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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葉雪山的書房裡攤開紙筆,搜尋枯腸的想要寫出一篇英文文章。他的頭腦中素來缺少新鮮立意,所以就極力的要多用些華麗辭藻來彌補。刷拉刷拉的將幾本英文書翻來翻去,他眨巴著眼睛苦思冥想,忽然得了一行妙句,連忙抄起鋼筆飛快記下。正是嘔心瀝血之際,葉雪山笑眯眯的進來了。吊兒郎當的走到書桌旁邊,他猛然低頭一側腦袋,要用傷口去嚇對方,口中同時大喊一聲:&ldo;哈!&rdo;吳碧城當即一抖,筆尖在雪白信紙上劃出長長一道。很氣惱的把鋼筆往桌上一拍,他擰著眉毛怒道:&ldo;你又來討人厭!別讓我看它,像條大蜈蚣似的,嚇死我了!&rdo;葉雪山直起腰來,笑著問他:&ldo;既然嫌我,為什麼還要來?&rdo;吳碧城不耐煩的握起鋼筆:&ldo;我沒嫌你,我是說你愛撩閒!&rdo;葉雪山笑了起來:&ldo;別怕,我下午就去醫院拆線。&rdo;然後他彎腰俯在桌上,一邊看著吳碧城的信紙本子,一邊又道:&ldo;我這回死裡逃生,應該慶祝一下吧?&rdo;吳碧城認真起來,望著他的眼睛說道:&ldo;下午你去醫院拆線,我把這篇文章寫完。晚上大家都閒了,我請你出去吃法國菜!&rdo;葉雪山嘿嘿一笑,直起身來答應著向外走了。吳碧城心裡惦念著晚上的活動,筆走龍蛇寫得飛快,幾乎把用來借鑑的英文書翻散。東拼西湊的寫出一篇華章,他站到窗前讀了一遍,自覺雖然內容空洞,但是聽著還算漂亮,便心滿意足的將其收了起來,算是完成了一項大差事。葉雪山拆線歸來,後腦勺少了一趟黑線,減少了許多恐怖成分。吳碧城雖然心裡害怕,可因對方是他心愛的人,所以也敢伸出手去,輕輕摸他的傷疤:&ldo;皮肉真的長合了嗎?&rdo;葉雪山微微俯身歪頭,任他撫摸:&ldo;當然。&rdo;吳碧城嘆了一口氣:&ldo;等到將來頭髮長了,就能把它遮住了。&rdo;葉雪山倒是滿不在乎,因為覺得時常拿傷疤嚇一嚇吳碧城,也是挺有意思的。到了傍晚時分,吳碧城果然請葉雪山出去吃了晚餐。李鳳池雖然是被金鶴亭打老實了,但是葉雪山得了教訓,如今身邊就總跟著一名尾巴似的保鏢。吳碧城覺得很不自在,及至進了雅間,才輕鬆下來。兩人一邊吃喝一邊說笑,不知怎的談起感情,吳碧城便抿著紅酒笑道:&ldo;我不信,你的朋友那麼多。&rdo;葉雪山握著刀叉反問:&ldo;朋友多,就說明我不老實嗎?你自己摸著良心想一想,遠的不提,就說這兩個月,我交過新朋友沒有?&rdo;吳碧城不說話了,低頭慢慢的喝酒。葉雪山則是放下刀叉趁熱打鐵,伸長手臂握住了他的腕子,壓低聲音說道:&ldo;你就成全了我吧!那天要不是我命大,現在這世界上就沒有我了。人生如朝露,你忍心就這麼熬著我憋著我嗎?&rdo;吳碧城紅了臉,想要抽出手來:&ldo;子凌,你喝醉了。&rdo;葉雪山自動鬆了手,彷彿很失望似的,沒有繼續糾纏。而吳碧城等了片刻,見他安靜下來,不禁心裡發虛,懷疑他是生氣了。夜裡兩人回到家中,吳碧城見葉雪山始終是悶悶不樂,就提起牛皮公文包,進了臥室要向他告辭離去。哪知葉雪山站在他的面前,張開雙臂就擁抱了他。吳碧城沒忍心推開他,低下頭任憑他抱。不知過了多久,葉雪山抬起了頭,開始吻他的嘴唇。他帶了酒意,又覺得親一下也沒什麼,所以依舊是沒有躲;再後來,他被葉雪山擁著推著壓到了床上,拎著公文包的手抬了一下,隨即又落了回去。 葉雪山說:&ldo;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rdo;他一邊說,一邊扒光了吳碧城的衣裳。起初也的確是沒有傷害,只是溫溫柔柔的上下其手‐‐單隻用手,摸摸索索的四處試探。這一場功夫直做了小半夜,最後他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不動聲色的提槍上馬,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哄著吳碧城乖乖聽話。吳碧城早被他調理的昏了頭,這時雖然覺得不對勁,雖然下身一陣陣的疼,不過心裡沒了心勁,四肢百骸全軟綿綿的,一點骨頭都沒有了。葉雪山輕輕巧巧的快活了一場,事畢之後,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沐浴之時回味一番,感覺也就是那麼回事,不過的確是了了一樁心願,今晚可以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了。再說吳碧城,夜裡糊里糊塗,倒也罷了。天明之後清醒過來,卻是越想越悔,就覺自己墮入了下流一途,恨不能痛哭一場,又怨恨起了葉雪山,認為對方不是好人,誠心要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