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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最後,他從一具高大屍體下面發現了一名完好無損的小娼妓。小娼妓瑟瑟發抖的蜷起細瘦四肢,說不清是華人還是馬來種,總之是短短的臉,黑黑的眼。林子森把槍插回腰間,然後抓住小娼妓的頭髮往甲板邊緣拖去。程武帶著手下呆站著,以為他是要把小娼妓投到海里餵魚了,然而林子森在欄杆旁邊停住腳步,彎腰卻是攥住了小娼妓的兩隻腳踝。然後像掄起一隻小貓小狗一樣,林子森猛然起身掄起小娼妓,惡狠狠的抽向欄杆。孩子氣的慘叫聲音爆發出來,一聲,兩聲,第三聲過後,就安靜了。小娼妓成了林子森手中的一根軟皮條,沒形沒狀在欄杆上磕碎頭骨,濺出血花。最後把小娼妓甩進大海,林子森感覺自己的狠勁全發起來了,現在別說殺人,就是吃人都敢!眩暈似的閉了閉眼睛,隨即他對程武一揮手,言簡意賅的下了命令:&ldo;幹活!&rdo;在林子森等人&ldo;幹活&rdo;之時,葉雪山正在萬里之外的天津家中,悠遊自在的過著舒服日子。光著屁股蹲在床上,他在下面擺了一面鏡子,正好照著屁股上的血痂。皮肉傷已經痊癒了,留下的血痂成了紫黑顏色,乾硬的附著在面板上不肯脫落。他閒著沒事,於是想要把它全摳下來。摳了良久,他覺出了疼和乏味。一歪身躺下去,他伸胳膊伸腿兒的打了個哈欠,很想找點事情出來想想,可是想什麼呢?想生意,生意沒什麼可想的;想人,人也沒什麼可想的。顧雄飛沒了音信,金鶴亭也沒了音信,不知道林子森什麼時候回來,不過回來了也沒什麼用。葉雪山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該談戀愛了,可是愛誰去呢?他誰也不愛。起床穿戴齊整了,他決定出門玩玩,順便找找可愛之人。沒想到在國民飯店的露天舞場裡,他見到了一位老相識‐‐陳美情。許久不見,陳美情越發見老了,依舊是袒胸露乳的摩登至極。葉雪山一皺眉頭,感覺對方有點不堪入目,不過還是抬手扶著帽沿點頭一笑,表示客氣。陳美情老了,他可沒老,所以陳美情一眼接一眼的看他,看完之後沒言語,一揚頭就走了。葉雪山從對方的舉動中感覺到了恨意,可也毫不在乎。陳美情走了,正好讓他可以放心大膽的久留。花天酒地的鬧了一夜,他一高興,就把愛情忘記了。如此過了幾日,這天夜裡,他被沈家二姑爺叫去打牌。沈將軍總不回來,沈家上下又都是愛玩的閒人,所以沈公館就偷偷變成了大遊樂園。少爺、小姐、少奶奶、姑爺,全都由著性子胡鬧。顧雄飛隨著沈家大公子打了半宿梭哈,末了坐的腰痠背痛,扔了撲克牌出去散步。大公子玩得興致勃勃,盯著一手好牌隨口說道:&ldo;小文那邊開了牌局,打得很大,一夜能有上十萬的輸贏。你要是無聊,到那裡瞧瞧也好。&rdo;所謂&ldo;小文&rdo;者,就是沈家漂亮的二姑爺。顧雄飛認識此人,還知道沈家上下除了二小姐之外,人人都愛二姑爺。二小姐常年住在西湖畔的一所白房子裡,拿私房錢養著個沉魚落雁的女同學。兩人關上門來,正是一對同性的夫妻。沈將軍無可奈何,已經不大管二小姐,一味的只疼二姑爺。人都有個愛美之心,顧雄飛閒來無事,便決定溜達過去,瞧瞧二姑爺。二姑爺補了二小姐的差,結婚之後宛如倒插門一般,一直住在沈家。顧雄飛進了二姑爺所居的雅緻院落,一進去就聽見房內一片吆五喝六之聲。沿著遊廊走過去,他覓聲推門一瞧,迎面在一片烏煙瘴氣之中,卻是看到了葉雪山! 葉雪山穿著一身藏藍長袍,一手扶在桌沿上,一手伸長了去摸麻將牌。忽然瞧見顧雄飛進來了,他臉上的笑容一僵,動作隨之頓了一下。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偎在後方揉搓推搡著他,催他快點看牌出牌,而他遲遲疑疑的收回了手,望著顧雄飛欲言又止。不說話,不是為了賭氣,而是不知道該不該說。顧雄飛似乎是很不願意承認他這個兄弟,他貿然的開口喊了大哥,會不會自取其辱?他沒說話,坐在下家的二姑爺倒是開了口:&ldo;耶?這不是顧兄嗎?來坐來坐,什麼時候回來的?&rdo;顧雄飛看到葉雪山之後,眼裡就裝不下花朵似的二姑爺了。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他很冷靜的答道:&ldo;今天早上和你大哥下的火車。&rdo;沈家已經各自為政到了一定的地步,二姑爺繼續驚訝:&ldo;哦?大哥回來了?我都不知道!&rdo;然後他對著顧雄飛連連招手:&ldo;顧兄到的正好,快來替我幾圈,我有個電話要打,都拖了一個多小時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