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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忙裡出錯,拽錯人了!馬天龍高高大大的站在他面前,軍裝領口都被擠開了,顯然也是十分愕然。雙方相視片刻,沈嘉禮把臉扭開,因為太沮喪,所以反而無話可說,直接就要回到樓內,再把段至誠弄出來。不想還未等他邁出步去,忽然感到頭上有風,下意識的側身一避,他隨即就見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ldo;啪&rdo;的一聲拍在水泥地面上。探頭細瞧過去,他心中一驚,發現原來這龐然大物不是旁人,正是方才讓他心儀不已的西裝男子‐‐這可憐蟲也不知道捱了多少揍,如今滿頭滿臉都是血,四肢扭曲的趴在地上,已經是一動不動了。沈嘉禮懷疑這人已經斷氣,就沒敢再靠前,只是不住的惋嘆,心中暗想:&ldo;唉,這麼好的一個人,可惜了,可惜了。&rdo; 各回各家趙家別墅的這一場盛大晚宴,最後在一片驚恐混亂中草草結束。一群親信軍官留下來幫忙處理殘局,而其餘無關人等,則是一鬨而散、了。段至誠空長了一副大個子,反應既不敏捷,身手也不靈活,慌亂中被無數高跟鞋踩過腳面,痛的齜牙咧嘴,可是為了保持紳士風度,又不好表現出來。東倒西歪的逃出別墅,他也無暇多說,隨著沈嘉禮就匆匆出院,乘坐轎子下山而走。而馬天龍徘徊一番,想要湊上去討好獻媚,又插不上手,末了只好也是默默離去了。段至誠回到飯店房間,又是氣又是笑,脫了鞋襪自己一看,發現腳面上青紫了好幾塊。咬著牙先去洗淨了一身熱汗,他換上睡衣坐在床邊,當真是無可奈何。而沈嘉禮沐浴過後前來看他,見了他這個倒黴樣子,也是哭笑不得。出門向茶房要來了一點專治瘀傷的藥油,他回房上床,很憐惜的為段至誠揉搓按摩腳上那傷。段至誠有點不好意思,同時又嬌生慣養,不時就忍無可忍的痛叫出聲。沈嘉禮一邊擺弄著段至誠的赤腳,一邊心有所思。片刻之後,他忽然笑道:&ldo;今天這一架,打的可是有些過分。那個人‐‐不會是被摔死了吧?&rdo;段至誠苦著一張臉,心不在焉的答道:&ldo;說是沒死。&rdo;沈嘉禮回想著那人的風采,不禁嘆了一聲:&ldo;這要是死了,可是不值當。&rdo;段至誠&ldo;哎喲&rdo;一聲:&ldo;嘉禮,疼死了疼死了!&rdo;沈嘉禮本是垂著頭的,這時便微抬眼皮掃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滿,因為覺得他這模樣太沒有男子氣。兩人經過這一場紛亂,都十分疲憊,段至誠又疼的哼哼呀呀,所以二人互相說了兩句情話,也就各自回房安歇。沈嘉禮今日經歷了這一場晚宴,旁的感觸沒有,倒是被那西裝男子勾起了些許春心,不過心知那人九死一生,也許此刻已經嗝屁,所以他喟嘆幾聲,也就睡了。翌日清晨,他洗漱過後,站在飯店前面的露臺上欣賞山中風光,不想馬天龍帶著一個副官從飯店大門快步走出,兩人偶然相對,就都頓了一下。馬天龍昨夜莫名其妙的被沈嘉禮扯出去,到底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沈嘉禮既然是不肯做出解釋,那他就只好把這行為看作是一番好意。抬手摘下頭上軍帽,他試試探探的向沈嘉禮一笑:&ldo;沈三爺,你起得早啊。&rdo;沈嘉禮和這人沒什麼好說的,故而單是一點頭,言簡意賅的答道:&ldo;早。&rdo;馬天龍幾次同他吵架,嘴上都沒有佔到便宜,所以此刻看他和顏悅色的,倒是感到了一陣輕鬆,聲音也隨之宏亮起來:&ldo;我要進城,你去不去?你要是去,我帶你!&rdo;沈嘉禮搖了搖頭:&ldo;多謝,我不去,你自便。&rdo;馬天龍難得這麼心平氣和的面對沈嘉禮,如今放出目光細瞧,發現這人竟然挺美,而且白嫩。人皆有愛美之心,所以他心生好意,就又格外饒舌了兩句:&ldo;我上協和醫院,去瞧瞧那個葛師長。其實我不怎麼認識他,不過別人都去了,我也犯不著在這上面落後。&rdo;沈嘉禮一聽這話,倒是略略起了一點興致:&ldo;葛師長,可是昨夜摔成重傷的那位先生嗎?&rdo;&ldo;就是他。&rdo;沈嘉禮抬頭完全的面對了馬天龍:&ldo;這位葛師長的大名是什麼?&rdo;馬天龍走上前去,用手指在手掌上比劃出字跡給他看:&ldo;嘯東,叫做葛嘯東。&rdo;沈嘉禮嘆了口氣,略覺感傷的背手轉過身去:&ldo;我知道了,你走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