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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至誠微微紅了臉,低聲笑道:&ldo;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講,在戀愛的時候,不要說人,就連動物,也有這種比美之心‐‐老實講,我在你面前,是沒有什麼自信的。&rdo;他這的確是實話。雖然雙方在床上,他總像是被伺候、被抬舉的那一方,但是他自己心裡明白‐‐他沒有主動權。沈嘉禮笑出聲來,一點兒也不怒了。這兩人在外面消磨了許久光陰,也就到了晚宴開席的時間。他們進入那大廳堂內,被副官兼任的接待員安排著落了座。廳堂之內熙熙攘攘,趙將軍身高位重,最後出場,一邊扶著金處長,一邊帶著張小山。他老人家泰山一般的在主席坐下後,張小山大概是很受寵愛的,仍舊緊挨著坐在一旁,另一邊卻是換上了一名便裝打扮的高挑青年。那青年的相貌很俊秀,然而面無表情,也不看人,周身氣質和這環境格格不入,眉目間隱約還帶著點兇相。沈嘉禮詢問左右,得知原來這是一位新從察哈爾過來的顧師長,因為生的模樣好,所以立刻就得到了趙將軍的青睞。開席之後,各桌各自吃喝,很快便有了杯盤狼藉的趨勢。社會名流這一邊還算安穩,軍人所在的那幾桌卻是吆五喝六的亂套起來。那馬天龍有些怯場,還能保持住相當的形象;而他那遠房哥哥馬文化‐‐一位中等身材、平頭正臉的漢子,抬手捋了捋烏黑鋥亮的小分頭,趁亂髮起酒瘋,跑去向趙將軍身邊的那位青年挑釁。那名青年瞧著白淨文弱,酒量卻是無敵。馬文化師長不肯示弱,醉的五迷三道也不肯下場,後來實在挺不住了,想要認輸,哪曉得那青年心黑手狠,竟是把他抓過來按住了猛灌一氣,於是馬文化師長一聲不吭,當場就人事不省了。這一場好戲演下來,在座眾人都看得有趣。可惜好戲僅此一場,隨即就是宴會散席、舞會開始的時間了。沈嘉禮是從不跳舞的,不過既然來了,故而就在舞場僻靜處找了個位子坐下,預備看看熱鬧。舞場之中仕女雲集,往來軍官,因為都是趙將軍親自挑選出來的,所以也皆是魁偉英俊。沈嘉禮端著一杯冰鎮過的香檳酒,躲在暗處不言不語的窺視;又像一隻花心大蘿蔔一般,感覺哪一位軍官看起來都很不錯。如果他能像趙將軍那樣位高權重而又不要臉皮的話,那定要將這些男人逐個賞鑑一番。正在他默默意淫之時,舞場門口處忽然又走進一位高大男子。這男子是西裝打扮,身姿筆挺;走起路來雖然是龍行虎步,然而只是瀟灑,並不粗豪。單手插在褲兜裡,他昂首穿過眾人視線,態度倨傲的停在了趙將軍面前,隨後風度翩翩的淺淺一躬,彷彿是在作出問候。沈嘉禮盯著那人的面孔,見他那相貌倒是談不上如何俊美,不過五官輪廓分明,兩道濃眉黑壓壓的,相當的剛毅神氣,就不由得一挑眉毛,心想:&ldo;這個好。&rdo;正當此時,舞場中一曲完畢,段至誠有說有笑的送回舞伴,然後步伐輕鬆的走過來提議道:&ldo;嘉禮,這裡的確是有些熱,我們早些回飯店去吧!&rdo;沈嘉禮收回目光,因為對那西裝男子有些垂涎,可是又知道決計不能夠得到,所以不禁有些黯然。舞場中再一次響起了音樂聲音,他無精打采的答道:&ldo;好‐‐&rdo;未等他把話說完,場下忽然傳來一陣驚叫。兩人起身望去,就見那位西裝男子揪住了來自察哈爾的顧師長,兩人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瞬間就打作了一團。旁人還想上去勸架,可是這兩位下手極狠,那西裝男子把顧師長按倒在地,揪住頭髮,將他那腦袋咣咣的往地板上撞;而顧師長猛然掙脫翻身起來,一腳就把對方踹的坐在了地上。舞場之內立時亂成一鍋粥,偏偏那出入口狹窄,眾人一起往外擠,越發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沈嘉禮本來打算不動,然而後來見那兩人越打越兇,旁人誰拉也拉不住,像是要出人命的樣子,就帶著段至誠也融入人群,預備慢慢離開此處。天氣熱,人挨人的擁做一堆,那感覺十分糟糕;沈嘉禮忽見前方有了一處空隙,正能容得一人透過,便背過手去抓住段至誠,不由分說的就向前鑽去。待到出了舞場,他並不停留,順勢拐了彎,直接進入了院中。在清爽的夜風中深吸了一口氣,他轉身嘆道:&ldo;老段‐‐&rdo;眼前的情景讓他大大的吃了一驚‐‐站在他面前的並非段至誠,而是馬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