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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他起身把顧雄飛硬拽了過去,然後忙忙碌碌的推門離去。顧雄飛猶豫著坐了下來,順便撩了葉雪山一眼。沒想到葉雪山也在偷眼看他,兩人目光驟然相對,心裡都是一激靈。屋裡的女人不少,不是坐在牌客身後,就是聚在一旁的長沙發上竊竊低笑。忽然裡屋門簾子一掀,又走出兩個十六七歲的白臉姑娘。葉雪山低頭看牌不言語,旁邊一名油頭粉面的青年卻是笑道:&ldo;好你們一對姐妹花,來了之後誰也不理,看看,把小文都給氣跑了!&rdo;兩個白臉姑娘只是笑,也不說話,不知是太高傲還是太木訥。後來其中的姐姐大概也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了,所以悄悄一拉妹妹的手。兩人交換了個眼色,又見顧雄飛身後是空著的,就搭訕著走了過去看牌。顧雄飛從桌角的香菸筒子裡抽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正要去掏打火機,不想面前忽然起了小火苗,原來是姐妹花中的姐姐劃了一根火柴送過來。歪著腦袋吸燃菸捲,他掃了對方一眼,隨即噴雲吐霧的向旁一指:&ldo;站著幹什麼?坐。&rdo;葉雪山聽到這裡,不動聲色,心中暗想:&ldo;他媽的,我才一個,他佔了倆!&rdo;沒等他轉完念頭,顧雄飛伸手摸牌,正好碰到了他的手背。顧雄飛前一陣子天天進行海水浴,終日又泡又曬,從頭到腳沒有不糙的地方。對比之下,葉雪山的面板就柔細的像緞子了。一閃而過的觸感讓他心動了一下,同時就聽葉雪山低聲嘀咕了一句:&ldo;砂紙啊!&rdo;這話來的沒頭沒尾,但顧雄飛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開動腦筋思索著回話,他心不在焉的正要出牌,忽然聽到身後起了銀鈴般的笑聲,隨即一個姑娘說道:&ldo;啊喲,大爺,哪能出白板呢?&rdo;顧雄飛愣了一下,頭腦登時一片空白,不知應該如何出牌。頗為鎮定的吸了一口煙,他扭頭望向擠在一張大沙發椅上的兩姐妹,挺和氣的問道:&ldo;你們說,不出白板,出什麼?&rdo;姐妹花羞羞答答的出謀劃策,最後是姐姐伸長手臂,替他打出一張二筒。顧雄飛盯著牌局點頭一笑,其餘二人則是開始起鬨,說姐妹花太偏心眼,在座眾人可要吃醋傷心了。顧雄飛耐心的聽完了這一番歡聲笑語,然後一邊在菸灰缸裡按熄菸頭,一邊扭臉去問姐妹花:&ldo;他們說的都是真話嗎?&rdo;此言一出,姐妹花臊的滿臉通紅,又成了個樂子。滿屋子裡鬧得嘻嘻哈哈,引得沙發上的姑娘們也走過來湊趣。桌邊四人如同陷在了女兒國裡,縱算一動不動,也依然是個依紅偎翠的狀態。最後顧雄飛站了起來,要把位子讓給姐妹花中的姐姐:&ldo;來,你替我打兩圈。&rdo;姐姐連忙羞答答的擺手:&ldo;大爺找別人吧,我打得不好。&rdo;顧雄飛抓著她的細手腕,把她強行扯到了牌桌前面:&ldo;沒事,贏了算我的,輸了算小文的,你就放心玩吧!&rdo;此言一出,葉雪山聽得清楚,忍不住&ldo;嗤&rdo;的笑了一聲。而顧雄飛居高臨下的看了他,當眾問道:&ldo;你笑什麼?&rdo;葉雪山伸出兩隻手,稀里嘩啦的洗牌,同時頭也不抬的答道:&ldo;笑你會做人情。&rdo;顧雄飛彎腰輕輕一拍他的後腦勺:&ldo;大膽。&rdo;76、交織 葉雪山和顧雄飛的關係,對於外人來講,始終類似一個謎。葉雪山一度常把&ldo;大家兄&rdo;掛在嘴邊,顧雄飛則是從來不承認自己還有個私生弟弟;後來葉雪山口中的大家兄消失了,兩人在外是互不提及,所以到底是不是真兄弟,誰也不敢說準。 說不準,也不好問,桌上眾人只好含糊著打牌,反正四周鶯鶯燕燕,有的是玩笑可以開。顧雄飛高高大大的站到了葉雪山身後,身邊被姑娘擠住了,姑娘們一個個粉白黛綠的,中間簇擁著他這一座黑鐵塔,瞧著就很滑稽。人人都笑,唯有葉雪山不笑,因為不肯回頭,看不到。顧雄飛看了會兒牌,然後不動聲色的把手搭上了葉雪山的肩膀。葉雪山一手捏著一隻麻將牌,正在桌角一下一下的敲。桌面鋪了厚實桌毯,所以葉雪山敲不出聲音來。敲了片刻,他改了玩法,修長手指擺弄著麻將牌翻飛旋轉。顧雄飛盯著他的手,發現他的手背也曬黑了,不過面板細膩,是個大號野孩子的手。最後用拇指在牌面上反覆摩了幾下,他終於把這隻麻將牌扔了出去。顧雄飛收回目光,居高臨下俯視他的面孔。燈光明亮的從頭頂傾瀉而下,顧雄飛發現葉雪山的臉龐耳垂還帶著一層半透明的茸毛,是個未成熟的面貌。薄薄的耳朵忽然動了一下,葉雪山似乎是覺察到了他的注視,跳躍在手指間的新牌失了控制,一路翻滾著落了下去。若無其事的彎腰撿牌,他順勢在顧雄飛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