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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小耗子,她倒是不在意。希靈是總結了人生教訓,而翌日上午,白子灝和李孝忠也開始了新一輪密談。&ldo;她不是有防備嗎?&rdo;李孝忠對著白子灝辯解:&ldo;那個小娘們兒真是太他媽奸了,自己在前頭走,讓人在後頭遠遠跟著,我的人剛一出手,後頭那個姓陸的就帶人衝上來了。我哪想到她有援兵啊?我要是知道她有援兵,我能就派那麼幾個人去嗎?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要活的了,我直接讓人給她一槍!&rdo;白子灝思索了片刻,末了嘆了口氣:&ldo;咱們這一招,好像是使急了。照你這麼說,她是早就等著咱們出手。這可不是兩人打架,誰先出手誰佔便宜。咱們這麼幹,容易露了底。&rdo;&ldo;那咋辦呢?&rdo;&ldo;沒事,事在人為,再說咱們有多深的底,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能知道?&rdo;李孝忠聽到這裡,忽然換了話題:&ldo;今天下午,你是怎麼和那個蘇秘書說的?&rdo;&ldo;我說上海黃老闆來的煙土,原來本來是拜託他們虞司令保護的,結果自從陸克淵佔了太古碼頭之後,就把黃老闆的貨全接過去了。虞司令在這上面,不說一年,單是一個月,得損失多少?&rdo;&ldo;那是,得損失老了!&rdo;&ldo;蘇秘書說虞司令其實也是很生氣,但是陸克淵和那幫白俄軍火商聯絡很密切,就因為這個,他在軍界很認識幾個人,虞司令也就不好意思跟他翻臉。&rdo;&ldo;噢,姓陸的還有這個本事。&rdo;白子灝看了李孝忠一眼,感覺這人倒是塊當幕僚的料,接話接得恰到好處。&ldo;我對蘇秘書說,讓虞司令別顧忌他,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天津衛並不是只有一個陸克淵認識白俄,像他那樣的人,我自己就能找出四五個來!&rdo;&ldo;你真能啊?&rdo;&ldo;我能個屁!&rdo;&ldo;那你這不吹牛逼嗎?&rdo;&ldo;那你甭管,我再想辦法。&rdo;談話至此告一段落,白子灝又給李孝忠下達了新任務:他讓李孝忠以他白子灝的名義出面,去英租界找一位別爾夫什卡將軍,此將軍乃是純種沙俄皇室後裔,如今賦閒在中國,生活狀態類似前清遺老,經濟狀況也和遺老們類似。白子灝讓李孝忠問他願不願意聯絡幾位依然有槍有炮的子侄‐‐只要他能聯絡上,自己就給他提供軍火銷路,利潤少不了他的。李孝忠只會打硬仗,不會耍心眼,白子灝句句有理,讓他心悅誠服。而等他走了之後,白子灝沒有叫人,自己轉動輪椅移動出了門。門檻子早被鋸平了,他現在可以隨意的出入各間房屋。慢慢的向後轉到後院,在一叢奼紫嫣紅的月季花後,他看見了容秀的臉。容秀是不施脂粉的,面頰緋紅,全是天然顏色。她正帶著小耗子伺候花,忽然看見白子灝來了,她抬手一拂微微汗溼了的薄劉海,對著他綻顏一笑:&ldo;這就談完了?不留舅舅吃頓午飯?&rdo;白子灝停下來,大聲答道:&ldo;我能讓我媳婦伺候他?&rdo;容秀站了起來,笑得眼睛撲閃撲閃:&ldo;哪有你這樣的人,好像我只給他一個人做飯,你不跟著吃似的。&rdo;然後她彎腰又牽起了小耗子的手:&ldo;我倆洗洗手去,你也快進屋,院子裡曬死人了!&rdo;白子灝盯著容秀的背影看。容秀是健康結實的小女人,腰身柔韌,雙腿修長,胸脯和屁股都是圓溜溜的飽滿。她的身上沒有香水味,無論何時觸控她的肉體,都是光滑溫暖的。而他現在經常會感到寒冷和虛弱,他需要她的熱。忽然間,白子灝想把自己那口鴉片煙戒掉了。鴉片煙所給他的快樂,比不上這女人給他的快樂。白子灝宛如軍火界的皮條客,一邊找買主一邊找賣主,自己坐在中間舌燦蓮花裝模作樣,讓買主賣主都只認他。他的爹能從一名土匪幹到大帥,他想自己即便只有父親十分之一的本領,也不會是笨蛋。與此同時,他花錢打點了地方審判廳,讓他們趕緊給陸克淵下傳票‐‐他連人證物證都預備好了,就等著地方審判廳判陸克淵一個殺人罪了!然而陸克淵拒不到庭。傳票沒用,就下拘票。可是陸克淵不出租界,中國的法律,管不到他。老狐狸不露頭,那就先收拾小婊子。白子灝聽聞希靈已經請了個津門有名的大律師,像是認真要和自己打一場官司了,便在心中冷笑。這麼顯而易見的對錯,請來什麼律師都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