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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直沒有去換什麼假牙,就是為了記住那個坐在那裡冷漠地看著自己牙齒被打斷的男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天,能讓自己完成六年前就曾有過的邪念。 一想到下午的時候,杜卓陽換衣服的姿態和那一晃而沒的身體線條,瓦吉姆就覺得自己的下身在隨著回憶的鋪展而不斷變硬…… 時間,過得太慢了。 時間,過得太慢了。 房書平不斷地看著客廳東北角那座鍍金捲簾白鶴獻壽座鐘,在他的眼裡,晃動的鐘擺簡直緩慢得快要停滯了。 於是,他乾脆走上前扳住兩側的鐘柱,用力地向著左右狠狠搖晃了幾下,末了又伸手重重地拍了好幾下。 “你給我住手!”杜二爺不樂意了,“那可是宮裡頭傳出來的好玩意兒,沒輕沒重得給我弄壞了我拿你的命來賠啊!” “我家裡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賠你就是。”房書平隨意揮了揮手,轉臉又想去搗鼓這個鍾,“而且您這個鍾都壞了,半天都不挪一下指標,看我來給您修理一下。” “滾滾滾!”杜子鴻見他又要下手摺騰,趕緊忙不迭地把房書平轟到一邊去,“你爺爺那個老東西根本不懂這些好玩意兒,你家那個跟我這個根本沒法比。還給我修呢,你不給我拆了就不錯了!” 房書平訕訕地住了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又開始坐立不安:“我覺得我的手錶也壞掉不走了,果然外國貨不是什麼好東西!” 杜子鴻搶救下來自己的珍藏寶貝之後,大鬆了一口氣,又回到座位上喝自己的茶,也不管房書平在那邊的心急如焚,搖著頭說:“年輕人,不懂得修身養性。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一點就炸的火爆脾氣。現在上了年紀,才知道人不能喊打喊殺一輩子,養身體還是首先要養心。” 房書平折騰了這麼一會兒也覺得有點體乏口乾,轉眼看到“岳父大人”正舉了個小茶碟眯著眼睛唸叨什麼“養心”,立馬三兩步地邁了過去,嘴裡還說著:“嚐嚐您的好茶。” 他說的客氣,可是動作卻一點都不客氣,拿起杜子鴻給他倒好的茶盞一口乾掉覺得沒嚐出來個什麼味道,伸手就端起了一旁的紫砂茗壺,掀開壺蓋就直接灌了下去。 完事兒還抹抹嘴,說了句:“好茶!” 杜子鴻在旁邊都看傻了,氣得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紫砂壺,哆哆嗦嗦地捧在手心裡,話都說不順溜了:“你這個沒有家教的兔崽子!你爺爺是怎麼教你的!” “我一般都是這麼喝我爺爺的茶的。”房書平誠懇地說。 “你爺爺再是個粗人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吧!”杜子鴻氣壞了,直接把房家老爺子喊成了“粗人”……天見可憐,房老爺子明明是最重教養和家規的一個。 “呃……”房書平小小聲地回答,“不是,所以他一般都會揍我。” “我也揍死你這個小兔崽子!”杜二爺操起手邊的沉香如意,沒頭沒臉地就朝著房二少打了過去。 “您剛剛說什麼來著?”房書平深有“為人兒婿”的自覺,不敢躲得太過完全,只能一邊被“哎呦哎呦”地揍著,一邊勸說道,“養身重在養心,養心!別回頭您這個如意打折了又算到我頭上來多不值當啊……” 聞言立刻停了手的杜子鴻,很有當年江湖風範地用手裡的如意指住了房書平:“我現在就後悔你說的那個什麼優質孫子的提議了!有你這種胡鬧亂來的基因我孫子不可能會好到哪兒去!” “怎麼可能?”房書平義正言辭地說,“我小時候是跟著我爺爺長大的,您孫子以後是要跟著您長大的,這能一樣嗎?” 轉念一想,杜子鴻果然重重地點了點頭:“也對!我比那個老東西會教孫子多了,以後肯定不能帶成你這個樣子。” “您看看您帶出來的卓陽,再看看我爺爺帶出來的我。”房書平連聲拍著馬屁,“所以您說得沒錯,說得對極了。” 杜子鴻瞪了房書平一眼,倒也知道他這是心中擔心,才用這麼一種方式轉移一下注意力和遮掩一下情緒,有感於他對杜卓陽的一片真心,卻是再也沒發什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