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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我剛剛說我恨得想殺了將軍,”妮娜輕聲說,“這句話並不是在騙你。”雅各布勉強抓住了自己手腕,這個一年多以來已經慣於接受著所有臣子屬下跪拜的男人,此時正以一種不能更狼狽的姿態跪伏在地:在一個oga面前。妮娜拽下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吊墜:這個吊墜上鑲嵌的寶石足有鴿子大小,珍貴異常,然而它的真正價值卻是一個空間紐。她從中拿出了一把小巧但是鋒利得寒光畢露的匕首。雅各布喘息著往後艱難地蹭了一步:“你這是做什麼……”他喘得幾乎接不上氣來:“……要做個好孩子……妮娜。”“每一天……”妮娜向前走了一步,“每一天它都在誘惑著我結束自己丈夫的生命後再殺了自己。如今好了,你多給了我一個任務。”雅各布的臉都白了,他有心叫門外計程車兵進來為自己解圍,但周身的麻木讓他現在連指頭都無法動彈,剛剛那下蹭挪的動作彷彿已經是他所有的行動力了。“你很怕死?”妮娜在他面前以蹲跪的姿勢坐下,她依然沒有完全止住眼淚,但被淚水浸泡的雙眼卻帶著明亮的逼人鋒芒——甚至比她手中的匕首更亮。經過了一年多的苦難煎熬後,這個總是以嬌弱示人的oga少女並沒有被壓垮,反而被夜以繼日的折磨最終雕琢成了彷彿會放光芒的一種堅韌——甚至比她之前脖頸上的那枚吊墜還要來得耀眼。“你不想死。”妮娜肯定地說,手中的匕首離男人的頸動脈更近了一些,並且在他眼中成功地投下了一片濃重的灰白色陰影,“可我不怕死……但我的孩子怕。只是我想不出來什麼更好的辦法能讓她可以活下去,您能做到嗎?陛下。”雅各布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什麼聲音。妮娜笑了下,她淺薄的笑意混著臉上的淚水顯出一種平靜的悲慘:“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她她的父親是誰,也不會讓她承擔起‘拜恩’或者‘諾因’這兩個姓氏中的任何一個……我只想她能活著長大成人,不要像我這樣總是會沒出息地哭。”她移開了匕首一點點,避開動脈的位置在雅各布脖側上劃出了一個小口子,然後用一個玻璃小瓶子接下了幾滴緩慢滲出的血液。十幾分鍾後,“雅各布”走出了房間。“在門外好好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因而聽起來和平常有些微的不同。兩位士兵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地向他深深地彎下了腰。“對了,讓人把溫世頓的女兒帶來。”一個小時不到後,一艘小型的武裝星艦從帝國臨時駐地的宇宙港中駛出。面對“皇帝”要獨自帶走溫世頓的唯一女兒因為有一些“私人事務”要處理的決定,雖然上至皇宮事務長下到星艦調撥官都心有疑惑,但雅各布的積威甚重,竟是無一人敢去勸說乃至懷疑“他”這個決定。何況,“皇帝”是用自己的dna來透過方才的星艦登艙驗證的。而在駕駛星艦飛離帝國臨時駐星後,“雅各布”一做好自動巡航設定,就脫力般地伏倒在操縱檯上。隨著“他”從肩膀開始的痛苦顫抖,男人高大的身材慢慢地回縮起來,髮色也從灰黑色轉變成亞麻色——是妮娜。她用了能短暫改變身材和髮色的藥物,同時加上偽裝面具,配合從雅各布那裡取到的血液樣本,孤注一擲地用這種風險極大和極不易成功的方式,將自己和女兒帶出了雅各布的掌控中。一系列的動作她做的熟悉而又條理相扣,根本不是短期內想出來的應急之措。……這本來就是她在心中斟酌了許久想要伺機離開自己丈夫的對策啊……不管是短時間裡改變身材的藥物還是模擬程度極高的偽裝面具,都會給使用者帶來很大的痛苦。但妮娜卻都一一做了下來,包括一年前她還一竅不通的星艦駕駛。甚至這一切她都沒有做過任何練習。而在廣袤渺茫的太空中,堅韌並且堅忍了許久的妮娜終於痛哭出聲。彷彿這樣,就可以讓她拋棄一些東西再新生一些東西一般。對於以前的她來說,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幾乎都是無法想象的。面對夏佐再三確認般的詢問,魯道夫長嘆了一口氣:“訊息雖然模糊,但是很確切。”因為是從日曜軍團內部傳來的訊息。“怎麼會這樣……”夏佐喃喃地問道。他並不是為溫世頓的死亡動容,而是的事情。“妮娜怎麼辦?”夏佐很是心煩地問道。先是沉默了一下,魯道夫才說:“……如果傳來的訊息沒錯的話,雅各布是先挾持了妮娜母女,然後才逼迫溫世頓和他和談的。”——結果他根本沒有任何和談的意圖,直接給溫世頓設了一個死局。“妮娜……”夏佐重複著喊了一聲好友的名字,“雅各布他是想……”他並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完整,但是魯道夫還是馬上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不能排除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比較大。”“我們應該怎麼帶妮娜回來?”夏佐說,“不管雅各布想要用她向我們提什麼條件,我們一定要搶在他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