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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卓陽把手裡的雪茄摁滅在桌側的菸灰缸裡,黑灰色的焦痕和一截截黑褐色的菸灰在金屬銀的菸灰缸裡,濃墨重彩得色彩鮮明。 “把我的規矩給定下來,”杜卓陽晃動著手裡的酒杯,看著澄清的酒液在燈光折照下投射到桌面上的細密碎光,然後衝著坐在他右下方的男人點了一下頭,“明杉你這次做的不錯。” “這是我該為您盡的本份。”身材魁梧、沉默寡言的男人謙卑地低著頭,絲毫看不出那一系列死相各異的照片,都是出自此人的辣手。 “特里那邊的反應是什麼?”杜卓陽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後問道。 還未拆除繃帶的阿基同學“身殘志堅”,行動不便依然死乞白賴地跟在杜卓陽身邊。不過也只有他,才敢在這種時候在杜少的酒杯裡倒上薄荷水,而不是度數高達40度的黑方威士忌。 杜卓陽斜乜了阿基一眼,對他這種私下裡的小動作不加理睬,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左下方的男人。 和明杉不同,這個男人總是一副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樣。兩個人惟一相同的點大概就是下手的狠辣和毫不留情。甚至有人認為總是笑如春風的季伯達比總是一副冷冰冰模樣的明杉更難相處。 “杜少您放心,”季伯達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特里家這次自知理虧,已經一聲不吭地退出維爾市了。他們留下的盤口,除了一些重要的地段被我們杜家取而代之,其它那些,都按您之前的安排,已經放任一些本市的中小勢力接手過去了。” 杜卓陽點了點頭:“你做事,我放心。” 季伯達的笑容更加大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呢?既然有人敢打您的主意,怎麼能讓他們只褪層皮就想輕鬆矇混過關呢?” 加了冰塊的薄荷水入口清涼冷冽,杜卓陽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有人輕叩了門後悄無聲息地走進來,俯身在季伯達耳邊低語一二後,再次悄無聲息地退下。 季伯達沉吟了一下,說:“杜少,剛剛發生了一件好玩的事。” 杜卓陽對著他抬了一下杯子,示意他繼續開口。 “特里家那個不爭氣的次子安東尼奧,被人綁了之後送了回去,但是身邊的人卻一個沒留活口。”季伯達簡要地說。 “你知道是誰做的?”杜卓陽問。 “心知肚明。”季伯達笑得有點惡意起來。 “讓明杉去做吧。”杜卓陽挑了挑眉,這個動作被他做起來殺氣十足,“我們要忙的事情還很多,速戰速決。” 明杉和季伯達兩個人至始至終沒有一個人提到房書平這三個字,也沒有關注過這個人的生死和身在何處,自然在彙報時對此人也是隻字未提。 但是,杜卓陽就是知道,這人現在恐怕非但沒什麼不妥,反倒可能活得頗為愜意自得。甚至,這次安東尼奧的突然被綁還十有八九地與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一思及此,杜卓陽便拉開了手邊抽屜的 再次站在華國土地上的房書平很是有些意興闌珊——他沒想這麼快回國,只是受制於人的不得已而為之。 “塞申爾的位置在三大洋流的交匯點,一年之中只有這個季節是登岸的最好時間。”房書平沒精打采地拿了把小刀削著手裡的雪茄,“航海圖已經給你了,你完全可以自己過去那裡不用讓我千里相送的。有句老話說得好,‘我去上學校,天天不遲到’,大舅子祝你一路順風我們再見不如懷念拜拜了您吶順便讓你小弟幫我訂一張回美國的機票……” 拿到了塞申爾的確切地址和詳細航路圖的杜正文對此的回應是直接掏出了一把槍抵在房書平太陽穴上,“我再說最後一次,別再喊我大舅子!還有,是我們一起一路順風。” 房書平用力地扔掉手中的小刀和雪茄,轉過身讓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怒氣值爆表直接開了暴走狀態:“媽的你們杜家都是這種佔了便宜就翻臉的王八蛋!有本事你就扣扳機,小爺我從小就是玩槍長大的我怕你這個!你信不信你一槍崩了我用不了三天我大哥就宰了你當殉葬品?!不信你丫就試試!” 杜正文被他這番話噎得手直哆嗦,連著頂在房書平腦門上的槍口都變成了小雞啄米,但是抖了半天,卻是咬著牙收回手來。 這槍,連保險都沒開。 房書平說的對,他確實沒這個膽子開槍。 房家的老爺子位高望重,資歷深得難以撼動,甚至現在的不少軍政要員都是出自他的門下;房家老大目前軍職上升得有條不紊,關鍵的是房大少的軍職是靠自己的軍功從最低一級計程車官穩紮穩打地升上來的,比起日漸隱退的房老爺子,實權更重。 若是在剛見到房書平的時候,杜正文還敢拿性命二字去要挾他。但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從維爾市到紐蘭登再輾轉回國——杜正文沒這個膽子去試房家有沒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