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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索索的捏了捏顧雲章的手臂大腿,隔了薄薄一層皮肉,那骨棒細的不像話,彷彿可以一把掰斷。抬手向上撫過那個禿腦袋,他滿懷憐愛的把面頰蹭到了顧雲章的額頭上。顧雲章身體虛弱,吃晚飯時就唸叨著犯困,如今一動不動,呼吸輕緩,想必是已然睡著了。陸正霖睡不著。木板床硬,他惦記著顧雲章現在一身骨頭,躺著要硌得疼痛,便把人緊緊貼身抱住了,想用臂彎手掌去墊對方的肩膀胯骨。顧雲章也老實,擺成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睡起覺來安安靜靜的,像個小貓兒一樣,招人疼。陸正霖一點兒也不理解為什麼外界要把顧雲章描繪成一個活閻王;他眼中的顧雲章蒼白秀氣,平日不多言不多語的,一逗弄就低頭,再逗弄不好意思了,開始裝聽不見‐‐多文氣的一個人啊,連個大吵大嚷的時候都沒有。陸正霖就覺著顧雲章招人疼,在理智上他也曉得這傢伙不是善類,可是理智歸理智,他一見著顧雲章就高興,就心軟,軟的都要化了。至於其它問題‐‐比如顧雲章身份特殊,而且是個男人,比如自己這一支將要斷子絕孫,老了無人送終……等等等等,那就全顧不得了。陸正霖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沒什麼大本事,生不出什麼遠見卓識,可是心裡不糊塗;對於自己將來的日子,他反覆掂量過無數次,如今既然做出了決定,那以後就死心塌地,再不想別的了。陸正霖摟著顧雲章浮想聯翩,直到午夜時分方入了睡。睡著之後他打了兩個不甚連貫的小呼嚕,結果就把顧雲章給吵醒了‐‐在林子裡睡了這麼久,他已經快要變成野狼狐狸,夜裡即便是無人驚動,也要神經過敏的時常猛醒。往日醒來之後,他常常凍得瑟瑟發抖,肢體僵硬;如今卻是周身一派溫暖‐‐這讓他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家了。他睜開眼睛仰起臉,藉著月光望向熟睡中的陸正霖。頭腦空白的痴看了許久,他忽然一眨眼睛,長睫毛上就挑出了一滴淚珠。&ldo;老天爺對我不算壞呀……&rdo;他緩緩抬起一隻手,輕輕撫摸了陸正霖的面孔,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ldo;能有眼下這麼一刻,我知足了。&rdo;陸正霖懷抱著顧雲章,心裡又牽掛著對方身體虛弱,睡的並不踏實。顧雲章這麼一動,他立刻也跟著醒了,下意識的開口便問:&ldo;噯喲,怎麼不睡了?是不是哪兒疼啊?&rdo;顧雲章輕聲答道:&ldo;不疼。&rdo;陸正霖惺忪著睡眼又去摸他的肚皮:&ldo;那是餓了?我給你熱點兒剩飯去啊?&rdo;顧雲章其實並不飢餓,可是面對這個睡的懵裡懵懂的陸正霖,他忍不住就想支使對方乾點兒什麼。於是他就答道:&ldo;嗯,是餓了。&rdo;陸正霖一聽這話,當即翻身起床,站在床邊先用毯子把顧雲章裹成蠶繭一般,然後就點起油燈,光著膀子走到外間小屋中生起爐火,將晚上未吃完的肉末粥盡數熱了。端著一碗粥回到房內,他把顧雲章扶起來靠到自己胸前坐了,隨即就用勺子舀了稀粥去喂對方。顧雲章吃了一口,故意搖頭道:&ldo;太燙。&rdo;陸正霖聽聞此言,趕忙一邊用勺子攪動米粥一邊呼呼的吹涼風,末了自己先嚐了一口:&ldo;哎,這回好了。&rdo;陸正霖大半夜的打發顧雲章吃了一頓飯。洗刷了碗筷吹了油燈,他回到床上剛剛躺好,哪知顧雲章又要喝水。陸正霖對此毫無意見,摸著黑就下床倒水去了。顧雲章這回終於吃飽喝足,躺在床上來了精神;而陸正霖忙碌許久,也早沒了睏意。兩個人抱做一團,陸正霖接著白天二人的話題,詢問他被俘之後的生活情形。顧雲章自然是不肯實話實說,只講自己進了自衛軍的監獄,坐了許久牢房之後設法逃出,跋涉而歸。他講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真話假話混在一起,陸正霖絲毫聽不出破綻來,只是心疼他受了大苦。兩人唧唧噥噥的敘述著別後離情,言語甚是肉麻,虧得再無他人旁聽。待那情話講到十分了,陸正霖忍不住把手探入顧雲章的褲衩中去,前前後後的撫弄。顧雲章先前落在段提沙的手中,被對方那驢傢伙幹了無數次,這時就有些心虛,緊緊的夾了雙腿不讓陸正霖的手指亂捅。陸正霖以為他是怕疼,便壓低聲音做出保證:&ldo;我現在哪捨得讓你和我幹那事兒啊?我就是摸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