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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至瑤也笑了一下:&ldo;別讓我廢話。你我之間有錢分錢,有土分土。而且不缺錢是應該的,在我身邊還要缺錢,那說明我虧待了你們。&rdo;王連山聽到這裡,用力點了點頭:&ldo;二爺,那我就收!&rdo;餘至瑤接著說道:&ldo;小薄荷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你讓下面那幫傢伙打起精神,誰敢搶土,直接開槍。&rdo;王連山連連點頭,隨即又道:&ldo;張兆祥已經投案自首去了,怕是得在牢裡蹲上三年。&rdo;餘至瑤思索著說道:&ldo;給他找個律師。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也夠他受的了。&rdo;自從決定&ldo;單幹&rdo;之後,王連山等人就受到了重要提拔。其實單幹這事,說簡單也簡單,只要勢力夠大,滿可以全天津衛亂跑;可是誰的勢力也沒那麼大,所以行動起來,免不了就要一步一刀,殺出血路。餘至瑤透過顧佔海,招攬到許多舞槍弄棒的半大孩子。這幫小子虎頭虎腦的真不怕死,就算死了,也能給家裡換來三百大洋的撫卹,所以無牽無掛,一味拼命。若是惹上了官司麻煩,那也好辦,挑上一個送去頂罪,橫豎二爺有錢打點,總不會讓人坐在牢裡不得出來。餘至瑤覺得這樣很好。求人不如求己,與其費盡心思四處結交勢力,不如自己有點出息。何殿英大概是生了氣,好一陣子沒露過面。餘至瑤偶爾會心曠神怡的思念他,思念過後,也就算了。餘至琳在水中嬉戲夠了,動作矯健的上了岸。餘至瑤不肯再說,抬手打發走了王連山。走到餘至瑤面前彎下腰來,餘至琳笑道:&ldo;弟弟,我要走啦。&rdo;餘至瑤坐了起來:&ldo;大哥,吃過晚飯再走。&rdo;餘至琳拍了拍他的臉:&ldo;我晚上還有約會,很趕時間。你做你的日光浴,不必送我。&rdo;然後他直起腰來,對著傘下那二位也頷首一笑,禮數倒是很周到。餘至琳前腳離去,餘至瑤後腳也出了門。驅車趕往法租界,他去拜會了馬維元的師父。馬維元先前是個街上的混混,糊里糊塗的入了青幫。入幫之後他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依舊是在朝光俱樂部裡做小打雜的。直到餘至瑤繼承家業之後,他才漸漸嶄露頭角,發達起來。他是個挺懂規矩的人,有錢之後就帶著禮物看望了師父。他那師父姓金名茂生,門徒無數,富貴已極,幾乎不認得馬維元,沒想到三言兩語的一交談,金茂生髮現這小子還挺機靈,從此便有了印象。而餘至瑤偶然得知此事,便透過馬維元,搭上了金茂生。餘朝政在世之時,也是個&ldo;老頭子&rdo;一級的人物,所以餘至瑤面對了金茂生,也不肯太過諂媚。對於金茂生,他採取的交際手段是打麻將‐‐金茂生好賭,最愛麻將。餘至瑤身體不好,又鬧失眠,很是適宜在牌桌前徹夜鏖戰。賭品如人品,金茂生經過幾次牌局之後,就覺得餘至瑤人品挺好。而餘至瑤牌藝平平,時輸時贏,最後算起總賬,竟然只付出了不到三百塊錢。餘至瑤一腳踏入金公館,隨即一屁股又坐到了牌桌前。陪著金茂生打牌的都是本地大亨,金茂生信口胡罵,忽然提起了何殿英,便是說道:&ldo;這個狗孃養的小薄荷,我看天津衛快要盛不下他了,連老陳的貨都要搶!&rdo;餘至瑤打出一張牌去,同時點頭附和:&ldo;一車八十現大洋。&rdo;金茂生翻著白眼摸牌:&ldo;操,怎麼不去搶啊?&rdo;旁邊一位中年漢子笑道:&ldo;他是把我搶了啊!&rdo;餘至瑤開口問道:&ldo;陳老闆不是和他談妥了麼?怎麼也搶?&rdo;陳老闆長嘆一聲:&ldo;那小子沒個準話,一天一變。我我又不是他爹,我還由著他的性子喂著他?&rdo;餘至瑤不出聲了。何殿英的確是&ldo;一天一變&rdo;,然而惡人當道,一般人硬是奈何不了他。尤其是有李鳳池做例子‐‐何殿英有個特點,便是一旦盯上誰了,便是不死不休。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大亨們有家有業有身份,誰和這種亡命徒窮耗?&ldo;諸位要是有貨經過日租界。&rdo;餘至瑤淡淡說道:&ldo;儘管知會一聲。我這一個月走的還算順利,或許可以幫忙。&rdo; 心懷鬼胎餘至瑤已經連著兩個月沒有見到何殿英了。他夜裡睡不著覺,大白天的在沙發上打盹兒。朦朦朧朧的看見何殿英從外面走進來,一路蹦蹦跳跳的像只白兔子。他很高興,一躍而起,然後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