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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景。燭下,少女手拿著《詩》,微紅著臉,似乎有些小女子的心事。&ldo;小姐,您看什麼書發呆呢?&rdo;椿芽兒湊過來笑問。突然靠過來的人令少女一驚,臉驀地通紅一片,手也沒閒著,立刻將書合上了放在一邊:&ldo;什麼都沒讀,你再拿我打趣看我不打爛你的嘴。床鋪好了麼?我要睡了。&rdo;少女經常這樣威脅椿芽兒卻沒一次當真,是以椿芽兒並不怕她,反倒又湊近了些:&ldo;我看小姐是讀了情詩了……&rdo;然後笑著去鋪床,少女便紅著臉抿著唇,偷偷又瞄一眼那書。如今,再沒人問她看什麼書了,再沒人拿她打趣了。沒有了椿芽兒,她也已不是蕭悅容了。&ldo;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rdo;知夢想得入神,直到這一句忽然傳入耳中才猛然回過神。廊下不知何時站了個人。&ldo;奴婢給殿下道喜。&rdo;知夢忙從石階上起身欲跪地叩頭。&ldo;你先別跪,本宮有件為難事,你給本宮出個主意如何?&rdo;語氣中透著些疲倦,想也應該是的,忙了諸多時日今天又鬧到此時。&ldo;殿下高看奴婢了。&rdo;知夢道。&ldo;隔牆有耳,來,進屋說。&rdo;朱瞻基不待主人允許已先一步邁進房中。知夢還未燃燈是以房中還是一片漆黑,正摸索著去找火摺子冷不防落進了一個滿是酒氣的懷抱。&ldo;我娶親了,可惜不是我最心愛的女子。&rdo;朱瞻基的聲音低低的。知夢渾身僵硬卻不敢動只得忍著:&ldo;殿下,奴婢去燃燈,請您放手。&rdo;&ldo;別,燃了燈你就變成蕭知夢了,就不是我心心念唸的那個女孩兒了。&rdo;朱瞻基說道。原來是將她當成了別人。只是她有些奇怪,皇太孫想要的人難道還得不到麼?難不成是女子嫁了人?知夢不語,任他這樣抱著,任他全身的酒氣漸漸包圍自己。這樣涼的夜晚一個溫暖的懷抱彌足珍貴。&ldo;你知道我為何喜歡令兒?&rdo;不待她回答他又自顧自說下去:&ldo;令兒活潑嬌俏,與那女孩兒一樣,只是……終究不是她,令兒的笑總帶著些討好,世上再沒一個女子會像她那樣開心無忌的笑了,沒了,你雖與她像,但你不會笑,從來不笑。&rdo;知夢很是驚訝,驚訝得忘了想個說辭讓他放手。朱瞻基竟是如此深情的人麼?那樣一直漫不經心的人也會有這樣執著於一個女子的深情麼?她不是不會笑,曾經她也會過,只是,短短几年便忘了。笑於她來說是種奢侈。&ldo;殿下,時候不早了,皇太孫妃正等著您呢。&rdo;知夢提醒道。再貪戀這點溫暖也知道不過是一時,甚至沒有一段夢的時間長。她向來不愛做夢,因為夢醒了會有失望。環著她肩膀的手臂僵了僵然後便鬆開了,朱瞻基又恢復了一貫的口氣:&ldo;是啊,她在等著我,皇太孫嬪也在等著我,真是為難。蕭女官,你說本宮去哪兒好呢?&rdo;&ldo;這‐‐奴婢現在伺候太子妃娘娘,並不是殿下宮中女官了。&rdo;知夢說道。一來,說的是事實,二來便可以不用直接回答朱瞻基這個問題了。&ldo;哦,對。是本宮忘了。這麼晚打擾蕭女官休息實是本宮的不是,蕭女官不要介意。&rdo;朱瞻基說道。&ldo;殿下言重了,奴婢不敢,還請殿下……&rdo;&ldo;請殿下入洞房去?洞房花燭夜乃人生一大喜事,是不該誤了春宵一刻。&rdo;朱瞻基話說得有些露骨和不入流,知夢便不語。朱瞻基邁步往房門走,出廊下不慌不忙邁步遠走,留下一句&ldo;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rdo;給廊下目送他遠去的人影。知夢忽然便想起,這詩他念錯了地方,念給胡妃或者念給孫嬪才是。朱瞻基大婚之後知夢又在這破房中住了幾日忽然被太子妃傳去。知夢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否是太子妃發現了朱瞻基來找過她,又或許是想好了一勞永逸解決她的辦法。無論是哪種都夠她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