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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世騰不再回答,雙膝跪地摟了小鹿的腰,他閉了眼睛,把臉埋到了小鹿的胸前。而小鹿抬頭望著玻璃窗上的紅喜字,望了良久之後,他慢慢抬起一隻手,捂住了程世騰的後腦勺。程世騰發現人的年紀一變,性情脾氣也會隨之變。先前十七八歲、十八九歲的時候,他對小鹿簡直是沒別的念頭,一見便是直接往衣服裡頭盯,恨不能二話不說,直接去扒他的褲子,心心念唸的,滿腦子就只裝著床上那一樁事,小鹿偶爾對著他露了一點肉,他也能面紅耳赤氣喘如牛,整個人像是吃了春藥加火藥,雖然也明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但是控制不住,從早到晚力大無窮的,彷彿每塊肌肉都在鼓動發漲。十年之後,他終於又和小鹿和和平平的共處在了一處宅子裡,然而這回他不再那麼如瘋似魔了。他對小鹿依舊是有慾望的,但是那慾望並不來得火燒火燎,而是丹田中的一股暖流,讓他心猿意馬,也讓他心平氣和。他發現愛一個人,其實可以有許多種愛法,各有各的甜蜜和趣味,床上的歡好固然是激動人心的,然而一個溫柔的眼神,一句曖昧的言語,也有它的美好與力量。程世騰並沒有急於和小鹿同床共枕,怕自己一個不慎,又冒犯了小鹿。但是每天晚上入睡之前,他必要在小鹿的床上躺一會兒或者坐一會兒,和小鹿閒聊幾句。聊的時候,他至少也得是光著膀子。小鹿到了這個時候,就翻身背對著他,不肯正視他的身體。這天晚上,他又打著赤膊跳上了小鹿的床,閒談幾句之後,他伸手推搡了小鹿:&ldo;哎,轉過來看看我的臉,今年夏天我算是曬狠了。&rdo;小鹿爬起來轉向了他,藉著燈光仔細一看,發現不知從何時起,程世騰的鼻樑面頰上竟然出現了幾粒雀斑。抬手用拇指在那褐點子上搓了搓,沒搓下來什麼‐‐真的是雀斑。程世騰抬眼端詳著小鹿,忽然笑問道:&ldo;是不是胖了一點兒?&rdo;不等小鹿回答,他掀起小鹿的睡衣又看了看,然後笑著一把摟住了小鹿,左右搖晃著說道:&ldo;總算是有點兒肉了!&rdo;小鹿側身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肩膀抵著他的胸膛。緩緩的扭頭看了程世騰一眼,他忽然探頭,在對方的臉上嗅了嗅。對方的氣味很熟悉,像是從記憶深處散發出來的,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的生活中就只有這一種氣味。然後稍稍的向後仰了頭,他重新又審視了程世騰,彷彿是久別重逢的一般,心中暗想:&ldo;這是大哥?&rdo;這是很偶然的一場審視,然而竟引出了小鹿的驚訝與感慨。彷彿是從幼年一步跨到了今天,他一眼不眨的盯著程世騰,忽然感覺這個人很親,也很美。手掌滑過程世騰端正的肩膀,向下一路撫摸到了胸膛,然後慢慢的俯下身低了頭,他扭過臉,吐出舌尖舔了舔對方的乳頭。這不是褻玩,這是品嚐與試探,因為記得自己曾經對它垂涎三尺,並且為它捱了無數頓打。舔完之後抬起頭,他等著看程世騰的反應,看看程世騰會不會再打自己一頓。然而程世騰單只是笑,又告訴他道:&ldo;一口一塊錢!&rdo;到了上海之後,程世騰訂了每天一瓶的羊奶,因為新近流行一種說法,說是羊奶最補。可上海顯然不是個養羊的地方,所以物以稀為貴,一瓶羊奶竟要一塊多錢,並且數量有限,只給小鹿一個人喝。小鹿也笑了,聲音很低的說道:&ldo;你這麼值錢,我也把你牽出去賣賣吧!&rdo;程世騰在他腦袋上鑿了個爆慄:&ldo;小丑八怪,我全賣給你!&rdo;小鹿抬手捂著腦袋笑道:&ldo;我沒錢,吃不起。&rdo;程世騰見小鹿此刻顯然是真高興了,便探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ldo;找你大哥要錢去!你大哥他……&rdo;說到這裡他微笑著一眨眼:&ldo;資本雄厚。&rdo;小鹿聽他這話似乎別有深意,便有些疑惑:&ldo;資本雄厚?什麼資本?&rdo;程世騰把小鹿推到一旁坐住了,然後自己跪起身來一退睡褲‐‐這褲子他早就穿不住了,但若是深情款款的脫,很可能會被小鹿攆出去;不如藉著玩笑蓋臉,小鹿不樂意,自己再穿上就是了,反正是玩笑,不怕傷和氣丟面子。膝行一步跪到小鹿面前,他用手掂了掂自己胯下那具硬邦邦的傢伙,口中笑道:&ldo;這就是我的資本,在咱們家裡,我這個尺寸分量,可以稱得上是資本家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