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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這位男子直接對任程飛說道:「這位公子,方才冷蝶兒正在屋中為在下彈琴唱曲,若你不介意,可與在下把酒言歡,順道領略一番中原名妓冷蝶兒的風采,如何?」任程飛沒有拒絕,或者應該說,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一位彬彬有禮、卓爾不凡的男子。稍頃,任程飛走進三樓的雅間之中,在席間盤腿而坐,立刻有相貌清秀的丫頭前來擺上美食,再為他斟滿酒。已經徑直坐在任程飛對面的白衣男子則自己動手倒酒,先乾為敬,隨後勾起一抹略顯得懶散的淺笑道:「這酒乃名馳天下的仙人釀,聞時清香入骨,飲時甘醇入髓,世間難求千金難買,嚐嚐。」任程飛學這人的樣子舉杯一口飲下,隨即嗆得面紅耳赤,在家中向來被兄長管得過嚴,這是他頭一回飲酒。「二爺!」坐在他身後的護衛趕緊倒茶遞到他面前。接過茶喝了幾口,任程飛才算是緩過氣來,眼角瞥見對面男子勾起薄唇似笑非笑的臉,雙頰驀地一燙,放下茶杯,對身後的護衛吩咐道:「隋也,你出去等。」「二爺?」「出去!」護衛犀利的雙目在屋中轉過一圈,落在對面男子凝笑的臉上,片刻後才垂首退出去。「你這護衛不錯。」白衣男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飲一口。任程飛攔下欲再為他斟酒的丫頭,自己拎起酒壺滿上:「是我哥安排的,身手不錯,跟了我不少年。」「你哥?」白衣男子再小酌一口,「對了,在下姓聶,別人都叫我聶公子,還未請教公子的尊姓大名?」任程飛不以為意地道:「哦,我姓任,名程飛。」聶公子喃喃,「任程飛?」隨後一笑,「如雷貫耳。」「真正如雷貫耳的應該是我哥才對,我呀,頂多是沾了渡厄城和我哥的光。」任程飛之所以有這點自知之明,主要是因為對兄長的崇拜和敬佩,因此在說這些話時,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驕傲至極。「渡厄城城主任鵬飛。」聶公子轉動酒杯凝視印在杯上的花紋笑容淡淡,須臾後放下酒杯道,「我想冷蝶兒該補妝完畢了吧,憐丫頭,去請你家小姐吧,任二公子在此怎可怠慢。」「是。」方才為任程飛倒酒的小丫頭脆生生地應了聲便退出去了。等到名妓冷蝶兒千呼萬喚始出來時,任程飛不免有些失望,美則美矣無甚靈氣,反倒是坐在對面的白衣男子看起來順眼得多,縱然由始至終都是一副懶淡的模樣,偶爾對上他的目光,舉杯淺笑。一來一往,不知不覺就有些喝多了,好在仙人釀不上頭,就算是頭一回喝酒的任程飛也無太大的反應,只是有些頭昏,在護衛的攙扶下,還算是能走得動,只不過護衛為防萬一,僱了輛馬車送他回渡厄城。回到自己屋中,本想倒頭便睡,沒曾想向來令他又敬又畏的大哥早在此恭候多時。「哥。」任程飛沒什麼力氣地喚了一聲,拖著腳步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上去。「怎麼回來得這麼晚?」任程飛知道瞞不過他,索性一五一十說了。任鵬飛聽罷良久無言,見任程飛雙眼就快要撐不開,才淡淡道:「你長大了,大哥不會像從前那樣管你,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便好。」「……嗯。」回答的聲音模模糊糊。任鵬飛輕嘆一聲:「你休息吧。」任程飛的身子頓時癱倒在床上,不過片刻便傳來細細的鼾聲,任鵬飛上前,輕手輕腳地幫他褪去鞋襪,解下外袍,推到床上擺正,再拉過被子蓋好掖實,這才吹熄蠟燭走出屋外。走在院子,任鵬飛揮手招來一人,低聲吩咐道:「你去查一查月盈樓裡的聶公子是什麼來歷。」「是!」院裡又只剩下任鵬飛一人,他雙手負於身後,走向青青住的明閣,看一看女兒睡了沒。夜色如霜,他對月獨酌,一杯接一杯,直至抑制不住的咳嗽打斷,然而這一咳,咳得撕心裂肺也未止。「少爺!」屋外有人聞聲闖進,衝到旁邊的矮櫃找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粒藥丸先遞與他,再趕緊為他上一杯溫水,服藥後飲下。藥吞嚥下去後片刻,咳嗽才終於止住,他閉上眼等胸口的刺痛緩去,闖進屋中的冷蝶兒趕緊把他方才丟落在席上的酒壺酒杯收起,再找來抹布吸乾酒液。「少爺,你的內傷還未痊癒,喝這麼多酒傷身,你還是少喝些吧。」冷蝶兒拭乾草蓆,見他仍閤眼不動,擔憂不禁襲上眉頭,「少爺,華夫人又來信了。」他終於動了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