想起了承德老家的父母,便忽然靈機一動,心想此去承德,距離實在不算遠,若是從金世陵那裡告個假,豈不就能同父母一起過次節了?說起來離家這麼多年了,一直隨著金家東奔西走,到了南京,更是沒有機會回去探望雙親,這次的機會,倒是不能失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