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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雪山一直是笑,彷彿碰到哪裡都要發癢;不能被碰,可又不肯鬆手,就在顧雄飛身下躲來躲去,兩條腿松一陣緊一陣,輕而易舉的纏住了顧雄飛。顧雄飛不急著進入正題,抓住這難得的機會逗他。葉雪山是一親一哆嗦,一個腦袋左右的亂轉,怎麼轉都要露出弱點。後來他不轉了,眼睜睜的看著顧雄飛發呆,目光是散亂的,眼珠子烏溜溜,幾乎談不上神采。兩人靜靜對視片刻,他&ldo;嗤&rdo;的一聲笑了,是很不好意思的笑,一邊笑一邊把臉埋到顧雄飛的胸口,彷彿已經羞到無顏見人。顧雄飛騰出一隻手,向下托住了他的後背,同時低聲說道:&ldo;猴子,你這樣鬧,大哥可真忍不住了。&rdo;顧雄飛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把葉雪山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然後為他寬衣解帶,又是一番工夫。顧雄飛總是怕他受傷害疼,所以起初乾的小心猶豫。及至葉雪山哼出節奏了,他才放心大膽的用了力氣。天翻地覆的一度春風之後,葉雪山像昏過去了似的,一動不動的只是睡。顧雄飛還振奮得很。意猶未盡的躺下來喘了兩口粗氣,他拉起葉雪山的一隻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輕輕咬,一邊咬一邊又想:&ldo;他畢竟是喝了酒,醒後不會和我翻臉算賬吧?&rdo;68、雪融冰消 顧雄飛睡得不踏實,一是捨不得睡,二是心裡有事,不知道葉雪山醒來之後,會是個什麼反應。時睡時醒的迷糊到了凌晨時分,他恍恍惚惚的正要進入夢境,忽聽身邊&ldo;嗚&rdo;的一聲叫,隨即懷裡有東西猛竄了出去。猛然睜眼向外一瞧,他就見赤條條的葉雪山正在東倒西歪的向前跑。屋子裡黑沉沉的一片黯淡,葉雪山彷彿是個慌不擇路的模樣,&ldo;咚&rdo;的一聲狠撞上了牆壁。捂著嘴連忙轉了身,他摸摸索索的繼續跑,這回一頭衝進了浴室裡面。顧雄飛莫名其妙的坐起來,幾乎以為葉雪山是發了夢魘。一條腿伸下床去找到拖鞋,他正要起身過去瞧瞧,不料剛剛起立,就聽浴室裡面&ldo;哇&rdo;的一聲,竟是洶湧激烈的嘔吐聲音。葉雪山胃裡的西餐混合了白蘭地,如數進去又如數出來,並且饒上許多膽汁。顧雄飛大踏步趕進去,就見他跪在抽水馬桶前,兩手扶著馬桶邊沿,一邊嘔吐一邊抽搐,白亮亮的脊背上,縱橫傷疤全泛了紅,橫挑豎抹宛如龍蛇。顧雄飛是個愛乾淨的,若是換了旁人這樣大吐特吐,非得被他立刻拎出去不可。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他正要上前去瞧瞧,不料此時葉雪山已經吐無可吐。一陣沖水聲音響起來,他並沒有弄髒顧雄飛的浴室。跪在馬桶前連著打了幾個冷戰,他踉蹌著站起來,彎腰走到水龍頭前漱口洗臉,周身面板轉成蠟白,上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手接水洗了半天,他忽然打了一個極大的寒顫,連帶著腦袋都甩了一甩。隨即轉向顧雄飛,他啞著嗓子輕聲問道:&ldo;我的箱子呢?&rdo;顧雄飛馬上答道:&ldo;在客房裡。&rdo;葉雪山哆嗦著扶住了牆壁,半閉著眼睛直不起腰:&ldo;拎過來,快。&rdo;顧雄飛不明就裡,隨手抓了一條浴巾圍在腰間,出門提回了葉雪山的皮箱。站在床邊看到葉雪山開啟皮箱,他立刻厭惡而又痛心的移開了目光,懶得正視箱內那套精巧的煙具。而葉雪山擺開場面,兩隻手顫抖的幾乎燒不成煙泡,胃裡則是一抽一抽的在疼。他想這時候子森在就好了,子森再討人厭,不會眼看著自己這樣受罪。大哥是指望不上的,大哥還等著別人來伺候呢。顧雄飛甩開腰間浴巾,抬腿上床躺回了原位。葉雪山背對著他吸進第一口煙,同時意識到了兩人都是裸體。&ldo;又幹那事了?&rdo;他漠然的自問,可又懶得開動腦筋去回憶。後背起了癢癢的感覺,是顧雄飛半躺半坐的側過身來,正在撫摸他的傷疤。他不回頭,單是嬰兒吮奶似的吸食著鴉片。絞擰著的胃腸漸漸鬆弛開來,疼痛也緩緩平息下去了。他其實還沒有徹底過癮,但是後腦勺察覺到了顧雄飛的注視,就莫名的不想再吸。逐樣收起煙具放回箱子,他翻身向後望去,卻是很意外的看到了顧雄飛的胸膛。凌晨時分,天光未明,房內全靠著一盞小小壁燈照明,燈罩下面是兩個核桃大的小燈泡,還壞了一個。餘下一個所發出的光芒,不比一盞油燈更亮。深淺陰影渲染了顧雄飛一身的腱子肉,胸膛更是寬闊結實的像一堵牆。葉雪山愣了一下,憑空生出一種碰壁的感覺。 直勾勾的盯著顧雄飛的胸膛,葉雪山的頭腦空白了良久。在他的幼年時代,顧老爺子還不是老爺子時,就曾有過這麼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雄壯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