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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託著懷中的弟弟,她還得繼續跑。天太早了,鄰居家裡一片漆黑,想必還在睡覺。光腳踏過雪地雜草,她不敢去走大街,只能繼續翻過柵欄前行。身後忽然起了一聲槍響,她回頭望去,就見天邊晨光初現,正是新的一天。怕到極致,反倒不怕了。她心中恍惚起來,氣喘吁吁的翻越柵欄。汗溼的手握住鐵製欄杆,瞬間就被凍住。她在落地之後探頭過去,一邊呵氣一邊硬拽。最後手是得到自由了,然而掌心也被撕下了一層皮去。在翻到 自求多福宋逸臣站在暗處,靜等著前方一隊日本士兵經過。單手插進大衣口袋裡,他緊緊握著一把手槍。不知道家裡是怎麼樣了,知道也是沒用,也是顧不上。和妻子兒女相比,他現在更擔心餘至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算兒女沒了,也能再生再養。可是他不能再去尋找餘至瑤。這個時候去見餘至瑤,那就真是要把二爺往火坑裡推了!大衣裡面就是睡衣,寒風吹透了他那薄薄睡褲,皮鞋裡面的赤腳也是凍到疼痛。眼看日本士兵越走越遠,他像鬼魅一樣閃身而出,快步走入長而僻靜的破落衚衕中去。馬維元帶著王連山趕到餘公館時,餘家藥廠也被日本軍方接管去了。餘至瑤穿戴整齊,正在家中大打電話。這時電話線路已然恢復暢通,他在和他的英國朋友們講話。馬維元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直到餘至瑤放下了電話,他才輕輕喚了一聲:&ldo;二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