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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順手把她面前的青瓷杯子拿過來,轉身從牆側的飲水機接了八分滿的水後放在她右手邊,“韓姐你甭逗我玩兒了,就我這性子,跑單線新聞能把財經部的那個胖子氣死!” 韓總編取下來眼鏡拿在手裡把玩,右手食指按在眉心用力揉,“林洛見,要不是你大哥要我照顧你,我肯定k你出門……” “有八卦?”我興奮地目光閃閃地盯住總編大人。 韓姐順手把她桌上的一袋巧克力扔我身上,“不準胖子胖子地叫,人家好歹是主管分類新聞的主任,沒大沒小!” 我“嗯嗯”地點頭,接過來巧克力繼續放在韓姐桌子上。 韓總編很喜歡各種巧克力,而且不避嫌地把它們放的隨處可見。我要是誤以為她這袋巧克力是送我的,那下次得賠她一箱子說不定還解不了她的氣。 “你就打算繼續這麼下去,只做自己感興趣的新聞?”韓姐拿過細絨的眼鏡布,細細地擦拭她的眼鏡,小指微微翹起,動作自然風情。 我認真地思索一下,“做專門的也不是不可以……” “嗯?”韓姐斜斜地從鏡片後瞄了我一眼。 “戰地記者怎麼樣?”我半開玩笑地著看她。 總編大人沉思片刻,“也不是不可以……我會考慮的。”說完就繼續翻開右手邊一大堆檔案審閱,態度儼然是——談話結束,你小子哪兒遠滾哪兒去! 我摸摸鼻子,乖乖地輕聲走出了女強人的辦公室,還不忘悄無聲息地關上紅木大門。 辦了幾件小事兒後,我習慣性地把車又開到了hell。低頭瞄一眼時間——四點半,時間還早。無奈地對自己這個習慣聳了聳肩後,還是選擇了走進這家酒吧。 酒吧里人很少,而且一踏進去貝少手下那幫子dj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薩克斯獨奏,《回家》……我無語地聽著爛熟的旋律在耳邊響起,無奈地想,這年頭,果然越是老土的越是流行的嗎? 時間太早,貝少還沒到。我尋思著在這兒候著會不會正好遇到來放鑰匙卡的蘇南?——於是我這麼急迫的等待的確是很挫的反應。 正打算走人時,眼睛瞄到了熟人的身影—— “卓珩遠……”我一巴掌拍在了坐在大門西側節字數:2666 更新時間:09-04-27 23:20 a市的交通真不是用一句“牛逼”就能形容的……我在一架立交橋下被活活堵了半個小時…… 車裡cd裡全是抒情的愛情慢曲,開啟車載收音機時,卻被宇多田光的一句高音弄得更加煩躁……她用一種深情地近乎淒厲的嗓音唱:“i'aprineroflove,jtaprineroflove……” 扶住方向盤的手指上還有淡淡的淤青,我用一種近似冷然的態度端詳著手指上的傷痕——輕微一動會痛——美好的疼痛感,這說明我還不是麻木不仁。 有一種傷痛是隱藏在深處,平時完好無損的外表遮蓋了內部的傷痛——直到被人殘忍地直接戳開,才發現裡面早已腐爛變質。 我一直在自我欺騙和自我逃避……我果真是沒心沒肺…… 趕到醫院時已經是下班以後的事情了。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來空無一人的走廊大廳,卻並沒有鬼片的陰森感。因為……值班處和急診掛號處有盡職地在值班的醫生。 抬手敲了敲位於九樓的副院長辦公室後不等我大哥應聲,我就直接扭開門把手就推門走了進去。 我大哥坐在正對著門的圓拱形辦公桌前,低頭看著手裡的一份檔案。聽到我的進門聲後,頭都不抬地說了兩個字,“咖啡。” 我沒動我大哥面前的杯子,那是他專門來泡茶喝的。利落地推門出去,走到醫生休息室接咖啡的時候才赫然發現原來最適合我的職業不是記者,而是茶水小弟! 醫院提供的是普通的速溶咖啡,端著燙手的紙杯回到我大哥的辦公室後,把杯子放在他左手邊。 我大哥仍然理都不理我,微微皺了一雙好看的眉在看手裡那一疊厚厚的檔案。 我繞到他身後,越過他的肩頭去看紙張上的題目——《橋小腦角腫瘤常規在顯微鏡下進行腫瘤切除手術》……下面是天文般的英文專業詞彙。 輕微地咂了咂舌,我無趣地繞到辦公室的窗前去逗窗臺上養著的一缸熱帶魚。 按說我拿了體檢表就應該滾蛋,省的在這兒妨礙我大哥的事兒。可是,我就是遲遲不開口提體檢表的事兒……我想待在他身邊,什麼不做也可以。 雀巢速溶咖啡的香味慢慢在熱度的薰染下瀰漫著整間辦公室,我腦子裡突然回想起凌言的那句話——“我想去你待過的地方呼吸”,媽的,原來這句話比我原來以為的還要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