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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在這兒醞釀好了情緒,打算千轉百回、柔情寸斷、無事生非地沉浸在這種小資般的淡淡的惆悵中時,我大哥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打斷了我這種無意義的自我yy,“林洛見,說。” “啊?啥?”我企圖矇混過關。 “不說就拿了表回家。” …… 我的手一個哆嗦,手裡拿著的抄網差點兒把一條小短鯛直接給香消玉殞了。“那個……” 我大哥放下手裡厚厚的論文檔案,轉過轉椅看著我的動作,“放下抄網,慢慢說。”抬腕看了看錶,“我還有時間。” 我放開手,不再折磨那一缸嬌弱無比的魚美人,走到正對著我大哥的那排真皮沙發上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以一種無比認真無比正經的態度看著他,“我今兒遇到關亞澤了。” “哦。”我大哥微微點了點頭。 我低下頭專心地在內心一再掙扎……失敗後抬起頭再次跟他對視,“我跟蘇南合租了酒店的房間。” 我大哥把雙手交叉後擱置在下巴下,繼續點頭,“房錢由你自己出。然後?” 我放平身體以一種及其懶散的姿勢仰面在沙發上,“我還遇到了卓珩遠……” 林業同志仔細地聽了我複述了hell那場不愉快的談話後,起身拉開窗簾,走到和我坐的沙發相對的另一側的大排書架前尋找著資料—— “林洛見,你四個月回來後變笨了。”陳述平靜的語調,“你以為去澳大利亞放半年羊,回國後就能當成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我張口結舌。 書架的玻璃門伴隨著輕微的“咔嚓”聲被關上,我大哥拿了一本書回到了他辦公桌前,取下鼻樑上的眼鏡,繼續開口,“我讓你出國是為了讓你從拉緊到極限的情緒中解脫,然後回來處理那一爛攤子事兒。林洛見,你逃避不了的。” “我……” “我記得,我給你上的節字數:5756 更新時間:09-04-27 23:22 我第一次見到祁封是在我大四剛開始的一次師生聚會上。 祁封是我們專業的學長,比我高了三屆,是我導師的得意弟子。於是,那位總是笑眯眯地叫我“洛子”的老頭兒在聚會時就叫上了自家上上任弟子和我們這些馬上踏入社會人的即將畢業生們見面——您說我那位導師都一大把年紀了損不損啊!有誰給人起外號跟“騾子”一個音兒的?都不準這麼喊我,誰這麼喊我我跟誰急! 那天的祁封,比我都王子。 牙白色的短袖襯衫,筆直的黑色西褲,還有一根禁慾色彩十足的小領帶——祁封在一家研究所裡做研究員,那天剛剛跟著他的現任老闆去外地開完會,就接著被前任老闆叫去和一群毛頭小子喝酒。 由此可見,祁封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而且,他很難做到拒絕人。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有一張好麵皮會很佔便宜——比如說我,雖然整個大學階段懶懶散散且痞賴十足,但是仗著小臉兒賞心悅目和說話易討人喜,那位整天笑眯眯的導師老頭兒還是把我當親傳弟子一般地看待。 所以,吃飯時我和祁封一左一右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的老爺子夾在了飯桌的正中間。 高老爺子喜歡吃蝦,我帶了塑膠手套直接下手給他剝了一堆。 老爺子慢悠悠地滋溜了一口五糧液——師母對此人的攝酒量有著嚴格的規定,每次限量只准喝一杯——眯起越來越小、褶子越來越多的眼睛,滿足地夾起我辛辛苦苦剝成的白白淨淨的蝦子扔在嘴裡:“洛子啊……” 我眉角跳了兩跳,在老爺子明確的第四聲發音下無比歡快地應了一聲:“哎~~” “過來做我的研究生嘛……”又滋溜了口酒。 我忙不迭地把酒杯從老爺子嘴邊搶了下來,“師父咱今兒喝夠了哈,不然一會兒師孃又得擰我耳朵……” 高老爺子的注意力一時間被我轉向了那隻幾近透明的白瓷小酒杯,伸出手跟我奪那個小杯子,也就不再繼續那個要我跟著他讀研究生的話題。 祁封在這時候用眼睛亮晶晶地瞅了我一眼,我熟能生巧地擺出了一個人畜無害、溫和無比的微笑給他。 於是,我得到了一個貨真價實的溫柔的笑容。 祁封眼角帶著笑意從旁邊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個小紅絨盒子,遞給高老爺子,“高老師,這是我去s市開會時特意給您尋的一個小杯子,比上次我送您那個,口小了點兒,底兒大了一圈,杯壁還薄了小半寸。” 老頭兒被我們倆這麼合力地一打岔,終於忘了“研究生”的話題,寶貝似的把小盒子揣自己懷裡,“大了好啊!大了好!回頭我用量杯量量每次能多喝多少……” 高老爺子就是那種單純的學者,乾乾淨淨,純粹無比。 所以,我樂意拍他馬屁侍候得他開開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