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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禮抬手,在他臉蛋上輕輕擰了一下:&ldo;寶貝兒,我也想嘗,就不知道你們馬隊長肯不肯放人。&rdo;田瑞寶聽了這話,倒是微蹙起兩道濃秀的劍眉,又英俊又天真的嘆了一口氣:&ldo;好三爺,咱們小心一點,別讓人知道就是了。&rdo;沈嘉禮用手背輕輕蹭著他的面頰,又閒閒的說道:&ldo;小田,不是我說‐‐你在他那兒當奴才有什麼意思?經濟仕途兩條路都談不上升騰。不如直接到我這裡來,過幾天清閒日子。我既然肯說出這個話來,就自然不會虧待你。&rdo;田瑞寶也貪戀沈嘉禮的財富,不過他從小就吃丘八這碗飯,如今若是當真空手隨著沈嘉禮走了,心裡又有些空落落的不安。眼波流轉的向沈嘉禮拋了個媚眼兒,他遲疑的笑著,不肯正面去答覆,只說:&ldo;我也沒什麼好的,只怕時間一久,你就該嫌我了。&rdo;沈嘉禮笑了笑,沒再深入探討此事。田瑞寶的確是漂亮,不過偶爾會有點娘們兒氣,將自己那份天生的漂亮當成資本和武器,運用的淋漓盡致。而沈嘉禮並不喜歡娘們兒。沈嘉禮這回依然沒和田瑞寶&ldo;動真格兒的&rdo;,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ldo;想不開&rdo;。傍晚時分,他應了天津那一批老朋友的邀請,前去日租界的大料理店內聚會。他去的早,進門後和眾人寒暄玩笑一陣,心情很是開懷。正在歡聲笑語之時,忽然那日本侍女從外面拉開木格子門,將段至誠請了進來。而那馮公子正在和室內來回走動,見狀就蹲在沈嘉禮身邊,一拍那桌前空位,大聲笑道:&ldo;老段這是姍姍來遲啊!趕緊過來,知道你的規矩,看看,沈三爺身邊的位置給你留著呢!&rdo;此言一出,沈嘉禮立刻面目變色,慌里慌張的就扭開臉去,不敢面對段至誠的目光。而段至誠並沒有按照慣例走過來,而是就近在高麗商人河錫範旁邊坐下了。馮公子是個眼尖的人,瞧出了異樣,便困惑道:&ldo;哎?這是怎麼了?你倆離婚了?&rdo;此言一出,旁人立刻笑的東倒西歪‐‐倒是沒有惡意,只是覺得這個譬喻實在滑稽。而段至誠與沈嘉禮心中有病,全像受了針刺一般。沈嘉禮倒也罷了,段至誠卻是忍耐不住,急赤白臉的憤然起身,大聲吼道:&ldo;別他媽笑了!這有什麼好笑的?&rdo;在座眾人之中,唯有馮公子的老爹最為位高權重,所以他也可以毫不示弱的繼續吵嚷笑道:&ldo;老段,你別急呀!你倆到底是怎麼了?真要是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你說出來,大家都能幫忙嘛!&rdo;這回沒等段至誠開口,沈嘉禮忽然起身,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到門口。匆匆的穿上皮鞋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室內眾人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面面相覷,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段至誠沉著一張臉,呆站了片刻,扭頭也走了。沈嘉禮回到家中,一絲興致也無,只覺著自己是受了辱。至於段至誠往日對他的柔情蜜意,則是被拋去了腦後,全然不算數了。入夜之後上了床,他無情無緒的倚靠床頭半躺半坐,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沈子淳爬過來依偎到他身旁,察言觀色的問道:&ldo;三叔,你心裡不痛快了,是不是?&rdo;沈嘉禮扭頭親了他一口:&ldo;三叔沒什麼的,只是在想事情。&rdo;然後他忽然和藹起來,壓低聲音微笑問道:&ldo;小東西,要不要舒服一下?&rdo;沈子淳聽聞此言,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然後就扭股糖似的纏到了沈嘉禮身上。而沈嘉禮按熄了手中菸頭,懶洋洋的向下躺去,開始抬手去解衣釦。沈嘉禮一邊承受著沈子淳的出入衝撞,一邊籌劃著新年事宜,又盤算著年後給沈嘉義謀個職位‐‐現在他總算是立足夠穩了,沈嘉義就算是鬧出亂子來,他也有自信能夠平息,所以肯將這位混賬兄長推上官場,讓二哥藉機也弄兩個錢花一花。然後就是那個田瑞寶。沈嘉禮隱隱的覺出了一點快活,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人生得意須盡歡,他還是得把田瑞寶弄到手裡,到時在北平找所小公館,把田瑞寶關起來養上,沒事時過去玩上一夜,真是個大樂子。沈嘉禮思索的頭頭是道,把自己近來的日程安排的有條有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翌日上午,他便接到了來自北平的長途電話。電話是段慕仁的秘書打過來的,說希公讓沈局長馬上返回北平,直接登門去見他老人家。沈嘉禮摸不清頭腦,又不敢違抗命令,只得是糊里糊塗的留下沈子淳看家,自己則是莫名其妙的趕火車回北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