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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沒有回應。段慕仁一路衝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額頭上一片亮晶晶的熱汗,可見他那火氣是非常的旺盛。沈嘉禮站在門口,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自行進入;正當此刻,一名秘書小跑而來,從沈嘉禮身旁擠入辦公室,垂手向段慕仁低聲說了一句話,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而段慕仁動作幅度極大的開啟了一扇窗子,一邊站在寒冬的凜冽風中散熱消汗,一邊質問那秘書。問了幾句,他邁步逼近對方,彷彿是要大發作的光景;而那秘書登時就哭了,涕淚橫流的一步步退到窗邊,喃喃的還要解釋;結果段慕仁此時那怒火徹底爆發,抬手就狠扇了他一記耳光!這辦公樓配置的皆是大玻璃窗,窗臺又砌的低;那秘書猝不及防的捱了這一巴掌,不由得合身栽向視窗,張牙舞爪的翻了出去。沈嘉禮站在門口,還能清楚的聽到&ldo;砰&rdo;的一聲悶響‐‐隨即便是那秘書的大聲慘叫。二樓的高度,當然是摔不死人,不過樓下鋪著水泥地面,又殘留著冰雪,那秘書的慘狀,自然也是可想而知。面前這情景讓沈嘉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他轉身就要走。可是一條腿剛要抬起來,房內就傳出了段慕仁的聲音:&ldo;嘉禮,進來!&rdo;沈嘉禮打了個冷戰,扶著牆走進去了。段慕仁關上窗子,又讓沈嘉禮坐。沈嘉禮見靠牆處擺了一排沙發,便挑了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口中結結巴巴的問道:&ldo;伯、伯父方才怎、怎麼……&rdo;段慕仁在房內兜了兩個圈子:&ldo;沒你的事。&rdo;沈嘉禮知道現在段慕仁不是很把自己當回事了,雖沒有到想罵就罵、想打就打的程度,但與先前相比,那種禮遇已然全無。既然如此,那他也犯不上腆著臉去獻媚‐‐這個差使,能幹多久就算多久吧;萬一哪天被上面的力量一擼到底了,也不算吃虧,畢竟錢在那裡擺著呢。這時,段慕仁忽然近距離的停在了他面前,出言問道:&ldo;你來幹什麼?&rdo;段慕仁生的高壯,沈嘉禮這樣抬起頭仰視他,越發感覺他像個粗手大腳的巨人:&ldo;伯父,請問在南方大將到達北平那天,社會各界是否還要派代表去車站獻花?&rdo;段慕仁俯視著沈嘉禮的面孔,看他是個細皮嫩肉的漂亮小人兒:&ldo;當然要獻!&rdo;沈嘉禮點了點頭,忽然意識到段慕仁站著,自己坐著,態度偏於失禮,便連忙站了起來,繼續問道:&ldo;那歡迎詞呢?是否還要致歡迎詞?&rdo;段慕仁搖了搖頭:&ldo;那不必,囉裡囉嗦念上一大篇,沒人聽,又浪費時間!&rdo;沈嘉禮與段慕仁相對而站,雙方之間的距離也就只有一拳遠。沈嘉禮想要後退一步,可是小腿已經緊挨著沙發,讓他無路可退。段慕仁嗅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又分心觀察了他的一舉一動,末了感覺他那做派並不娘們兒氣,一切的語言和舉止都是普通男子式的‐‐可在床上,他的確是個女人。段慕仁將雙臂抱在胸前,忽然覺得沈嘉禮帶有一定的神秘性。一個好人家的子弟,三十來歲了,租界裡有頭有臉的寓公,怎麼就肯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挨操?就算是想做官,也不該走這條路子。段慕仁方才一巴掌將個秘書扇下二樓,怒氣發散之餘,精神上很是興奮。上上下下的將沈嘉禮又打量了一番,他依稀聽到對方在絮絮叨叨的講述獻花代表們的登臺路線,可惜話語如風掠耳而過,偶爾有片言隻語被聽進去,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忽然面目猙獰的笑了一下,他一把將沈嘉禮摟到懷中,另一隻手摸下去,直奔主題的去解對方的腰帶。沈嘉禮萬沒料到他會有這種舉動,大驚之下竟是怔住。直到褲子被段慕仁向下退到大腿處了,他才回過神來,拼死的掙扎,又不敢叫,仰起臉望著段慕仁低低的哀求:&ldo;伯父,伯父……別這樣,我叫你伯父的……&rdo;段慕仁盯著他笑道:&ldo;什麼意思?嫌我老嗎?&rdo;沈嘉禮看了他那張又得意又兇惡的面孔,心中一陣恐懼厭惡,越發竭盡全力的反抗。然而段慕仁力大無窮,饒他蹦的像條活魚,最後也是被強制著背過身去跪在地上。他仍然是不敢大吵大嚷,搖頭擺尾的要爬起來;段慕仁見狀,就一把扯下他的領帶,輕而易舉的將他那雙手死死反綁在了背後;又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那上半身按在了沙發座位上,不許他抬頭。沈嘉禮驚懼之極,還要垂死掙扎,然而後庭處忽然一陣鈍痛,讓他忍無可忍的嗚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