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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本王責罰他倒也並不全因為你,他平日也有些太不像話,再不懲戒改天就忘了老子爹是誰了。&rdo;朱高煦定定地看她:&ldo;他可與你說了什麼?&rdo;知夢淡淡一笑:&ldo;說了,問我若不進宮願不願嫁他。不過,知夢並不當真,還請王爺也當句戲言過去便罷,該如何做知夢心裡有數,自不會誤了王爺的事。&rdo;&ldo;難得你識大體。&rdo;說著話朱高煦忽又皺了眉:&ldo;打得疼了吧?回頭本王給你出氣,唉,與你相比,這些女人們就只會爭風吃醋外加護短,難為你了。&rdo;&ldo;只要夫人心裡舒坦了知夢並不覺得委屈。&rdo;臉還是火辣辣的,看來丁氏是拼盡力氣甩了她這兩耳光,不過,以後她也沒有好日子過就是了,比起自己挨這耳光倒是賠大了。&ldo;讓他們拿些冰來敷一敷,女子的臉面可不能輕易傷了。&rdo;朱高煦道,聲音溫和下來。&ldo;是。&rdo;知夢應著聲。&ldo;那些衣服是專門為你採購的,所謂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還是打扮起來好看。&rdo;朱高煦大概是見她又穿得寒酸了。&ldo;是,到了該穿的時候知夢自然會穿,王爺不必擔心。&rdo;知夢說道,對眼前這個男人忽然便有了一絲厭惡:&ldo;時候不早了,王爺定還有事要忙有人要見,知夢就不耽擱您的時間了。&rdo;朱高煦起身,到了門口站住頭也未回說道:&ldo;到了老頭子面前這副性子可一定要收收,他喜歡溫順乖巧的女人。&rdo;知夢交握在袖中的手又開始摩挲鐵環,緩慢的、用力的。&ldo;謝王爺提醒,知夢明白了。&rdo;重掩了門知夢舀了水擰了帕子敷在臉上,好在快十月了,水是冷的。換了兩次帕子再去照鏡,幾個若隱若現的指印看著有些張牙舞爪,忽然知夢覺得有些可惜,丁氏若有戴指甲套的習慣是不是便可一舉兩得,丁氏可以毀了自己這個狐媚魘道的東西,順便毀了她自己在府中、在朱高煦心中的地位。可惜,希望永遠都是差了那麼一點,如果今日朱高煦晚來那麼一會兒便好了。朱瞻圻遭廷杖這件事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只有入水時幾不可聞的一點聲響便悄無動靜了,即使有幾圈漣漪也在靠到岸邊的時候化解無蹤。知夢還是有些為他可惜的,不過也沒有很久,她一向不欣賞衝動的人,無論男人和女人。日子一天天臨近了,上諭說初十到京,這已經初八了,王府中也忙碌起來,趙王來往也愈加頻繁,知夢臉上已消了腫,一點捱打的痕跡都沒留下,看看房中,等她走了大概也沒有她的一點痕跡了。聖駕到京了。到此時知夢才開始有了些忐忑,即將要面對的是比朱高煦還要喜怒無常的人。等著,冷眼看朱高煦每日忙忙碌碌,只是府中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結果,有一天,朱高煦進宮便再沒回來,程,滿院中只見無神色慌張的人走來走去。自然,也沒人記得還有人要吃飯,知夢這一天便只喝了三碗水。這府中是留不得的,朱高煦不在,她可能就這樣被活活餓死了。夜晚,仍舊唸經,心思卻又不在。廢為庶人,若是真的才好,絕了他這份遙不可及的野心保得全府上百十口的性命功德無量。&ldo;蕭姑娘,睡了麼?&rdo;門外的聲音像是朱瞻坦,府中的世子此刻終於想起了責任。開了門,清俊的世子滿臉疲倦,他身後跟著個小丫環提著食盒:&ldo;蕭姑娘,今日府中有些亂,我又一直在外頭,怠慢之處還請見諒。&rdo;&ldo;王爺征戰沙場多年都平安無事,可見自有老天庇佑,況且今上一向最是讚許王爺,氣也不過是一時,過了氣頭王爺再認個錯也就好了。&rdo;知夢說道,說這麼多話不是她的本意,但作為被朱高煦供養著的人,吃著王府喝著王府住著王府的,不說些吉利話似乎說不過去,會顯得她太涼薄。&ldo;借蕭姑娘吉言,時候不早,蕭姑娘用完了膳也早些歇著吧,今日實在對不住了。&rdo;朱瞻坦說道。眼前這個青年和朱瞻圻比起來似乎孱弱了些,知夢有時候很不解,為何那樣跋扈的漢王會有這樣的世子。吃了飯似乎慌慌的心就定下來了,剛才那番話是勸他,看來也勸了自己。日子似乎膠著住了,朱高煦被囚禁在西華門內,不準任何人探視,是廢是復也沒有個兆頭,老皇帝似乎很難下決斷。知夢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記曲譜。京城裡上至閣老尚書下至黔首婦孺都知道仁厚的太子為弟弟&ldo;涕泣而請&rdo;,想必老皇帝會順水推舟放了朱高煦,但所謂元氣大傷,朱高煦還能東山再起麼?若不能她記這曲譜又有何用?單憑她的一支竹笛想扳倒太子已是萬難之難,東山再起可是跟要難上千倍萬倍。她本就不愛吹笛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