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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斯文太久,他不會罵。氣喘吁吁的趴伏在戴其樂身上,他緊緊的抱著對方。戴其樂被他弄的有些舒服,又有些不適。杜寶蔭的身體不行,空有一副美男子的皮囊,可剛才只發了那麼一陣瘋,現在就癱軟的動不得了。戴其樂愛他這副皮囊,不過他也太徒有其表了一點。杜寶蔭休息良久後,漸漸恢復了體力。他依舊壓在戴其樂身上,用手指去梳理對方凌亂的長髮。他說:&ldo;我對不起你。&rdo;戴其樂問道:&ldo;為什麼?&rdo;杜寶蔭沒解釋,側過臉來趴在了對方的胸膛上。他之所以說對不起,是因為覺得自己佔了戴其樂的便宜,但是卻又沒有好處給人家作為彌補了。 小拜年大年初二,杜紹章像新媳婦回孃家似的,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天津。他沒想到自己會被冗雜事務纏住,搞得有家不能回,連新年都要在火車上度過。不過他心裡儘管急,表面上卻依舊沉穩,老太爺似的在包廂裡喝茶讀書算賬,最後在初二上午四平八穩的下火車,回家。杜紹章家裡沒有長輩上人,又未娶親,親戚因為太多,貧富差距的又懸殊,反倒更加生疏,很少往來。在家裡洗漱更衣吃過午飯,然後他就無所事事了。火車坐久了,也疲憊。他懶怠動,直接往杜寶蔭家中打去電話,想要讓這位十七弟過來和自己一起過年。一個電話打過去,對方接聽的乃是看房子的小僕人。三言兩語的交談過後,杜紹章大吃一驚,這才知道在自己離開的這些時日中,十七弟那邊竟然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化!戴其樂,可恨!杜紹章在起初時只是坐在家裡大發雷霆,氣的滿樓亂轉;後來怒氣漸消,理智佔了上風,他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的仔細回想了一番,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從表面上來看,戴其樂彷彿是位古道熱腸的好朋友;略略深想下去,可知他是圖謀杜寶蔭的那所房子;但是如果再細緻一點的進行分析,好像對方的目的又不是一所房子這麼簡單。要房子就要房子,反正他手裡有了字據,走到哪裡都有理;只是為什麼還要節外生枝的一定要帶走杜寶蔭呢?這位十七弟哪裡是盞省油的燈?那是個光吃飯不幹活的大煙鬼啊!杜紹章認為就憑杜寶蔭那種愚蠢資質,絕對交不到什麼真正朋友,尤其那戴其樂又是出了名的狡猾。他懷疑戴其樂和自己一樣懷有不得見人的心思,因為十七弟打扮起來是真漂亮,而且才滿二十歲,年輕,傻,膽小,好看好騙又好玩。杜紹章坐在家裡左思右想,認為十七弟和戴其樂都不是什麼好貨。戴其樂那是外人,姑且不提;只說這個十七弟‐‐杜紹章感覺自己對杜寶蔭真是一片苦心,可是杜寶蔭呢?完全不能領會自己的好意,單會像只避貓鼠一樣瑟瑟發抖,真是混蛋透頂!杜紹章想把杜寶蔭吊到房樑上,用馬鞭子抽一頓。和這種人無話可說,太蠢了!在大年初三的下午,杜紹章提著一點禮物,乘坐汽車前往了戴公館。因為他事先已經和戴其樂在電話中歡聲笑語的寒暄過了,所以如今兩人見面,分外友好。值此新年佳節之際,戴其樂打扮的越發暴發,一身金光富貴,很有碼頭上大流氓的風采;杜紹章其實在外面也是同樣一流的人物,但是出身世家,自視甚高,如今就在心裡暗暗的鄙視了戴其樂。拜年的話沒有說上兩句,他忍無可忍的直奔了主題:&ldo;戴老闆,我那不成器的十七弟呢?&rdo;戴其樂在櫻花旅館見識過杜紹章訓弟的手段,這時心裡就起了戒備‐‐但是又沒理由不讓人家兄弟相見。抬手對身後的僕人做了個手勢,他點頭笑道:&ldo;杜九爺,你是好哥哥,他也時常在我面前說你好。&rdo;杜紹章當仁不讓的微笑著,耳朵裡聽出一個不對勁的字來‐‐&ldo;他&rdo;。&ldo;哪裡哪裡。&rdo;他談笑風生:&ldo;我若是盡到了兄長的責任,他也不會淪落至此,還要你戴老闆費心幫助了。說起這個話,我真是慚愧的無地自容。&rdo;戴其樂嘿嘿的笑:&ldo;杜九爺,你多慮了。不是我說‐‐又不是嫡親兄弟,差不多就行啦!這個年頭兒,誰又能顧上誰呢?&rdo;杜紹章正色一搖頭:&ldo;不然!畢竟是一家人,我總不能眼看著我這十七弟餓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