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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把短刀一扔,他轉身一邊走向路旁汽車,一邊掏出手帕,慢慢的擦手。在經過小白之時,他看了這青年一眼:&ldo;你啊,還是回去說相聲吧!&rdo;小白依舊雙手攥著斧子,半邊面孔都是鮮血:&ldo;老闆,別啊……&rdo;他驚惶失措的跟上前去:&ldo;看在我二姑的面子上……&rdo;何殿英冷笑著彎腰鑽進車內:&ldo;你二姑那個娘們兒,我早幹膩歪了。還有什麼面子!&rdo;何殿英當街殺人,肆無忌憚。他在租界巡捕房裡有許多熟人,偵探長是他乾爹,他沒什麼可怕的。悠然自得的開啟車窗,他吹著夜風回到了家中。脫了衣服洗了個澡,他端著一杯香檳,歪在沙發上給餘至瑤打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他不說正事,首先問道:&ldo;幹什麼呢?&rdo;餘至瑤的聲音受到電流乾擾,聽起來有些斷斷續續的沙啞:&ldo;在喝酒。&rdo;何殿英嘿嘿的笑了起來:&ldo;失眠了?&rdo;那邊的餘至瑤咳了兩聲,又用力清了清喉嚨:&ldo;是。&rdo;何殿英抿了一口香檳,心中忽然生起一種微妙的騷動:&ldo;我也在喝酒,要不要過來一起喝?&rdo;餘至瑤像個最守規矩的大姑娘,鄭重其事的告訴他:&ldo;太晚了,我不想出門。&rdo;何殿英抽了抽鼻子,彷彿嗅到了對方的氣息。其實他是不大喜歡男人的,即便是和名旦相好,似乎也是嚐鮮的成分居多。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瞄上了餘至瑤,可是瞄上歸瞄上,對他來講,餘至瑤簡直可望不可即。他想和杜芳卿睡覺,杜芳卿不肯,他就扣下杜芳卿的師父,讓杜芳卿不敢不從。他對小香雲有了好感,小香雲散戲之後自動送上門來,連廢話都不讓他多說一句。但是他的招數與武力,對於餘至瑤都是無效的。他總不能去把餘公館砸了,或者把餘至瑤打一頓。伸手把高腳酒杯放到身邊茶几上,何殿英在沙發上躺下去,一隻手摸進了睡褲裡面,輕輕握住了自己的命根子:&ldo;二爺,俱樂部的老傢伙,剛被我做掉了。&rdo;聽筒裡面果然立刻傳來回應,語氣是毫無預兆的欣喜:&ldo;這好極了。&rdo;何殿英柔情萬千的撫弄著自己:&ldo;這老頭子一完蛋,別人肯定不敢再做亂。二爺,我立下大功一件,你怎麼犒勞我?&rdo;餘至瑤笑了起來,聲音低沉動聽:&ldo;你要什麼?你告訴我。&rdo;何殿英銷魂的閉上了眼睛:&ldo;別讓我說啊!你真當我是個討賞的奴才了?&rdo;餘至瑤彷彿是在開動腦筋考慮了,對著話筒長長的&ldo;嗯‐‐&rdo;了一聲,末了笑道:&ldo;你不要為難我,我是真的想不出。送你一張支票好不好?&rdo;何殿英的手上微微加了力量,上下擼動著自己的傢伙:&ldo;好不好的,明天再說。現在怎麼辦?我舍了性命為你殺人,你總得給我一點甜頭。&rdo;餘至瑤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喜意:&ldo;你想怎麼樣?我請你出去吃夜宵?&rdo;何殿英嗤嗤的笑了:&ldo;不用,你不想出門,我不勉強你。在電話裡給我唱首歌吧,就唱你在中學裡學會的那首軍歌。&rdo;&ldo;你發什麼神經?&rdo;&ldo;唱吧。&rdo;何殿英柔和了聲音:&ldo;求你了。&rdo;電話那邊的餘至瑤顯然是深吸了一口氣。沉默片刻之後,他輕聲唱了起來。軍歌冗長而乏味,旋律並不優美。何殿英只是覺得餘至瑤的聲音很富有磁性,想要多聽一聽。今夜不知怎的會這樣亢奮,在餘至瑤長篇大論的唱到最後一句時,他猛然抽搐了身體,在沙發上蜷成了一團。滿手黏溼的插在腿間,他帶著醉意開始發笑。餘至瑤莫名其妙的問他:&ldo;你笑什麼?&rdo;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ldo;我想和你一個被窩睡覺。&rdo;耳邊傳來&ldo;啪&rdo;的一聲響,大概是餘至瑤已經厭倦了他的瘋言瘋語,所以乾脆結束通話了電話。何殿英心滿意足的放下電話聽筒,認為自己這回可以安心休息去了。第二天下午,餘至瑤神采奕奕的來到了何公館。在六月的陽光下,他穿著一身服服帖帖的淺色西裝。新剃的短髮上抹了生髮油,整整齊齊的偏分梳開。步伐矯健的走入客廳,他從頭到腳都帶著明媚的夏日氣息。何殿英和他相識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呈現出這樣健康的好氣色。背對著落地窗站住了,他上下打量餘至瑤:&ldo;人逢喜事精神爽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