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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我又去了行知學校。進門的時候看見段筱琳抱著一大堆舞蹈服往練功房裡走,我幾步追上去幫忙,她抬起頭,微笑著看著我。許是默契得久了,不用她說話,我已經自動自發說“不客氣”。她笑,拖著我看她排練。偌大練功房裡,輔導老師不斷隨音樂做著手勢,筱琳像輕盈的鳥兒一樣,跳躍、旋轉,額前的幾綹碎髮飄起來,美好得無法用語言形容。“孩子們似乎都很喜歡你。”我正看得入神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說話聲。我轉頭,看見行知學校的沈校長站在我身邊,也注視著段筱琳流暢的舞姿。沈校長不到四十歲的年紀,戴副眼鏡,目光寂靜安寧。他是個很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曾聽人說他有一個很富有的家庭,父親去世前給他留下龐大的產業和一份慈善基金。那年他不過碩士畢業,一邊打理祖業一邊招募志願者加入到基金運營的過程中。五年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他在自己的事業最如日中天的時候毅然啟用職業經理人,由自己的夫人擔任集團董事長,而他一心一意創辦行知學校,出任校長。那時候,很多人都說他是在做秀。可是他不解釋,遠遠地避開媒體的渦流,努力從自己曾經習慣了的圈子裡抽身而退。或許是職業習慣使然,我突然很想問他一個問題:“沈校長,恕我冒昧,很多富人或者名人都或多或少參與一些慈善事業,可能有些人確實是炒作的需要,有些人是善良的驅動,那您呢,您為什麼要花這麼多精力在行知學校上?”他深深看我一眼,微微笑:“你是在採訪麼?”我也笑了:“或許,沈校長願意和我們一起分享您的青春故事?”16-2我的離開是這一季最大的新聞。外界有關於這件事情的各種傳說版本,其中比較普及的有兩種,一種是說我犯了錯被“貶入冷宮”,另一種是說我被某某領導的親戚排擠,所以只能拱手讓出好節目的主持權。一時間很多人的目光充滿同情與憐憫,當然也有幸災樂禍,這些都在我的想象之內。只是,沒有想到的也很多。在得知我屬於“主動放棄”的訊息後,環繞於我身邊的同情憐憫、幸災樂禍就變成了眾口一詞的質疑:陶瀅主動放棄?她為什麼肯這麼善良?真高尚還是假高尚?我無言了——善良需要理由麼?或者高尚已經不值得被信任?終於想起來adrian引用的那句白居易的話: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那段日子多虧有朋友陪我度過。鄭揚一個人包攬了幾乎全部前期工作,只為讓林卡擠出時間陪伴我;嶽哲時常在欄目組裡給我很多幫助,下班後陪我吃飯,告訴我“堅持下去,清者自清”;還有夏婉婷,不說話,只是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告訴我“我和同學們都很喜歡你,我們永遠支援你”……而深夜,是adrian陪我聊天。——《青春紀事》裡再也看不到你,還是很懷念的。離開那裡,我居然也有很多很多的捨不得。本來以為不會這麼傷感的。小姑娘,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都很複雜,只有我們堅持自己乾淨的內心,才能獲得真正的寧靜。不過,在《彩虹橋》的日子很充實,因為發現很多自己的不足,學習本身原來也是有趣的過程。是啊,日子是過給自己的,只要自己覺得充實快樂,別人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對了,想過考研嗎?沒想過,似乎早得很。餡餅當然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機會只青睞有準備的人。讀研做的是理論研究吧,聽上去艱深而不實用的樣子。我想,讀研不只是學習更深的專業知識,更重要的在於培養學習習慣和學習技能,當然還有思維方式。可是播音主持專業的碩士點太少了。或許可以試試相關專業啊,編導或者媒體管理什麼的。跨專業啊?跨專業有什麼不好?多學點知識,可以不要被人當花瓶。怎麼聽上去你這麼專業?你學什麼的?我的一位朋友在中國傳媒大學讀傳播學博士,常常聊起這些。如果你有興趣,我幫你收集資料吧。謝謝你哦。幹嗎突然這麼客氣。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你。好傢伙,還“報答”呢,赴湯蹈火嗎?呵呵,也不是不可以啊。……凌晨一點,我們下線。我從來沒有對adrian表達感激,可是我的內心知道,有這樣一個朋友在我身邊,在任何我需要支援與鼓勵的時候,他都在。然而好在,透過大家的努力,夏天到來的時候,《彩虹橋》的收視率進入一個平穩期。這是個好訊息,因為這意味著我們這檔本來清淡的新欄目有了自己的固定收視群,開始步入良性運轉的軌道;可是又不是好訊息,因為隨著節目名氣的增大,各式各樣的互動活動和慈善募捐、義工報名都擠在暑期開展,欄目組裡的每個人都調動了全部積極性在各個活動場地裡跑來跑去,硬是打出一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的形象來。到最後連暑假都沒得休,和親人的聯絡只能