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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書平咬了牙伸手按住胸腹間的溼熱,調起好不容易積攢起的力氣,試圖不顧還留在體內的子彈,想要掙扎著挪到巷口求救。豈料剛撐起身子時,一聲女人的驚呼傳了過來:“內斯!他在這裡!” 然後是一雙有力的男人手臂從他身後扶住了他。 “不要拖他!”女人著急地制止了他,“看到地上的格洛克了嗎?如果是這支槍打中了他,那子彈一定還留在他身體裡。我們沒有擔架,如果就這樣把他帶走,子彈很有可能在他身體裡發生移動,彈殼會造成更大的重金屬汙染,而且也更不容易取出。” 被叫作“內斯”男人有點不滿地說:“你怎麼知道他會是被這把槍打中的?萬一這把槍只是他的防身武器呢?” “這不可能,”女人肯定地說:“你看這把槍的槍頭是指向他的。如果是自衛的話,槍頭應該指向子彈射來的方向。” 男人搖了搖頭:“安娜,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淌這趟混水。那個告訴我們這裡出現槍擊事件的亞洲男人看起來就不像什麼正經人。維爾市最近被他們這些黃種人搞成了一團烏煙瘴氣,而且那個人臉上還帶著一條刀疤!你不要……” 安娜焦急地打斷了男人的話:“可是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嗎?那還只是一個孩子!”說完這句話,她轉而面向房書平,用力地扯開他的領帶和領口,好讓他呼吸到更多的空氣:“先生,你還好嗎?能聽得懂英語嗎?” 房書平點點頭,過多的失血讓他的腦袋一陣陣地發暈:“謝謝,我……” “你不要說話也不要動,”安娜豎起一根手指在房書平的唇前,然後溫柔地拉開了他的上衣,對著他胸腹前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氣,“希望救護車可以快點來,我已經告訴那幫警察這裡有重傷員了。” “安娜,”扶住房書平的男人憂心忡忡地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可能會因此捲進大麻煩裡。” “如果我們不管他,”安娜認真地對內斯說,“他才是真的捲進了大麻煩裡。” 呼嘯而來的警車迅速地把平時人跡稀少的小巷堵得水洩不通,帶有“犯罪現場”的黃色警示條已經把整條小巷已經圍起來了。 一名穿著“fbi”字樣背心的男人舉著照相機,從好幾個角度對房書平拍了一些照片後就揮了揮手示意隨行醫生把他帶走醫治。 這讓曾經在警務系統做過志願者的安娜有點吃驚——按理說,這樣一起簡單的槍擊案一般都是由地方警局負責,沒想到現場來的卻有fbi。 “這把槍有被碰過嗎?”另一名穿著“fbi”字樣背心的女人,在同伴對現場進行拍照後,用透明的取證袋裝起地上的格洛克後問安娜。 “沒有。”安娜肯定地回答,“我們只是扶起了他,然後給他找了一些水喝。” “你們是怎麼發現他的?”女人繼續詢問,“ “我們是偶爾遇到他們的。”內斯搶先回答。 “不是,”安娜堅定地說:“我們在離這裡有好幾條街的另一個街區,遇到了一個好像車子壞掉的亞洲少年,他給了我們這個,然後告訴我們這裡有人受傷了,請我們過來幫助一下他。” “安娜!”內斯用力地拉了一下她,卻依然被自己的女朋友選擇了無視。 伸手接過安娜遞過來的一個信封,女人在開啟後就喊住了自己的夥伴:“喬安!你過來看一下這個。” 喬安走過來,接過信封,看了一眼後就皺起了眉,“……全是嶄新的連號鈔票,我敢打賭,它們絕對還沒有流透過。” “發現別的什麼了嗎?”女人環顧了一下有條不紊地清理現場的警察們,問道。 “暫時沒太多東西,”喬安搖了搖頭,“現場太乾淨了。這個巷子裡沒有攝像頭,穿過去不遠處就是進入州際公路的一條小道,沿途的攝像頭剛剛已經確認早被破壞殆盡。而且最近天氣都很乾燥,連條見鬼的車轍都沒留下。凱琳,你有什麼想法?” “現在我們只有這兩個。”凱琳舉起了手裡的兩個袋子,一個裝著那把裝了消音器的格洛克,另一個裝了一條被扯壞的金色鏈子。 “希望不是我們猜想的那個人。”喬安輕輕嘆了口氣,“維爾市現在已經夠亂的了。” 房書平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白色病床上,手臂上的輸液管正輸著血。 “真不知道是你的運氣好,還是開槍的人手法準。”得到他醒來的訊息,醫生就和隨之而來的喬安還有凱琳一起趕來了。 醫生拿著一張ct片子指給他們看:“你們看這裡,子彈穿過了胃和脾之間的這一層極薄的夾膜。如果往左偏一點,躺在我們面前的就可能是一個被自己胃液腐蝕內臟死掉的人,或者一個肺葉被打穿死掉的人。” 房書平看了一眼ct片子,雖然一點都看不懂上面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