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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豐怔了一下,隨即停止咀嚼,神情木然的抬眼望向了前方,因為滿嘴都是米飯,所以腮幫子還鼓著。這時李純連跑帶跳的進來了,歡天喜地的大聲道:&ldo;乾爹,韓哥回來了!&rdo;金小豐含著滿口的米飯,就感覺那兩隻手離開了自己的頭皮。慢慢扭過頭去,他看到陸雪徵步伐敏捷的隨著李純向外走去‐‐頭也不回的,就這麼走了。他面無表情的把臉轉回前方,麻木不仁的繼續緩緩咀嚼。韓棠在抵達天津之後,先去向盛國綱交了差,順手把酬金拎了回來。陸雪徵剛在戴國章那邊賠了一大筆款子,心疼的快要落淚,如今看到韓棠帶著錢回來了,倒是淚中帶笑,復又高興起來。當晚兩人上了床,少不得要先赤膊上陣,敘一敘這些時日的離別之情。韓棠如同落在了疾風驟雨之中一般,一時快活,一時快死,哼都哼不連貫,最後實在是受不得了,索性緊緊摟住陸雪征討了饒:&ldo;乾爹,停一停……我、我不行了……&rdo;陸雪徵聽他那聲音裡都帶了哭腔,果然暫停了片刻,又低聲笑道:&ldo;這剛閒了幾天,原來的本事就都沒了?&rdo;然後他低下頭去,纏綿的長吻了對方的嘴唇。再一次試探著動作起來,他很憐惜的溫柔撫摸了韓棠的周身:&ldo;這回覺得怎麼樣?&rdo;韓棠昏昏沉沉的癱在了床上‐‐饒他是個健康精幹的小夥子,可也招架不住陸雪徵的持久戰了。&ldo;我想睡覺……&rdo;他蹙著眉頭,貓叫似的發出聲音:&ldo;乾爹,快一點吧……我有些疼了……&rdo;陸雪徵見他果然是力不能支,就提起一口氣來速戰速決,結束了這一場狂歡。抱著韓棠下床清洗了一番,他越端詳越覺著對方秀美可愛,不由得心蕩神馳,心花怒放。正在這又疲憊又得意的時候,李純的聲音忽然隔著門板,怯怯的響了起來:&ldo;乾爹,您睡了嗎?那個……葉先生來啦!&rdo;陸雪徵以為自己聽錯了:&ldo;誰?&rdo;&ldo;葉先生呀。&rdo;陸雪徵披上睡袍出門下樓,發現這位深夜前來的訪客,果然就是葉崇義。葉崇義腿長,輕而易舉的依靠著桌沿半站半坐,並且十分自來熟,已然脫掉了外面的大衣裳。對著陸雪徵微微一點頭,他這回倒是不瘋不顛了,有理有節的正色說道:&ldo;陸兄,我深夜前來叨擾,冒昧得很,先向你賠禮了。&rdo;陸雪徵狐疑的盯著他:&ldo;然後呢?&rdo;葉崇義一本正經的答道:&ldo;然後,我打算在你這裡睡一覺,天亮就走。&rdo;陸雪徵一挑眉毛:&ldo;為什麼?&rdo;葉崇義略顯矯情的蹙起眉頭,頗為造作的長嘆一聲:&ldo;年關將近,日子不好過啦!&rdo; 陸雪徵眯起了眼睛:&ldo;到我這裡躲債來了?&rdo;葉崇義聽到這裡,忽然浪浪蕩蕩的展顏一笑:&ldo;別怕,不向你借錢。天亮銀行一開門,我就能弄到一筆款子,還債過年都夠用,佔不到你的便宜啊!&rdo;陸雪徵把雙手插到睡袍口袋裡,忽然覺得葉崇義這副德行很欠揍。夜談陸雪徵把葉崇義帶到了一間客房裡去,然後轉身要走。葉崇義坐在床邊,忽然開口說道:&ldo;站住!&rdo;陸雪徵回身望向他,一言不發。葉崇義向他伸出了一隻手:&ldo;過來,陪我睡覺。&rdo;陸雪徵笑了一下,欲言又止。葉崇義微微仰起了頭,盛氣凌人:&ldo;你是主人,理當陪客!&rdo;陸雪徵陪葉崇義睡覺‐‐單純的,只是&ldo;睡覺&rdo;。葉崇義脫了衣褲,霸佔棉被摟在懷裡,又把腦袋拱到了陸雪徵的肋下。陸雪徵倚靠床頭半躺半坐,良久過後低頭看去,就見他已然入睡,睡相還挺豪邁,伸胳膊踢腿的,微微撅著嘴,一臉不好惹的孩子氣。陸雪徵用手指輕輕劃過了他的眉毛‐‐他是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若懸膽、色如春花,眼角長長的挑上去,有幾根睫毛是特別的長。陸雪徵一時看的呆了,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伸手扯過棉被展開蓋好,他側身躺下,伸手抱住了葉崇義。葉崇義睡到凌晨時分,忽然發出一聲驚叫,同時伸腿猛蹬了一下。陸雪徵立刻醒了,隨即問道:&ldo;崇義?&rdo;葉崇義睜大眼睛望向陸雪徵,怔了一瞬。然後他蜷縮身體,把額頭抵到了陸雪徵的胸前,用幼稚可憐的語氣答道:&ldo;我做噩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