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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柔軟的腳掌上下摩擦了那根火熱鐵硬的東西,阮明志閉上眼睛仰起頭,很有剋制的深深吸氣。虞幼棠對此無知無覺,他已經睡著了。阮明志最終一洩如注。濃濁精液淋淋漓漓的沾染在了虞幼棠的腳趾上,緩緩的沿著腳背腳掌向下流淌。阮明志喘息著後退了一步,提著褲子站在地上發呆。虞幼棠在大床上擺出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從頭到腳不著寸縷,周身都是潔白光滑的,只有那隻腳上染了旁人的汙穢。&ldo;因為他自知活不久,所以什麼都不在乎……&rdo;阮明志在一片惶然迷惑中對自己說:&ldo;可他還沒死,我卻要先瘋了。&rdo;找出手帕為虞幼棠擦淨了那隻腳,阮明志繫好腰帶,然後展開一床棉被蓋在了對方身上。房裡實在是太熱了,阮明志頂著一頭大汗向外走去了院內,坐在那架鞦韆上吹了半天夜風。虞幼棠的睡眠是沒有規律的。午夜時分他驟然驚醒。披著睡衣坐起來,他扭亮了床頭的電燈。他醒來也是無所事事‐‐在此地他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友人,甚至連心事都沒有。沉重的翻身趴下來,他伸手拉開了床前矮櫃的小門,從中摸出了一小瓶白蘭地。氣喘吁吁的倚靠床頭重新坐好,他擰開瓶蓋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精可以讓他的血液變得火熱,而其中摻雜著的少量鴉片酊又可以降服住他的哮喘病。幾口酒下肚,他倒是精神煥發起來。頗為寂寞的坐在這間黯淡房屋裡,他想自己明天應該去看看父親,然後到天津金家住上幾天。金光耀對自己向來很夠意思,自己應該去對他表示出一點好意。 父子虞幼棠在這天上午派阮明志出門,把虞嘉棠從醫院接了回來。虞嘉棠本無大病,無非是受了點風寒而已,在醫院內接受了幾天治療,如今早已痊癒。北平虞宅現在常年居住的也就是這父子兩個,然而卻還各有房屋,保持著相當的距離。聽說父親已然到家了,虞幼棠在房內穿戴整齊,扶著個僕人走出了院落。他沿著小路穿過兩重月亮門,又繞過一片殘花敗柳的小園子,末了抵達了一處二層小樓前。阮明志從裡面小跑著迎出來,見虞幼棠累的變臉失色,喘的眼睛都紅了,就趕忙背對著他蹲下身來:&ldo;我揹你進去!&rdo;虞幼棠神情痛苦的搖了搖頭,心跳如鼓擂,滿嘴的血腥味,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強掙著抬腿上了臺階,他咬著牙硬撐著往裡走;而阮明志跟上前去,就聽他喘的艱難,喉嚨裡簡直就是嘶嘶作響。七死八活的進入了一樓客室中,虞幼棠脫力一般坐在了沙發上,同時喘的愈發激烈了。來不及脫下手套,他抬手慌亂的抓住了胸前衣襟,緊蹙起眉頭竭力吸氣。而阮明志似乎是早有準備,這時就從茶几上端起一杯咖啡送了過來。咖啡裡是加入了鴉片酊的。虞幼棠不碰大煙,全靠這個來鎮壓身體上的病痛。喘息著喝下那一杯咖啡,虞幼棠昏昏沉沉的向後倚靠過去,彷彿連呼吸的力量都耗盡了。奄奄一息的閉上眼睛,上方樓板忽然傳來一聲巨響,&ldo;咚&rdo;的一聲,震下天棚角落處的幾縷灰塵。虞幼棠剛剛平靜下來,這時就被嚇的身體一抖,猛然睜開了眼睛:&ldo;怎麼了?&rdo;阮明志拔腿要走:&ldo;我去看看。&rdo;虞幼棠向他半抬起了一隻手,從胸腔裡擠出一絲聲音:&ldo;你不要去,我現在很不舒服。&rdo;阮明志自有主張,並不聽話,且向外走且說話:&ldo;我上樓去把老爺子請下來,見過面後你還是回房吧。今天本來就不該出門的,風冷!&rdo;片刻之後,阮明志牽羊似的,把&ldo;老爺子&rdo;給拉扯進來了。虞嘉棠叫名是個&ldo;老爺子&rdo;,其實自從四十一歲出事那年開始,大概是再不動腦的緣故,臉面上居然毫無歲月痕跡,瞧著頗為年輕,只是兩鬢斑白,年歲全長在頭髮上了。他身體好,不怕冷,還是按照往昔時光打扮著,做西裝筆挺的摩登先生狀。身姿瀟灑的站在虞幼棠面前,他笑眯眯的歪著腦袋,不說話。虞幼棠眼望父親嘆了口氣:&ldo;爸爸,幾天不見,你還認不認得我了?&rdo;虞嘉棠仰起頭,把手伸進褲兜裡摸啊摸,最後摸出一塊包裝美麗的硬糖,自顧自的將其剝開糖紙送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