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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娛記,果然是最唯恐天下不亂的一批人。 只是與之相對應的是ae邵總的持續低氣壓,傳聞他已經在內部會議上數次給自己的下屬弄到下不了臺,任何提案都要被否決三次以上才能勉強透過。 而警方則已經宣佈捉拿到了兇手,且據兇手交代,這是一起謀財不得退而害命的案件,自發自組的、影響惡劣的刑事案件。 蘇慕彥把手裡的報紙揉作一團,狠狠地扔進了牆角邊的廢紙簍裡。 ——在這件可以稱得上囂張的槍殺案中,這種宣判結果都能出現,任何一個對此事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必定是各方勢力爭鋒、博弈、妥協的結果。 ……鈞哲,你在其中,扮演的是哪一方角色? 八月月底,盛夏酷熱。 ae的主樓是z市北區的最高建築,整個大樓被銀色反光玻璃包裹得嚴嚴密密,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樣的金碧輝煌、熠熠生輝。 “邵總,”助理小姐禮貌地輕叩了兩下門後,踩著足有十厘米高的尖跟鞋走了進來,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擾人的聲響,“馮小姐打來電話,和您約定晚飯時間。” “沒時間。”邵鈞哲非但頭都不抬一下,連手中急書的鋼筆都未曾停頓半秒鐘。 助理對老闆的這種不耐煩態度早已習以為常,低頭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記事薄後,再次彙報說,“邵夫人半個小時前通知了《迷航》的劇組,言稱以後這個電影由她來接手負責。” “什麼?”邵鈞哲不小心用力過度,鋼筆在紙張上劃出了一道偏離了筆畫的劃痕,“……她來接手?什麼時候?” “夫人在七樓的會議室安排了一個小型會議,與會人員只有劇組的導演、副導演、執行導演和監製。會議大約還有10分鐘舉行,夫人詢問一下您要不要出席?” “……,”邵鈞哲把手裡的筆隨意地丟棄在一邊,站起身去拿掛在一側的外套,“走。” 邵夫人今天盤發、淡妝,一身雅白色的chanel套裝是今年春夏的定製新品。她正把雙手放在交叉著淑女坐的膝蓋上,微側了臉和一旁的辛導聊天,笑容矜持而又柔和。 邵鈞哲一把推開了會議室的透明玻璃門,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緩聲問道,“您打算把《迷航》怎麼樣?” “呦~瞧這話說的,”邵夫人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椅,示意邵鈞哲坐過來,“哪兒是我要把這戲怎麼樣?明明是你要把這戲怎麼樣吧?……大熱天的,別火氣蹭蹭得跟太陽一樣。” 圓形的會議桌上圍攏著坐了六個人,邵鈞哲的助理識時務地在自己老闆身後的椅子上坐下,攤開會議記錄作認真工作狀。 “諸位,”邵夫人把坐姿調整為端正,整個人的氣勢都為之一變,“這麼匆忙地召集大家前來開會,我先謝謝大家的到來……咱們也不多說廢話,我先在這裡表個態:《迷航》這部戲,不能停拍。” 邵鈞哲覺得胸腔裡的空氣好像流失了一大半,他有些發洩意味地扯鬆了自己的領帶,仍然覺得有一種不自在……《迷航》自蘇慕彥出事以後,便進行了封機停拍,這一結果的出現不能不說與他自己的私心有關,他潛意識地認為,這部戲是蘇慕彥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取代慕彥在這部戲裡的主角地位。 ——這多少帶上了一種悲情的色彩:我能為你最後做到的,還剩下些什麼? 辛導嘆了口氣,“……戲是絕對不能停拍的。先期投資已經花掉了半個億,影視城的搭建也早已完工,劇本的一審二審都完全過關,主要演員、配角演員和群眾演員的準備也都全部就緒……但是,臨時換主演這件事情很不好辦,恐怕接任上來的演員都會在心裡打退堂鼓:慕彥的演技是眾所周知的精湛,上映以後新的主演被拿來與他做對比是避免不了的事情,而慕彥又已經不在了……” 他停住了口不再往下明說,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哪怕是同等水平下的演技,活人都永遠比不上死人收到的讚譽之盛。 邵夫人淺笑了一下,好像一點都不為這件事擔憂,“演員的事情不必擔心,我既然接手這部戲了,就一定會把它拍好。我在這裡保證:高投入、高製作、高宣傳、高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