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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書平小小聲地說,“可是你還沒有開保險……” 杜卓陽死死地咬住下唇,牙齒在唇瓣上壓出一道細弱的白線。 他殺氣十足地看著房書平,然後慢慢地收回手裡的槍,拇指撥開保險後猛地對準仍然在播報本市新聞的電視,“砰砰砰”連續七下把電視打成了一堆冒著黑煙的碎片。 接著,手槍被狠狠地砸飛在石質的地板上,和剛剛的槍擊聲連成一片讓人心驚膽戰的噪音。 從側立在一旁噤若寒蟬的傭人手中奪過剛煮好一杯咖啡,杜卓陽怒氣衝衝地向著扶梯處走去。 “卓陽,”剛從鬼門關晃悠了一圈而渾然毫無自覺的房書平喊住了他,“看在我協助你收購了starlight的份上,我們能好好相處嗎?我是說,像是正常的朋友然後發展成……” “不能!”杜卓陽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對方還未說出口的話,“這是你欠我的——還我的賭場生意!” “那看在你端走的是我的咖啡的份上呢?”男人可憐巴巴地問。 “阿基!”這次杜卓陽完全無視了房書平的問話,“從明天起,院子裡給我養上藏獒!” 從房書平進門就把自己縮小在門廳角隅處的阿基終究還是未能擺脫被點名的宿命,他一邊大聲地應道“是”一邊在心中吐槽不已:杜少您一句養狗說的太輕鬆了您難道不知道養狗要註冊要上戶口要徵得鄰居同意嗎……雖然吧現在的確沒有鄰居這個名詞的存在但是藏獒這種生物的味道很重誒……天天從一堆口水哈喇的大狗中進出家門會讓我神經衰弱的明明是換成狙擊手的震懾意味更重吧…… 《暗流》這部電影在美國的發行權沒有任何意外地落在了starlight的手上,而它的首映則是被安排在了一個週五的晚上。 託庇於邵夫人之前的努力,ae出產的電影在大洋彼岸的這個國家一直具有著一定的知名度和接受度。再加上之前《迷航》也曾取得過不算低的票房,這也使得邵逸辰也被相當多數的影迷所認識。 而《暗流》被加諸了邵夫人逝世的悲情和主演因為喪母之痛息影三年的訊息之後,這部影片也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而其他的諸如starlight換了具有亞洲背景的東家等等新聞,也讓這部電影獲得了不小的曝光率,一時間倒也不落同檔期幾部電影的風頭。 這一切對於杜卓陽來說是一個很新鮮的領域,所以儘管有著邵鈞哲特意抽調過來的人幫襯,也會有這裡那裡的小細節疏漏掉——這無疑加大了他耗費在此件事情上的勞心程度。當然,某位人士的某些不可廣而宣之的行為,非但沒能帶來什麼增益的幫助,反而為這位電影圈新貴人士平添了不少煩心之處。 所以,在首映式之後的晚宴上,杜卓陽被人灌醉了。 在首映式開始的兩個小時前,杜卓陽主持了一次小範圍但是內部級別很高的會議。會議的主要內容是藉由這次電影的票房收入,將一筆軍火收益鉅款轉化為合法收益。 會議結束之後,不大的會議室裡很快走得只剩下兩個人。 杜卓陽坐在橢圓會議桌的首座,雙手隨意地在身前搭成了一個塔形。他身子的一半隱藏在夕陽正落時投射過來的陰影中,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桌面上的印刷紙張。 是《暗流》的宣傳海報,單人的。 阿基垂著手在旁邊侍立著,安安靜靜的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太陽,漸漸地落下去了。 沒有開啟人工照明的會議室也漸漸陷入了一團模糊的灰暗中,直到一點橘色的暖光在杜卓陽的指間亮起,明明暗暗。 這一天,阿基聽到了他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忘記的一句話。 在那點橘色的暖光消弭殆盡的時候,他聽到杜卓陽像是對他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這個位子,坐下之後,死了都離不開的。” 語氣冷淡而又深沉,語調平靜而又緩慢。 阿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福至心靈地領會到了杜卓陽此時的想法和感受。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對了,他小心地說道,“杜少,您的位子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 然後,他就聽見男人輕笑了一聲,“除了我,沒有人。” 宿醉醒來的感覺非常的不美妙,尤其是陽光燦爛得近乎囂張的情況下。 杜卓陽皺著眉掙扎著從一個又一個呼嘯而過的雜亂夢境中醒過來之後,一時之間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噩夢的主角端著一杯咖啡斜靠在房門上,輕鬆地跟他打著招呼,“嗨~親愛的……” 而且是陌生的房間和陌生的門板。 “這是哪兒?”杜卓陽的嗓音略有暗啞,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摸向枕邊。 “我們的家。”房書平回答得順口極了,隨後就撒丫子飛速地躥離了杜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